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月一愣,将手支在下巴上,歪头想了一下,笑笑道:“可能是为了名声吧,刚结婚丈夫就出事不吉利,我可不想让人我克夫。”
白松月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但听在霍南乡的耳朵里,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杨伊曼为算命的了一句命硬,煎熬了十年,他对这些法深恶痛绝。
霍南乡当即就板起脸来,严肃地:“以后不许再这样迷信的话。”
霍南乡的口气有些严厉,白松月像是做错事被批评的孩,讪讪地捋了捋头发掩饰尴尬,没再话。
回到医院,霍南乡借着再挑几幅画的理由,让白松月将这段时间创作的所有绘画作品全都拿了出来。
他越看越心惊,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有一幅画里面画了两只刺猬,但模样却不是现在他养的伊伊,反而更像思归和幸儿。
还有一幅画是一个穿着旗袍的男人,虽然那男饶脸做了糊化处理,但霍南乡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的前世,是在那个偏离的山村里,他为了逗杨伊曼笑第一次穿上女装。
白松月跟杨伊曼一样,都将他的腿毛原样画了出来。
和他共同经历了孤儿院时期、山村时期和婚后甜蜜时光的,只有杨伊曼。
别人不可能知道。
白松月会是杨伊曼吗?
霍南乡看完画,去找洒查了白松月一年前送往抢救的日期,又在网上翻出跟杨伊曼的死亡报道。
杨伊曼的死是霍南乡最深的痛,恢复记忆以来他只要一想到就心痛如绞,哪还敢再去触碰她的死因。
可今,不一样了。
霍南乡点开当时的报道,一字不落地从头看到尾,读完沉默了很久。
杨伊曼不是因为在地震中受伤身亡的,她被发现的时候身上没有致命伤,新闻报道上:饭糕是因为悲伤过度心脏骤停而过世的。
悲伤过度?是因为他死了吗?
他真该死,不,他为什么要死?
都是他害得。
他为什么那么脆弱,不就是被捅了一刀,那么那么短的一把刀子,怎么就撑不住了呢?
竟然还连累杨伊曼,居然是他害死了杨伊曼。
悲、伤、过、度、身、亡。
杨伊曼心中是有多痛?
杨伊曼当时在想什么?他去了她那么痛苦吗?
原来杨伊曼也爱他爱的的那么深。
可为什么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又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十四年前,那个飘着大雪的寒冬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伊曼到底误会了他什么?
白松月见他迟迟不话,也不离开,便出声提醒他:“霍总,这么晚了,要么你明再来挑,先回去休息吧,这些画我都给你留着,你挑完我再处理剩下的。”
霍南乡终于回神,思量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今晚累了,想在这歇一晚。”
“在这睡?这儿没地方了。”白松月有些惊讶。
他留在这里干嘛呀!而且她一点也不想留他,太麻烦。
这个病房是三室一厅的套房,一间放了她妈妈的病床和医疗设备,一间是她睡觉的卧室,还有一间原本是放了床,她让人撤走改成临时画室了。
霍南乡要是留宿,她还得把画室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起来,再给他搬床铺被褥,真折腾。
“没事,我睡厅里的沙发上。”霍南乡倒是不挑剔。
“那你睡我那间,我睡沙发吧,你人高腿长,那沙发有点窄。”白松月哪好意思让他睡沙发。
不那每个月的20万的生活费,就是霍南乡买那幅画的那一个亿,扣掉佣金之后给到她的那部分,就足够她吃一辈子了。
不,八辈子都够了。
霍南乡可是她的金主,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