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晴窝在沙发里,使劲地盯着屏幕上,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爬的越高摔得越狠,”她说完了解气的话,又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这种事会不会是有人栽赃?”
林寻看着密密麻麻的礼品单子,只觉得太阳穴跳得厉害,看了她一眼,说:“别人的事,咱们管不着,你还是看电视吧。”
贺晚晴撇撇嘴,望了林寻一眼,不再说话,似乎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冷血。
做错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在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总会来到,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人会一直给你擦屁股。
那个时候的林寻忘记了那句老话——风水轮流转,也没有想到随着时间的发展,网络暴力变得会有多么可怕。
林寻看了一眼小祖宗,问:“你最近和薛南城怎么样了?”
听到薛南城,小祖宗顿时来了兴趣,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个举动就引起了贺瑜的不满。
贺瑜直接把她揪起来,稳稳地让她重新落在沙发上,面容冷峻,“以后不许在你嫂子面前一惊一乍的。”
说完,还掐了一把贺晚晴的脸,贺晚晴揉着自己的脸蛋,鼓着眼睛,说:“我给你说薛南城这人可过分了,上次我去会所玩,还没怎么玩呢,就被他直接拎出来了,那么多人看着呢,多让我下不来台。”
林寻看着小祖宗气呼呼的样子轻声笑了,身体微微侧后,舒舒服服地靠在贺瑜的身上。
晚上的时候,乔然的电话打来了,不出意料地说的也是汪颖那件事,只不过提到的东西比网上发出来的全面一些。
半晌乔然问:“阿寻,汪颖的这件事,你也可能会受影响。”
林寻已经猜到了,斟酌着回答,“顺其自然吧,可能我就是没那个运气吧。”
乔然那边停顿了有几分钟,便听见她道:“小姑奶奶,别人家的明星都是整天巴望着出人头地,你怎么就没有上进心呢?”
林寻起初愣了有几分钟,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目光恰好落在窗外如墨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
林寻依旧是清冷的声音,“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挺着肚子出去拍戏吧。”
乔然冷冷地揭穿了她,“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近可是有些反常。”
林寻还盯着远处的天空:“孕期的女人脾气就是大啊。”
“林寻,你还记得你见到我第一面说的话吗?”
林寻突然笑了,语气轻松,“不就是要拿遍所有的奖项吗?”
那端又静了一会儿,乔然道:“我还以为你忘了。”
林寻停了几秒钟,“可是那句话的后半句是还要在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一个属于我的家。”
“全世界?”乔然挑眉,“家的定义不仅仅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林寻干笑,“可是那样的话,我就在也不用担心被人赶出来后,成为丧家犬了啊!”
乔然微微蹙眉,“林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啊,”林寻撒谎已经成为习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已经过去了。”
贺晚晴的保时捷送去了保养了,她随着同事走出公司,正要打出租车的时候,一辆白色的车停在了她面前。
车子开出有一会儿,贺晚晴渐渐染了困意,瞌睡虫还没爬上来听到赵晖问:“薛公子还没接你?”
贺晚晴突然就清醒了。
“难道是还没有把薛公子追到手?”赵晖问。
贺晚晴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会上他的车。
赵晖偏头看了她一眼:“女孩子家还是要矜持一点。”完了又道,“虽然咱们做不成情侣,但是出于朋友,我还是得提醒你。”
贺晚晴一直点头再点头,末了,恭恭敬敬地说:“谢谢您嘞。”
于是到贺家之前的这段时间赵晖也没再说话,沉默的气氛流淌在车内封闭的空间里。
林寻醒来,发现自己的脸蛋埋在贺瑜的肩窝,他强健有力的胳膊正被自己美美地当枕头枕着。
林寻迷迷糊糊地将自己的脸蛋更深地埋向男人的肩窝,结果没想到她这一动,男人就醒了。
本来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游走,卧室的暖气很足,林寻本来还迷迷糊糊的,被男人这样上下其手,只觉得浑身仿佛触了电一般。
他的手是温热的,碰在白嫩的皮肤上,并没有不舒服,贺瑜半撑着身子,目光从她白净的脸庞慢慢地移到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
林寻睡觉不老实,每天晚上都要踢被子,为了避免发生她从床上摔下去的惨剧,每天晚上贺瑜都是把她搂到怀里睡的。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睡衣的衣领已经微微敞开,露出她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贺瑜只觉得喉间一阵轻微滚动,甚至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意。
林寻好像一个待宰的羔羊,躺在案板上,无处可逃。
她下意识地拉高了被子,只露出一张滚烫的小脸。
贺瑜轻呵出了声,游离在她腰间的手掌,一寸一寸地往上。
林寻一动不动,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好心提醒道:“贺总,现在是七点半。”
言下之意,您该上班去了。
贺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啊。”
“宝宝?”
林寻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贺瑜低下头就要吻她,熟悉的果香传到他的鼻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半分,有技巧地在她的身上爱抚着。
林寻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地,头脑也渐渐地混沌,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听到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宝宝,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我。”
林寻只觉得自己的脸蛋都要烫的爆炸了,背脊僵直地贴着床单。
自从她怀孕以来,他们一直在遵从医生的嘱咐,所以他一直没有碰她。
他觉得自己一碰到她,就像是个初尝人事的毛头小子一样,不能自拔,在贴合到她柔软的身体时,只觉得蓄势待发的欲望已经忍到极点了。
意乱情迷间,他一遍一遍地中了魔似的喊着她,“宝宝,宝宝,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