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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乔晚浅淡一笑，“看着玩儿。”

还是闲闲散散的样子，听着像是不求上进。

但是宋佳期知道林乔晚的实力，绝不是大家看到的那个样子，家庭的变故，学校的欺凌，促使她慢慢变了。

宋佳期笑得很亲和，“既然喜欢看，为什么不去试试？”

她印象里的林乔晚，自小就比一般的孩子聪明，几乎一学就会。

后来，因为林乔晚姑父欠下债务，她初三被迫停学一年，读了高中成绩却一落千丈，宋佳期始终不明白，是不是因为她要打零工赚学费，无暇顾及学业的原因。

总觉得她身上有很多不愿意同人分享的秘密。

林乔晚淡淡道：“不了，我想做整容医生。”

一下冲进她脑海里的执念，非要问她为什么，她只能给好奇的人编造理由。

“整容医生？”宋佳期一脸错愕。

她还从来没听过林乔晚提起过一丝一毫，完全让她匪夷所思，几乎脱口而出，“为什么？”

林乔晚漫不经心道：“今天老吴找我聊天，他劝我去盛越当练习生，让我靠脸吃饭。”

宋佳期蹙眉疑惑，“盛越？”思考后，一笑，“盛越也很好呀，建议不错，你不愿意？”

林乔晚轻笑着摇头。

宋佳期：“所以……？”

林乔晚唇角微扬，“你知道我一向很听话，就选了整容医生。”她潋滟一笑，眸光有神——

“我决定帮别人靠脸吃饭。”

这个理由……

是听话吗？

宋佳期愕然，一时竟无法反问，且容她消化一会儿。

静默了半晌，宋佳期才陡然清醒过来，“乔晚，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像是在开玩笑？”

宋佳期还真不敢确信，现在的林乔晚有时玩世不恭，似傻如狂，腹内似是草莽，行为偏僻性乖张，却又带着举世无双的洒脱和飒气。

仿佛天空的流云，让人怎么也触不到她的边缘，却莫名让人错不开视线。

林乔晚准备回家，把书收进书包里，刚拉开拉链，从书里掉出一张银行卡。

宋佳期忙弯腰帮她去捡，捡起来的一瞬心底为之一震。

这难道就是程晓晓口中的金卡？

她握在手里，心里全是疑惑，看向林乔晚，“乔晚，这……”

林乔晚毫不犹豫从她手里抽走，重新塞进书包里。

宋佳期越发担心她，“乔晚，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千万不要一个人做不该做的事，有困难我会帮你一起解决。”

林乔晚笑笑，“想什么呢，我挺好的。”

宋佳期由衷希望她能走出过去的阴霾，“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和她们不一样，我诚心想帮助你。”

林乔晚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先走了。”

宋佳期说：“那件事也别怪叶子丞，他也是被逼无奈，我亲眼看着他把视频删掉了，你原谅他吧。”

叶子丞是宋佳期的男朋友，他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朋友。

林乔晚没有印象，实验过后她一点都不记得，说明自己原本就打算忘记，只想向前看。

不管是什么视频，既然已经删掉了，她也不想再细问，回忆一遍。

林乔晚莞尔，“我先走了。”

有人躲在假山后。

一双犹豫的眼睛，远远注视着她远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