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和陆长歌预想的差不多,走出大山之后他没用多久就看到了青玉城,这座城池比永宁城大上不少,高大的城墙之上有护城大阵展开,四处弥漫着肃杀之气,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城楼之上巡逻,戒备森严。
此时城门外排起了长队,城门口处进进出出的行人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
“什么情况?难道出什么大事了?”
陆长歌看着这一幕心中泛起了嘀咕,这样的护城大阵基本是每座城池都会有的,但因为消耗巨大,平时很少会开启,一般只有发生外敌入侵或者城内发生紧急事件才会开启大阵,而青玉城现在这个状态明显不是平常该有的样子。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什么身份都没有,这样盘查的话他根本进不了城,那护城大阵开启就是为了防止有修士偷偷溜进城。
于是他跟在了队伍的末尾,向前面的老伯问了一句,“老伯,您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现在进城都这么难?”
站在前面的是一名佝偻着腰的老者,在他身边一名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闻言转过头来警惕的看了陆长歌一眼。
那老者这才慢慢转身对着陆长歌摇摇头道,“年轻人是从外地来的吧?这些天城中可不太平,据说说有妖物作祟,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妖物作祟?”
“是啊!年轻人,如果没什么急事入城的话,我劝你过段时间再来吧,现在进城太危险了。”老者见陆长歌年纪轻轻不由得劝道。
“多谢老伯,不过我有急事要进城。”陆长歌对老人笑了笑,他对这个老人印象还不错,毕竟这个世界上没多少人会去关心一个陌生人的死活。
老人见状再也不在说话,那小女孩却是撇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真是不知好歹!”
女孩声音虽小,但陆长歌却听得很清楚,不过他也不会去跟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
进城的队伍缓缓前进着,直到中午才轮到陆长歌等人,在这期间有很多人被驱逐出去,更有人因为某些原因被直接格杀。
这让剩下的人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本来嘈杂的队伍显得无比寂静,甚至让人感觉到诡异。
在陆长歌前面的小女孩搀扶着老人径直走进了城内,那守卫只是看了一眼,居然一声不吭,这让陆长歌有些惊讶那两人的身份。
陆长歌本以为老人和女孩就是两个普通人,毕竟有身份的人谁会来这里排队啊?但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或许这就是大人物的恶趣味吧!
“喂,小子,快出示你的身份牌,别挡着后面的人了!”
守卫不耐烦的声音将陆长歌拉回了现实。
“我是外地来的,初来乍到,还没有身份牌。”陆长歌悄无声息地将几两银子送到了两名守卫手中,微笑道,“不过我是岳家武馆的人,两位可否行个方便。”
两名守卫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银子,正色道,“既然是岳家武馆的人,那就过去吧!”
“改天我请二位吃饭。”
陆长歌笑了笑进了城,果然不出他所料,岳家武馆在这座城中还是比较有名的,只要再花点小钱,想要进城并不难。
在他后面的其他人大多都知道岳家武馆,加上之前亲眼看到有人在城门口被杀,此时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
只是陆长歌刚走没几步,前面就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大胆!是谁敢冒充岳家武馆的弟子?”
在陆长歌的视线中,有两人快步向这边走来,一名是陆长歌不认识的男子,另一个则是陆长歌曾见过的岳天刃,那张脸太具有辨识度了。
这话一出,陆长歌顿时成了人们目光的焦点。
那两名守卫见到来人直接慌忙地跪了下来,“城主大人,小的知错了!大人饶命啊!”
他们此时冷汗直流,收钱进城这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干了,但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巧,正好遇到城主和岳家武馆的馆主在一起。
而现在这种特殊时期做这种事情被抓到绝对难逃一死。
“玩忽职守,贪污受贿的下场你们应该明白吧?”被称为城主的男子怒道,他的手下做这种事情完全就是给他脸上抹黑。
岳天刃看到陆长歌后先是一愣,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那暴怒的男子说道,“张兄,真是抱歉,我之前认错了,这小子确实是我一个远方亲戚,来这里投奔我岳家武馆。”
“此话当真?”
那男子一愣,心中将岳天刃骂了一通,说不是的人是你,说是的人还是你,你特码玩我呢?
只是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呵呵,几年没见,一时间没认出这小子来,改天我请张兄喝酒赔礼。”岳天刃呵呵一笑,那男子脸色才缓和下来。
此时最激动的莫过于那两位守卫了,他们只感觉自己二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既然是误会,那这件事就算了。”张城主看向那两名守卫,呵斥道,“你们做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不会再有下一次误会了!”
“是是是,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那两人连连磕头,经过这次他们可不敢再有任何想法了。
陆长歌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看来这岳天刃和青玉城城主关系匪浅,就是不知道青玉城所谓的妖物作祟和秘仙会有没有关系。
如果真有的话那这位城主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张兄,既然这样,今天我就先失陪了,这小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我先带他回武馆。”岳天刃笑着看了陆长歌一眼,而后对城主说道。
张城主自然不敢说个不字,这岳天刃可是个高人,也是点点头,“无妨,岳馆主去忙就是了。”
“跟我走吧!”
岳天刃也不管陆长歌什么想法,直接带着他就走,心中却在冷笑,没想到太虚山这小子居然会落到自己手中。
陆长歌一声不吭的跟在岳天刃后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见了长辈不敢说话的年轻后辈,而实际上两人却是各怀鬼胎。
只是在场的人都不可能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