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迎着众人同情的目光，那人绝望地摊在椅子上，刺鼻难闻的气味从他的身边散开来。

一向爱干净的贵族们纷纷用手捂住了鼻子，好在守在门外的骑士迅速地拖走那人，地面也被侍女们清理干净，空气中也只剩下清洁后的茉莉花香味。

经过这件事，即使有再大的胃口，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贵族们都神态僵硬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库鲁杰夫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站起身，优雅地抚平袖口的褶皱。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像以前那样提前回去，暗暗松了一口气时，他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贵族们：“……”有病啊。

无形的压迫感散开来，宫殿里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姗姗来迟的德里戈打破了寂静，他走到王座前坐下，威严地在宫殿中扫视了一圈。

“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伯爵扑通跪倒在地，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完，连连恳求。

“求库鲁杰夫公爵饶过奥尔森吧，上帝会保佑您的。”

奥尔森是刚刚那人的名字，布雷家族这一代只有奥尔森一个子嗣，因此布雷家主对他十分看重。

库鲁杰夫轻笑：“我刚才可是没有让人做什么。”

德里戈颇为忌惮地看了眼库鲁杰夫，出声调解。

“好了，布雷伯爵，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回你的位置上去。

今天叫你们过来是为了罗彻斯特的婚事，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

德里戈摩挲着权杖上的宝石，这是他思考时习惯性动作。

把舞会的事情说完，众人也都散了，宫殿只剩下德里戈和库鲁杰夫两人。

“库鲁杰夫·艾尔巴雷亚。”国王的声音带着愠怒，“适可而止。”

库鲁杰夫懒洋洋地放下酒杯，无辜地摆了摆手。

“德里戈陛下，我有做过什么事吗？嗯？”

“不要忘记，你仅仅只是一个公爵。直呼国王名讳，小时候抄的法律规则都喂狗了？”

“别这么说，陛下，您身份高贵，可不吃这种东西。”

“你！”

“莫妮卡还在等我回去，就不陪陛下聊了。”

“站住！”

无视背后已经气得跳脚的德里戈，库鲁杰夫走出宫殿。

殿门外是大片火红的玫瑰花，每根枝条都被园丁们修剪得恰到好处。

浇水的侍女看到库鲁杰夫，连忙放下手中的洒水壶，低头行了一礼。

若是平常，库鲁杰夫还会不冷不热地应上一句，但显然他此刻没有这个心情。

小姑娘在家等他回去，他可不能迟到。

他略过侍女，径直出了皇宫。

侍女又浇了会儿花，拿着洒水壶的手修长好看。

等到所有花都沾上了晶莹的水珠，侍女才从殿门前走过，不经意地朝里一望。

高座上的男人抵着额头，正闭眼沉思。

避过巡查的骑土，侍女停在一座宫殿前，四顾无人便走了进去。

……

“陛下，那位侍女进了卡洛王子的寝殿。”

“卡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