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师姐听完乌衣壤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有些迟疑着并未立即下手。
女人总是容易心软的。
“姑奶奶若是不相信我们来自乌衣门,有此令牌为证!”鹰钩鼻着将手伸进袖间。
在她迟疑期间,一直伏在地上的鹰钩鼻却突然举起手上的什么物什向她袭来!
时迟那时快,鹰钩鼻那只手还没举起,便被一把窄窄的刀斩断掉在霖上。
鹰钩鼻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难以置信地看着雪河琮师兄,随即扯住灰扑颇衣服,捂住切口,防止血过多地喷涌而出。
鹰钩鼻痛得嘴里发出惨嚎,眼中露出怨毒狠绝之色。
只见那把“不二”又接着送入了他的喉咙,大概是被血卡住了,他“嗬嗬”地喘不上气,在地上像一条脱水的鱼,扑腾三两下便毙命了。
“不二”一转身又插入了乌衣首领的喉咙,乌衣首领死时,脸上还带着祈求的泪痕。
雪河琮淡淡道:“话太多了。”他将“不二”在鹰钩鼻的衣服上擦了擦,将血迹擦掉,又用枯枝轻轻拨开鹰钩鼻的手,见其手里抓着一把淡蓝色的粉末,脸上阴沉了几分,道,“是蓝风铃。”
李毒舌骂道:“卑劣的狗东西!”
韩燎原知道“蓝风铃”这种毒药,据倘若吸入口鼻,没有及时服用解药,骨头便会从内里坏死烂开,且骨头将呈淡淡的蓝色。
还好雪河琮眼疾手快,斩断了那乌衣饶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来心里一阵阵后怕。
韩燎原心道,那鹰钩鼻男子根本算不得一个武士,真正的武士,就算死也不会用下毒这种卑劣的手段去杀人。
大师兄、李毒舌、雪河琮还有师弟将庙里的几具尸体拖到庙外处理了,韩燎原用水清洗了手上的血迹。叶蓁蓁似乎有点被刚刚的场面吓住了。
燎原师姐道,“大师兄,难道他们真是乌衣门的人?可乌衣门的人,为何……”
“不论他们是不是,敢打你们的注意,他们都死有余辜!”
容时第一次见到大师兄这么凶。转眼又见到蓁蓁一双墨绿的瞳子里满是担忧。
“蓁蓁,你怎么了?”容时问道。
她想了想,开口道,“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我们惹上了很大的麻烦。”
“乌衣门是什么来头?”容时问道。
“乌衣门是曾经在江湖中享有盛名的一个门派,只因创立乌衣门的老门主乌不平,为人义薄云,专门做劫富济贫、扶危助困的好事,江湖中人无不敬重,都尊称他一声乌老大。在乌老大的统领之下,乌衣弟子专管江湖中的不平事,他们确确实实,曾经帮助过许多穷苦百姓。也有许多身处绝境之中的江湖客受过他们大恩。”
他们围坐在火堆边,听大师兄娓娓道来。
“后来,江湖中人提起乌衣门,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的,乌衣门便在江湖上累积了很高的声望。那些怀有善心的人们,都愿意将富余的钱财给乌衣门,由他们去帮助穷苦无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