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司亦焱带着她坐上了那辆ex9uifer路西法,缓缓的朝着南通郊区开去。
温馨雅不是第一次坐这辆车,但却是第一次知道,这辆车是荷兰纯手工订制,代表着他的身份,全世界仅此一辆,无论是车的名字还是车牌号都是他身份的象征。
上车后她忍不住戏谑道:“这辆车不会也是达到了北约6和7的安全限极吧!”
司亦焱偏头看了她一眼,感觉到她脸上的笑容带着幸灾乐祸,淡淡道:“北约颁发了新的安全极限8,它可有效抵御制67手榴弹的袭击。”
温馨雅倒吸一口凉气,又忍不住鄙视他:“夏司大少,你到底有多么遭人神共愤啊,和你呆在一起,感觉生命随时随地都受到了威胁似的,你说我会不会有机会见识到一场现场版的枪击大战?”
“不会!”司亦焱的语气十分肯定。
“为什么?不是有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吗?”温馨雅好奇的追问。
“因为这是国,在这里没有豁免,所以没有人敢公然行凶。”司亦焱淡淡的解释。
温馨雅撇撇嘴:“果然还是国好,人身安全有保障啊!”
司亦焱带她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私人墓园,墓的占地面积达到了几百平米,让她简直叹为观止。
墓园的中央立着一个圆包墓葬:“馨雅,这是我的父母!”
温馨雅大吃一惊,司亦焱的父母竟然都已经过逝了,她朝着青石墓碑看去,上面贴着司亦焱父母的照片,两个竟然是合葬。
司亦焱和父亲有五分像,但是他的父亲气质却要冷酷的多,脸部的线条带着一股子铁血杀伐的狠戾。
而他的母亲,长相并不是很美丽,但是那双眼睛却瑰丽的仿佛汇聚了这个世界上所有最美丽最璀璨的光彩,她看起来温婉秀丽。
司亦焱眉目间的秀丽完全遗传自母亲。
“他们怎么会”这么年轻就死了,温馨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司亦焱淡淡道:“我母亲死于夏司氏盘根错节的势力内斗之中,父亲悲痛欲绝,便自尽身亡!他们死的时候,一个三十二岁,一个二十七岁!”
温馨雅倏然间瞪大眼睛,想像他的父母死的时候会很年轻,但是这样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依然震撼了她,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殉情这样凄美哀绝的爱情:“你是多大的时候去我外公家里的?”
温馨雅听外公说起过,司亦焱的父亲是外公的得意门生,所以他的父亲在心无可恋之下,便将孩子托付给了外公。
“七岁!”
温馨雅倏然间遍体生寒,这样凄美哀绝的殉情故事再也引不起她的半点共鸣,她不由怒愤起这个男人的狠心自私。
抛下稚子,追随爱妻,确实是情深义重,但是夏司氏那样复杂的情势,抛下稚子独自面对,未免太没有担当和责任感了吧!
“我听外公说,你在莫家呆了三年,三年后你去了哪里?”温馨雅心中隐约有猜测,但是这样的猜测太过悚惧,所以她下意识的否定。
“那时候我去了国!”司亦焱偏头看她。
温馨雅的心脏倏然紧缩了起来,重生回来后,她首先了解的便是各国的情势,同上一世自己残留的一些记忆揉和,所以她知道,十年前国首都,新任市长上台,大力扶持自己所倚靠的势力,同另一股势力斗得昏天暗地,时间长达三年,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达成了停战协议,莫非
司亦焱看懂了她眼中的暗潮汹涌:“边境和国七千多公里的边境线,有两大势力盘踞,uifer路西法便是其一,十年前uifer遭到了新上台市长的打压,情势十分危急,我只身前往国首都,在那里呆了长达三年。”
轻描淡写的话,但是温馨雅却已经能够想像得到那三年的风云汹涌,步步惊心:“那现在国uifer的情形如何?”
司亦焱笑道:“馨雅,我是一个生意人,夏司氏既然已经洗白,uifer就算它权力再大,也只能是一个为夏司氏保驾护航的势力,游离在国家机器以外,避世不争。”
温馨雅知道,平衡是国术国策,一旦打破平衡,就是遭受毁灭性的打压:“这样很好,你也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所以站到了夏司氏掌权人的舞台?”
有uifer保驾护航,再加上他的心机手段,取得夏司氏掌权人身份几乎是毫无悬念。
司亦焱默认。
“在我父母去世的十几年来,我从来没有祭拜过他们。”司亦焱淡淡道。
温馨雅一怔:“你心里对他们有怨怼?”
司亦焱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解释道:“当年在莫家,是因为我还小,莫老并不知道我父母的事,自然不会带我来祭拜父母,后来我去了国,就更没有机会,之后便回到意大利开始了夏司氏掌权人的争夺。”
十岁的他能只身前往国,坐镇uifer,十三岁的他能回到意大利,和盘根错节的势力争夺夏司氏掌权人的身份,岂会连祭拜父母都找不到机会?只要有心,何惧困难险阻。
司亦焱看着他,目光依然清冽,却犹如拨开了云雾,变得如琉璃般璀璨耀眼:“这一次带你一起过来祭拜他们,是想让他们看看我喜欢的女孩儿。”
司亦焱的话,让温馨雅无端的紧张了起来,原本简单的祭拜,好像多了什么意味儿?对了,是丑媳妇见公婆,她连忙道:“叔叔阿姨,你们不要听司亦焱乱讲话!”
司亦焱似笑非笑的看着温馨雅:“你好像和我爸妈挺自来熟的嘛!我还没有向他们介绍你呢!你就和他们说上话了。”
温馨雅双颊爆红,瞪着他恼怒成怒:“我懒得理你!”
司亦焱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墓碑道:“爸,妈,这是温馨雅,我喜欢的女孩儿。”
温馨雅心头微微一喘,感觉这一次的南通之行,仿佛所有一切都失去了她的掌控,她莫名的被司亦焱掌握着情绪,半点也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