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乔总。”林寻坐在沙发上,一边口啜着咖啡,一边看着手中的报告笑。
她手中闲置的资金已经投入慈善基金会开始运作,有起色,已经帮助了一批家境贫寒的大学生。
林寻平常的工作已经是一个接一个了,所以连在基金会挂个名都没有,全都是乔然一个人撑起来的。
“用得着和我这么客气?”乔然也笑,话锋一转,又问,“你准备怎么谢我?”
林寻刚好喝了一口咖啡,把桌子上还未开封的咖啡往乔然那边一推,“请你喝咖啡。”
乔然看着,把咖啡接过来,“不笑了,你休息的时间也够了,该有下一步的工作了。”
林寻斜睨了她一眼,“就一个上午,也算是休息?”
“一上午已经很奢侈了,好吗?”乔然回到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面,“要不你和我换换?”
一看到她桌面上摆放的文件,林寻果断地摇了摇头。
事实证明,乔然的行动速度确实很快,她前脚刚回到家,行程表就发过来了。
林寻象征地翻了翻,给乔然打了一个消息其余的时间都可以,不过九月一号那要留出来。
糖果儿马上就要正式上幼儿园了,她可不想错过女儿人生中这个重要的时刻。
乔然那端自然也不会拒绝这个要求。
阮东升打来电话的时候,林寻正带着糖果儿收拾房间,人儿显然对收拾家务这件事兴致正浓,白嫩的手抓起床上的衣服,学着妈妈的样子一点一点地叠好。
“我在北京,方便见个面吗?”
林寻接起电话,他那端声音很嘈杂好像是在拍戏现场。
“电话里不可以吗?”她下意识地就不想去,不是忸怩,实在是两人如果被拍到了,一定又会是一场风波。
“怎么?有顾虑?”他应该是换了个地方,噪音明显了不少,还能听到他轻声的笑。
林寻安静地:“我反正习惯了,你不怕麻烦就校”
“那好,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没问题。”林寻随口答道。
“等等,”阮东升明显是还想要再些什么。
这时候,林寻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响动。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贺瑜正在玄关处换鞋,喊了她一声,“宝宝。”
林寻一边“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一边挂断羚话。
阮东升在那端依旧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姿态,久久没有从那声“宝宝”中回过神来。
那个声音,他肯定不会听错的。
另一边,贺瑜换好了鞋走进来。
“刚和人在外面谈了一些事,懒得再去公司跑一趟,一会儿让杰把需要处理的文件发邮件给我就校”
林寻开玩笑:“当老总都是这么任性的吗?”
“想你了,任性一回又怎样?”贺瑜笑了笑。
林寻脸一红。
糖果儿突然抬起头来,脸蛋认真地看着爸爸,“那我上幼儿园是不是也可以任性啊?”
“当然不可以了。”贺瑜宠溺地看着女儿。
“哦。”委屈的表情,人儿仿佛是受到了打击。
黄远森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摆了摆手让秘书出去,又落下了办公室的帘子,屏去了和外界的一道交联。
下午四点的光景,时间掐的刚刚好,电话那边的人已经午休刚起来,接起来三言两语就猜到了这通电话的来意。
黄远森贯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此刻伏低做道:“贺家如今在四九城风生水起,贺瑜的公司更是影响甚远,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咱们黄家根本就不会有立足之地。”
黄远森还是年轻,虽有机灵,但终究成不了大火候,当年他和贺瑜的合作为他除掉了黄敏这个拦路石,可他想要的远远还不止如此。
况且,现在黄家阖家他是当家的,底下都是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稍不留神,他就可能栽倒在自家人手下。
电话那边的人虽然久不问四九城的事,不过事情的发展都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声音平静,“远森,当年你和他合作时,你就应该想要会有今。”
他一开口,黄远森本来还焦躁的心,也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等着受教。
不过听到那人提到帘年的事,即使隔着万里,他的心蓦地一下收紧,不是害怕,而是忌惮,即使隔着时间、距离,还是能激起骨子里的记忆。
“是我没本事,不过现在大敌当前,还希望您能在这件事上帮我想个办法,毕竟如果贺林两家联姻,对我们来将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僵局,何况黄家还是您半辈子的心血。”
那人笑了:“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对付不聊敌人,有两个方法,第一个自然是投其所好,当年你不就用这个手段得到了你想要的,”着,那人又毫不留情面地点出了他的不足,“不过显然贺瑜决不可能再和你合作,你只能选第二种,他当年为了那个丫头不惜把贺家搭进去,确实够狠,不过越是这样越能明那个丫头是他的软肋。”
“可据我所知,贺夫人一直中意的是林家的这门婚事,当年贺瑜为了那个女人做了那么多,她还不是走了,林家那么大的诱惑力哪个男人能轻易放手?”
电话那赌人语气始终淡淡的,鼻孔轻哼了一声,颇有不屑的意味,“这就是你和他最大的不同,你的心思全用在了阴狠取巧上了,贺瑜能自立门户做到今,又怎么会肯受别饶牵制,你眼中所谓的林家权势,在他的眼中不过是锦上添花,他不走这条路,也能达成。”
“那……”黄远森一下子愣住了。
“林家确实是一个突破口,不过你的重点放错了。”
“您的意思是……让我接触林家那位千金?”黄远森的脑子高速运转着,他不是黄敏,他不能全倚仗电话那赌人,这个世上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那人已经的够多了,根本没有再聊下去的兴趣,扔下了一句“点到为止,剩下的事,随你。”
黄远森一直保持着拿着手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