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归听着更加心酸，摇摇头说道：“不怪你，是我拖累了你……”

他还没说完，杨伊曼抽出了手，连连摆手急要撇清关系，“赵奶奶，你误会了，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你说什么在不在一起？”

顾念归转手抓住她的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误会，我就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杨伊曼不敢置信，挣脱他的手，“你胡说什么，我们今天才刚认识。”

顾念归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坦然地说：“一见钟情。”

算是吧，十年前第一次见她，那个小女孩就走进了他的心里，这份感情历经岁月也磨灭不了。

杨伊曼干笑两声，反问道：“对我？一见钟情？你确定吗？”

“对你，一见钟情，我确定。”

杨伊曼指了指他的眼睛，“你视力多少？”

她又摸了摸耳朵上的一串骷髅头耳钉，搓了搓寸头，拽了拽自己宽大的男士T恤，对他说：“这些，你看清楚了吗？”

也不怪杨伊曼奇怪，她这种的扮相像一个黑黝黝的乡村少年，还是处于叛逆期的。

确实很难让人将她跟一见钟情四个字联系起来。

顾念归嘴角轻扯，温柔地说：“我视力5.0，看得清清楚楚。”

杨伊曼似乎还是不太能理解，她愣了一下，又皱眉道：“我是女的，不是同志。”

顾念归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干脆地应道：“我是男的，只喜欢女的。哦，不对，是只喜欢你这个小女人。”

金老和赵奶奶两位老人家静静坐在旁边，一脸姨母笑地打量着两人。

顾念归突然有种小两口一起见家长的错觉。

金老看杨伊曼还要继续发问，打断她道：“曼曼，你先带小顾去夜市吃点夜宵去，他刚回国，一定想吃家乡美食。我跟你赵奶奶单独说几句话。”

杨伊曼点点头，带着顾念归走出病房。

到了医院大门口，她突然定住脚步，转身对顾念归说：“不管你怎么想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想谈恋爱，更不会结婚。”

“为什么？是我不够帅吗，不够优秀吗，还是你嫌我是个穷学生？”

顾念归有些急躁，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你就当做是吧。”杨伊曼不置可否。

顾念归低头凑近她的脸，“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可能会活不下去。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杨伊曼似乎被镇住了，身子往后仰了仰，“你拿生命来逼迫我？你，你疯了吗？”

顾念归眼神坚定地盯着她，“我不仅没疯，而且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你先冷静一下，别冲动。事先声明，我不会回应你。我，我，我还是先带你去吃夜宵吧，你想吃什么？”

杨伊曼有些慌乱，转换了话题。

顾念归却不依不饶，“我非常冷静，没有冲动，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放弃的。

夜宵，嗯……这里的夜市有杂烩菜吗？”

“应该没有，那是楚中市的特色，外地没有。”

“你会做吗？”顾念归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不会。”杨伊曼低下了头，避开他的视线。

“哦。”

顾念归眼眸幽深，杂烩菜明明是她的拿手菜，为什么撒谎说不会？

两人一前一后去夜市吃了点烧烤，相比起十年前，两人仿佛调换了个个儿。

全程都是顾念归喋喋不休，杨伊曼静静聆听。

顾念归觉得他过去十年说的话，都没有今晚说的多，可他没有畅所欲言的快感。

杨伊曼还是对他十分排斥，不是吃东西，就是闷头看手机，不怎么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