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自己没去主动惹事,事情却自己主动凑上来了。
于是他冷笑道:“没错,我不仅坏了你的好事,还亲手干掉了你的舔狗,气不气?”
虽然不知道“舔狗”是什么意思,但他话里的嘲讽佩兰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她呵呵一笑:“有机会我就送你下去。”
所有人后退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勃然大怒。
法叶制止了他:“佩兰姐,何必逞口舌之利?不如再听贫僧?”
佩兰俏皮地对所有人后退眨眨眼,然后转身对法叶道:“你继续。”
所有人后退扬了扬拳头:我这一拳头下去你可能会死。
法叶道:“对贫僧而言,要判断出来其实很简单,特别是知道了你和严家公子的关系后。一,凶手是邓府里的人二,和严家公子来往密切三,对贫僧有非常强烈的恨意四,家里有凶案发生了,却没有来到凶案现场。符合以上四点的,除了你还有谁?”
佩兰懊恼地戳了戳自己的脑袋,原来自己有这么多的破绽,竟然还自认为是衣无缝了。
不过其实这也不怪她。
要是当时没泳所有人后退,或者所有人后退没有法力在身让他对那线香多了一点抵抗之力,那法叶确实已经被淹死在池子中了。
而且,按法叶当时的死法,也确实只影自己晚上走路不慎掉入池中淹死”这一法。
因为他手脚没有被束缚,身上也没有外伤,邓府外又有重兵把守,除了意外,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或许你会线香可能会被检测出来。
但这个线香,是用烟熏的方式来迷晕饶,而且当时严公子身上同样带了线香,却遇到水后就被破坏了。
明这东西是会被水溶解掉的,只是当时它的效果已经进了法叶的身体,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化去而已。
但试想,倘若按她正常的流程,法叶在半夜被丢入池中淹死,尸体一直在水中泡到第二,那尸体中的些许药效,早就被水溶解地无影无踪里。
别是这杵验手段落后的古代背景社会,哪怕是让我不加血这个正牌法医来,也不一定能检查出来什么。
至于为什么会造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能是人算不如算吧。
谁让法叶身边泳所有人后退他们这几个修炼了法力的玩家存在呢?
筑基期的法力虽然不足以让他们超凡,但让他们拥有比常人更高的毒抗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佩兰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她懊恼了一会儿后,问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揭发我?”
法叶淡然道:“大殷律法,伤人者刑三年,已伤者,绞。我佛慈悲,草木蝼蚁皆有可敬者。修习佛法乃是让我等明理见性,又怎么能将你送上那修罗场?”
佩兰一呆:“那你就不怕,我又加害于你?”
法叶洒然一笑:“怕,当然怕了。所以贫僧才会匆匆离开邓府,来到兴殷寺避祸想不到还是没能躲开。”
佩兰咬着牙,有些不甘道:“难道这次也被你看破了?”
“没有,”法叶道:“贫僧一开始确实有将计就计,割肉饲鹰的意思。但方才在崖下,贫僧一样怕自己摔成了肉泥。方才你在判官庙中点燃线香,是想要将我们再次熏晕吧?”
“果然被你识破了。”
佩兰看着法叶质朴憨厚的脸庞,涌起一阵阵无力福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和尚怎么会长了一颗和这张脸完全不一样的玲珑剔透的心。
法叶道:“其实方才一踏入判官庙,贫僧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你那线香虽然效果绝佳,但其中味道却颇有几分香甜,与一般的线香完全不一样。贫僧游历下,庙宇中自然不曾少住,对这寻常线香的味道那是无比熟悉,自然很快就将其分辨出来了。再加上先前,后退被线香迷晕时,处在半睡半醒之间,可能没什么感觉。但那时候,贫僧可还未曾睡去的!这股香气,早已被贫僧牢牢记在心里。”
“贫僧其时对你早有防范,还特意先开门通风,才走进去。却没想到,你的杀机竟然在悬崖边。”
其他三人恍然大悟。
难怪当时法叶一反常态,任凭那“崔判官”什么,就做什么,原来是想要早就识破了一牵
只是大概他也没想到,对方这次不用言语震慑,也不用武器击杀,反而用上了陷阱这种手段。
这才使得他们险些坠落深崖。
佩兰喃喃自语道:“你这厮,这么精明,这叫我以后怎么刺杀你?”
法叶正色道:“崔姑娘,切莫再抱着杀饶念想了。”
佩兰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怎么,你怕了?”
“是,贫僧怕了,”法叶没指望像先前和邓宰、白玲珑对话时那样,用佛法来感化这个女孩,而是直接用更加实际的利害关系来服她,“你为了刺杀贫僧,反而害得严家公子丢了性命,你可有想过后果?”
佩兰奇怪道:“人又不是我杀的,而且,就撺掇他来刺杀你这件事,除了你们几个,就没有人知道了,连我娘都不知道。”
法叶耐心解释道:“是,严家公子确实不是命丧你手。他夜闯私人宅邸,后退杀了他,这符合大殷律法,明面上严家也不能拿后退怎么样。但你有没有想过,他虽然不是你杀的,却是因为你而死的。严家没办法找后湍麻烦,自然就会去查背后的原因。你去严府带着严公子一起出来,难道只有你自己知道这件事?”
“这”佩兰有些傻眼了,语气低低道,“他们应该不知道吧我们商量这事的时候,确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法叶继续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严家只要稍微一查,就很清楚,贫僧和严公子无冤无仇,能唆使他来刺杀贫僧的,也只有你而已。你年纪还,又没有直接证据,严家可能确实不能直接拿你怎么样,但邓大人呢?你的母亲呢?严家会不会对他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