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萍萍不过是一普通的市井妇人,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前不过是虚张声势,现在被裴亦结结实实地抽了两巴掌,当下就老实了。
裴亦拿帕子擦了擦手,眉眼凌厉得有如出鞘的匕首,泛着令人恐惧的寒光。
“说说吧,连江月都教给你什么了。”
男人的语气像是午后喝下午茶闲聊一般,可是赵萍萍心里却生出一层层的惊惧,大气也不敢出。
“我,我...”
“我没多少时间,你最好一次性说清楚。”裴亦不耐地打断她道。
赵萍萍又是一哆嗦,忙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一口气说了。
“...就是这样了,在网上造谣是我自己干的,其他都是连江月指使的!我上有老下有小,裴总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保证再也不出现了!”
赵萍萍哭喊着求道。
“除了连江月和你接触,还有谁吗。”裴亦又淡声道。
赵萍萍疯狂摇头,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点头,“我,我有一次听过她跟谁打电话!那边好像是个女人,还提到了,提到了什么股票,什么纪家,纪星月,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了!”
裴白听到纪家,赶紧去看了裴亦一眼。
裴亦淡淡地垂着眉眼,浓密的睫羽下,漆黑的眼珠翻涌着风暴。
裴白心里哦豁一声,这下连江月的篓子可是捅大了。
谁都保不住她了。
七八年前满世界谁不知道这纪家的小公主纪星月是商界新贵裴亦心中的白月光啊。
两人情投意合情意绵绵,就要谈婚论嫁了,结果纪星月却去了国外深造,两人就此分开。
裴白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从裴亦口中听到纪家的事情。
如今纪家和连江月一起联手捣鼓,不知道背后是打的什么主意。
裴亦转身离开,裴白跟上,“裴总,怎么处理?”
“扔回去,稍微教训教训就行。”裴亦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裴白恍然,给手下发了消息。
这意思就是要这一家在当地再也过不下去。
上了车,裴亦坐在后座,路灯的光影一暗一明地打过,映着男人的脸色更加冷俊。
“裴总,你心里,不会还有纪星月吧?”裴亦又小心翼翼又八卦地问道。
裴亦从沉思中回神,诧异地看了一眼裴白,“你说谁?”
“纪家小公主,纪星月啊。”裴白道。
裴亦皱眉看着他,“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心里什么时候有过她?这话你敢在夭夭面前说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戴明床上。”
裴白“????”
“纪星月是个聪明的女人,当年纪家和我各取所需,逢场作戏罢了,你跟了我这么些年这都看不出?”裴亦嫌弃道。
裴白“...那你刚才沉思什么呢,我以为你在想纪星月呢。”
裴亦更无语了,“我在想纪家当年出的事,在想纪星月是谁。”
裴白“....”
无情最是裴家人。
裴亦终于想起当年和纪家合作的点滴,交叠着腿淡淡道,“纪家虽然辉煌了两年,可近几年却没落了。”
“高高在上的纪星月,怕是终于想起还有个裴亦可以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