“陈掌柜,最近可还有碎布卖?”萧雨晴问道。
“有,有,碎布库房多得是,等你回去的时候,让小厮给你送到车上,都送给你好了,反正在我手上也发挥不了大用!”
“如此就太谢谢陈掌柜了!”萧雨晴了解了陈掌柜爽快的个性,也没再推辞,“对了,您可知道镇上哪有铁匠铺吗”
“有,不远,你顺着外面这条街,往西走到头,再往北拐一截儿就到了。那有个牌子,写着‘刘家铁匠铺’,很是醒目,到那就看到了。”刘师傅边说边比划着,接着又说:“你别说,刘师傅铸铁的手艺可真是一绝呢!在这方圆几十里可是出了名的!”
萧雨晴闻言面上一喜,这刘师傅的手艺既然这么高,那自己要做得东西,看来找这个刘师傅就对了。
于是,萧雨晴谢过陈掌柜,就和楚朗告辞出来了。他们没有停歇,直接赶往铁匠铺,楚朗心里好奇,问道:“你去铁匠铺,是要打造什么工具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萧雨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秘地一笑。
说话间就转弯看到了刘家铁匠铺的招牌,远远地就听到‘当、当、当’一下一下砸铁的声音。
萧雨晴走进去,顿时就有热气喷面而来,只见屋里火红的锅炉里烧着铁,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儿光着膀子在抡着铁锤行铁,大冬天的竟满头是汗!旁边则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在指导着小伙儿。显然这便是刘师傅了!
刘师傅看到有客人来,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二人,男的俊郎,女的娇俏,不由得眼前一亮,笑着问:“两位年轻人,是要铸造什么?”
“师傅,我这儿有一辆自己研究的车子,不知师傅能否按图纸造出来?”
被萧雨晴这么一说,刘师傅也是好奇心大增,心里想着,“自己研究的车子?这世上不就手推车,牛车,马车吗?还能研究出什么车子来?”顾不得深想,刘师傅赶忙引着二人来到后院。
进了屋,萧雨晴摘下背上的背包,先从背包的夹层里拿出自行车图纸来,递给刘师傅,刘师傅急忙接过看了起来,这一看,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这车子竟如此奇特,怎么轮子还是前后各一个?咱们平时的牛车,不都是左右两个轮吗?别说,这样的车子还真是别致好看,不过它能做什么用啊。看着也拉不了多少东西啊?”刚才指导徒弟铸铁时还满脸严肃的刘师傅,这会摇身一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萧雨晴无奈的笑了笑,将包里的模型拿了出来,指着模型将自己要做出来的效果和自行车的原理,给刘师傅讲解了一遍,刘师傅和楚朗听得是目瞪口呆。心里一阵阵惊叹!
萧雨晴不得不出声打断了他们:“师傅,您先看看能不能做?”
刘师傅这才从震惊中回了神,又仔细看了每个结构说:“能,应该没问题,我好好琢磨琢磨,做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刘师傅说完,就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动手。
“师傅既然能做,那您再看看这种的呢,这两个的原理应该差不多!”萧雨晴说着又拿出了另一张三轮车图纸和其模型。
刘师傅看了又是一番惊讶,“这两辆车都太神奇了,我一定给姑娘做出来。”要知道这样的两辆车在这古代,可算得上一个不小的发明呢,自己竟有幸参与铸造它,当然要竭尽全力将它做好了!
“师傅,我是先给您定金吗,您看一下几日能做好,到时我再过来取!”萧雨晴问道。
“不用给定金了,你这图纸和模型放在我这,这可是无价之宝,我定会给姑娘保管好!姑娘五日后再来吧,到时定能做好!”
萧雨晴正要告辞离开,楚朗说:“刘师傅,我想买两把剑,您这儿可有成品?”
“有,有,多得是!”陈掌柜说着便带他们去看了兵器,楚朗选了两把剑,萧雨晴想着开春后可以进山去挖些药材,便买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防身用。二人这才离开铁匠铺。
走在后面的楚朗,嘴唇动了动,几次要出声询问,可终是咽了下去,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可他并没有开口,就像萧雨晴对他的事情也从来不多打探一样。其实这样也挺好,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二人正走着,看到前面几十米远的地方聚集了好多人,镇上虽然人多,可所有人都聚成了一圈,周围却没什么人,这显然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二人也加快脚步想去上前看看。走近一些,就听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人不会是死了吧?怎么一动不动的?”
“是啊,也不像受伤啊?”
萧雨晴紧走几步,拨开人群,只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躺在地上,额头冒汗,面色发青。
萧雨晴来不及多想,上前蹲下,手放在男子的手腕上,仔细地听着脉。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莫非还懂得医术?”
“看她这样子,说不定还真懂医呢!”
围观的人,又好奇地议论着。萧雨晴号完脉,翻开男子的眼皮,只见双眼血红,心跳急促,脉象阻滞,看来是急火攻心,虽说不是要命的病,可若耽误了治疗,可是会引起其他后遗症的。
萧雨晴将男子平躺,屈膝,用右手拇指使劲按揉着男子的太冲穴,刚不到两盏茶功夫男子的眼皮动了几下,接着侧了侧头,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哇,竟然醒了,这姑娘的医术也太厉害了吧!”
“这么小的姑娘,竟有这么好的医术!”
男子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揉揉了额头,刚醒还有些迷糊:“我这是在哪啊?”
“你刚才昏倒了,是这位姑娘把你救醒了!”旁边围观的人热心地回答。
“谢谢姑娘出手相救!”男子向萧雨晴道谢一声,这时也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眼里是隐藏不住的愤怒和悲伤。
“大哥,你这是气血不顺,急火攻心,导致得血压骤然升高,怒极从而昏迷了。现在醒了就脱离了危险,只是要治愈好还是要找到根源!大哥,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萧雨晴耐心地解释着,并和楚朗一起慢慢地扶着男子起来。
众人见人救了过来,没什么事儿了,便各自散开了。
男子突然想到,这姑娘不就是大夫吗?激动地对萧雨晴说道:“姑娘,你既然懂医,能否救救我的女儿!”说着竟然跪了下来:“求求你了姑娘,我三十多岁了,就这一个女儿,求求你救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