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贺晚晴也看到了这条新闻,然后是抑制不住地大笑。
薛南城被她笑的发毛,说:“我这让人删了去。”
贺晚晴拉住他,摇摇头,“既然都这样了,没关系的,”她低头,目光又回到了屏幕,把照片放大到不能再大,皱眉,“薛南城,能不能让人把马赛克换一下?”
薛南城微楞。
“要让他们再多打些马赛克吗?”
贺晚晴反驳,“不是这个意思,我的脸都被打马赛克了,这可是本小姐引以为傲的美貌啊,怎么能不让人看到呢?”
薛南城听着只觉得太阳穴跳的厉害。
贺晚晴还是有些不满意,说:“要不还是把我的全身照放上去吧,我的身材也挺不错的。”
薛南城忍不住好心提醒,“祖宗,这是八卦新闻,不是选美大赛。”
贺晚晴不理他,站起来,俯下身子凑近他的俊脸,温热的气息扑到他的脸上,“要不我们还是直接发一个在一起的声明好了,这样不就全都解决了。”
薛南城第一次有一种面前的女人就是洪水猛兽的感觉,偏偏他还不能反击,只能等着洪水猛兽自己想通了退去。
贺瑜给薛南城打电话来,约他去吃饭,薛南城一点也不意外,但是为了确保他自身的安全,他果断地又给胡知时打去了电话。
胡知时和薛南城到的时候,贺瑜已经到了。
男人幽暗深邃的目光在二人脸上巡视一圈,猝不及防地盯住了薛南城。
薛南城暗叫不好,大气不敢出。
末了,又把求救的目光转向胡知时。
胡知时神色淡淡的,做派老成稳重。
贺瑜面色冷峻地坐在那,周身散发着莫名的寒意。
胡知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一眼贺瑜,说:“阿瑜,最近挺忙的啊,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今儿给南城打电话的时候,刚好我也在,就顺路一块儿来了。”
贺瑜情绪明显不高,接过胡知时的茶,说:“刚刚承包了一批胡同房改造的工程,刚起步,一切还得我亲自指挥。”
薛南城一直没做声,静静地听着二人说话,这时候才说了一句,“黄敏车祸住院这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吧?”
薛南城的视线看向胡知时,胡知时是在政府里工作的,这点消息他是最灵通的。
胡知时也不避讳:“酒驾又把刹车当成了油门,他自个儿负全责。”
薛南城冷笑一声,说:“算这小子命大。”
胡知时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阿瑜,要是他真的出了事儿,也就合了你的意了。”
贺瑜眯起眼睛眸色沉沉地看着胡知时,声音里透着不耐的冷意,“你觉得他一个人就可以把全部的罪责担下来?”
闻言,胡知时一下子就变了脸,想也不想地说道:“难道你的目标不只是他?”
薛南城也收起了一贯的懒散,面色严肃,少有的认真。
贺瑜扯唇一笑,眼底是邪肆的冷意,“若是不连根拔起,又怎么能杜绝后患?”
薛南城说:“阿瑜,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兄弟都支持你。”
胡知时手里摩挲着茶杯,抬头看着贺瑜,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倦意,“你们俩就折腾吧,早晚有一天我得折到你们俩手里。”
薛南城嘿嘿一笑,半开玩笑地说:“咱们仨打小你就是军师,没有你,我和阿瑜也不能成事儿啊。”
胡知时不吭声,看了一眼贺瑜。
贺瑜抿着唇,“黄敏的事情虽然是个意外,但也给黄有志敲了警钟。”
薛南城是个不怕事儿的,笑着说:“这个黄老狗来头真的这么大?”
胡知时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位二世祖,估计整个城里能黄老狗长黄老狗短地喊着的,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贺瑜没说话,突然冷不丁开了口:“南城,晚晴和别人不一样。”
只一句,薛南城就明白了贺瑜的意思,贺家的女儿,贺瑜的妹妹,自然不能和他的那些莺莺燕燕相提并论。
薛南城嘴角的笑容一僵,“阿瑜,你知道的,我是把晚晴当妹妹看的。”
他的回答,贺瑜并不意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有贺晚晴那个傻丫头还在自欺欺人。
周末,贺瑜回了贺家一趟,贺晚晴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敷面膜,平板上播放着流行的电视剧。
见到贺瑜回来,她有些意外,“哥,你怎么这个回来了?”
贺瑜答非所问:“你今天晚上没有别的事吧?”
贺晚晴楞楞地摇摇头,目光没有离开屏幕。
贺瑜说:“跟着我参加一个饭局吧。”
贺晚晴警惕地盯着他,几乎是没有思考地摇摇头。
贺瑜也不强迫她,转身就要离开,悠悠道:“你嫂子也不方便去,我就只能去找别的女人了,不过你嫂子估计就要吃醋了。”
贺晚晴跳下床,一把掀掉面膜,拽住贺瑜的胳膊,汕汕地笑着,说:“我去,我去,肥水不流外人田。”
等到贺晚晴换好衣服坐上车,贺瑜这才又开口道:“一会儿饭局上有个爸爸好朋友的儿子,姓王,比你大三岁,也是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贺瑜的话还没说完,贺晚晴就后悔了,伸向车门,不料贺瑜早就有了准备,车门早就落锁了。
贺晚晴委屈巴巴地看着贺瑜,说:“哥,不兴你这样骗人的,说好的只是饭局的。”
贺瑜一脸无辜,说:“确实只是饭局,只是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又不是逼着你直接和他领证。”
坐在副驾驶上的赵杰听着,暗自佩服自家老板这把白的说成黑的本领。
胳膊拧不过大腿,贺晚晴噘着嘴坐在贺瑜身边。
这位赵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家世也不错,但是他是白手起家,在美国硅谷有自己的生意,而他本身还是华尔街的投资高管。
贺瑜的眼光确实没得挑剔,反正比起薛南城那个二世祖来,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外,分分钟被赵公子秒杀。
贺晚晴像个花瓶似得坐在一旁,笑容僵硬。
贺瑜瞥了一眼她,向她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