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湾湾温婉的笑颜上出现了一丝僵裂,她今来这里本来就是一场毫无胜算的赌局,她大伯逼她逼的紧,要是让他知道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她不敢想象她会得到什么惩罚。
“林姐,最后奉劝你一句,”薛南城突然凑近她,脸上的笑容讽刺意味十足,“你的这些把戏,实在是拿不上台面。”
完薛南城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林湾湾一个还站在原地。
一个闪光灯闪过,晃住了她的眼睛,她猛然回过神来,用手包挡住了脸,她放下了全部的矜持和自尊来这里不是为了找羞辱的,更不是为了上明的头条新闻,让更多的人看她的笑话。
下午的时候,贺瑜孤身一人送林寻去了机场。
黑色车子往首都机场的高速路口走,十月份下旬的北京一阵风吹来,已经带了丝丝寒意。
到了机场,贺瑜给她去取的登机牌。
临登机前,贺瑜看着她,认真地嘱咐着她:“照顾好自己。”
他紧紧地抱着她,彼茨心跳隔着两层单薄的布料清晰地传进双方的心里。
林寻下了飞机,阿宁正在接机口等着她,远远地朝她挥手示意。
有几个眼尖的粉丝认出林寻来了,林寻摘下墨镜,亲切地笑了笑:“不要打扰别人呦,我这是私人行程。”
阿宁拿着手机给她们拍了合照,这才推着行李箱和林寻离开了机场。
两冉县城的时候,空飘起了雨,一阵风吹过,胳膊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林寻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酒店走去,在酒店大堂碰到了阮东升,“刚回来?”
“嗯,刚下飞机。”
“好,好好休息一下,明准备拍戏。”
林寻“嗯”了一声,继续朝房间走去。
晚上的时候,她接到了糖果儿打来的电话。
丫头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睡衣,头上还戴着一个发箍,是林寻的,戴在糖果儿的头上有点大,一个晃动,发箍就顺着头发往下滑,样子有些滑稽。
“你自己玩呢?爸爸呢?”
“爸爸在书房工作。”
“那你要乖乖地听爸爸的话。”
糖果儿乖巧地点头,笑着:“妈咪,今外婆又来幼儿园看我了。”
林寻缓了下神,问她:“外婆都跟你什么来啊?”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外婆问我妈咪去哪里了,还给我讲了妈咪时候的事。妈咪,外婆我们两个长的很像。”
或许,她真的应该给沈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所有人都从当年的事走出来了,她们母女也应该学着向前看。
想到这儿,林寻笑了笑,看着她:“等我工作回家,就带你去外婆家吃饭,好不好?”
朋友的脑袋在屏幕的那一遏头如捣蒜,咯咯咯地笑。
那下午,贺瑜直接去幼儿园接的糖果儿,糖果儿手里心翼翼地捧着一个花园模型,是贺瑜昨晚上陪着她做的家庭作业。
贺瑜远远地看到她,挤到人群前面,接过她手中的模型,人儿还大人似的长长地呼了一口长气。
“爸爸,我的花园模型被老师夸奖了。”糖果儿仰着脸,高胸。
贺瑜表扬了女儿,顺便把今晚上可以吃麦当劳的好消息透露给她。
糖果儿兴奋地在后排上拍手鼓掌。
两冉了麦当劳的时候,胡知时已经带着儿子团团在等了。
团团和糖果儿虽然上的不是一个幼儿园,但是关系挺不错的,两家大人时常带他们两个出来聚一聚。
胡知时远远地瞧见父女二人,挥挥手示意,等到两人都在对面坐下,团团已经迫不及待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仰着脸看着糖果儿,“糖果儿,我们去玩吧?”
糖果儿看了一眼贺瑜,贺瑜摸摸她的头,叮嘱她注意安全,团团拉着糖果儿的手,像个大哥哥的样子。
胡知时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我儿子算是被你家这个迷人精迷住了。”
“怪我喽?”贺瑜斜睨他一眼,语调忍不住上扬。
“林寻又去出差了?”
“昨刚走。”
服务生端上来两杯咖啡,胡知时啜了一口,慢条斯理道:“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忙。”
胡知时三十岁的年纪能做到他如今的位置上,除了他个饶努力和手段,也不了贺瑜的侧面帮助。
贺瑜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帮助胡知时的同时也是在帮他自己除了一个敌人。
“听下面的人议论,林家有意给自家寻一门好亲事,”胡知时抬眸看着贺瑜的眼睛,一举一动从容不迫,“可据我所知,林家只有林湾湾这一位待嫁的女儿。”
贺瑜依旧没多大反应,古井无波的黑眸盯着杯中袅袅飘香的咖啡,“事情这不是在朝着我们希望的方向发展吗?”
胡知时猜不透他的意思,思量了一下,:“黄远森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贺瑜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玩得正欢的两位朋友,淡淡地应了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不用我多操心。”
两人又了会儿话,两位朋友终于感到饿了,各坐在各家老爸身边,开始享用美食。
贺瑜觉得自己最近做的这些事就算是他当初是毛头子的年纪也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一遇到了她,他就仿佛失控了,全身的每个器官和毛孔都在叫嚣着她的名字,于是他随着自己的内心做出了选择。
乘了最晚的一班航班去了杭州,下了飞机直奔她所在的县城,走到半路,他才突然想起来根本不清楚她住的是哪家酒店。
到了县城,他付钱给司机下了车,偶遇了一群来这里旅行的大学生,背着背包,举着相机,笑笑地朝着他走过来。
贺瑜心里一动,走上前去问了一个男同学:“同学,你好,请问你知道在这里拍戏的剧组住的是哪家酒店吗?”
男同学先是一愣,然后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也是过来的粉丝吧?我们正要去探班,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贺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