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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雅琳又转身走到拘留室门口来,看守都怕了许雅琳:“公主大人,你怎么又来了?”
“我还要找一个人算账,你们让开,别多管闲事。”许雅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还要算账?我们已经没有办法跟所长交代了,”两个看守几乎是哭腔求许雅琳了:“你不能砸了我们的饭碗呀。”公社书记的女儿,他们得罪不起啊。
“至于怎么跟所长交代,那是你的事,如果是因为这个事砸了你的饭碗,我给你买个新的,这就行了吧?”说完这事,许雅琳就径直往里走了。
“谁是时来的姐姐?”许雅琳问了一句,用眼睛扫了一眼,凶巴巴的样子:“给我站出来——”
时秀华站了出来:“我就是,这位小姑娘,你找我有事?”
许雅琳走过来,一把抓住时秀华的衣领:“原来你就是时来的姐姐?好啊,今天一起算清陈年旧账,跟我走——”
时秀华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跟大家说:“记住我的话,一定要揭发,一定要揭发。”
到了门口,许雅琳看到有人挡住了道,许雅琳就是一声怒吼:“好狗不挡道,让开——”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啊,”许雅琳一听也有些傻了,觉得这个事情都不好了,此人就是所长张文林。看样子是看守找来的。他们对付不了许雅琳,张所长可以呀?
“张叔叔,你怎么来了?”许雅琳在套近乎:“雅琳给你鞠一躬,我跟这个女人有点私人恩怨,需要背地解决一下,还望张叔叔成全。”
“你叫我怎么成全?刘家才交给我十个人,你薅走两个,·······”
“不对吧,张叔叔,我怎么听说刘家才就是交来八个人呀?”
“交来八个?”张文林一愣。
“对呀,张叔叔不信,你就问他们,对不对呀,姑姑们,刘家才是不是抓了你们八个呀?”
“八个,刘家才就是抓了我们八个,”
张文林就问两个看守:“你们呢?刘书记交了几个给你们?”
“八个,”两个看守当然明白张所长的意思。立刻会意。
“去吧,你这小丫头坏得很。”张文林挥挥手:“真拿拿你没办法。”
“谢谢张叔叔夸奖,”许雅琳再鞠躬。
就在这时候,牛光荣一行人说着话儿过来了,许雅琳再不走就露馅了,张文林一跺脚:“还不快走,”
许雅琳赶紧对时秀华说:“姐,我们走——”
当然张文林也不是无原则就把人放了,实在是他们没有犯罪,是刘家才无原则抓人,才有巧妙放人这一说。后来,拘留室的一幕,站在暗处三个人:时秀华,许雅琳,时来看得清清楚楚,许雅琳咂咂嘴:“还说我坏得很,我看张叔叔坏的太狠。”
就在许书记喝令张文林“赶紧去把刘家宝抓来”时,刘平西又跪倒在牛光荣的面前:“我看你是个大领导,我是地主的儿子,有冤能不能伸?”
牛光荣说:“如果是挨批挨斗,那是阶级斗争的需要,如果是额外遭受了人身伤害,是可以申诉的。地主的儿女也是人不是?”
“谢谢领导,我替我的姐姐伸冤,我的姐姐,她被刘家宝强奸了,还搞大了肚子,坠胎无果,只得嫁给一个四十九岁准老头,还天天挨打受骂,生不如死啊?”说到此处,刘平西泪如雨下:“请领导给我姐姐作主——”
“刘平西,瞎说什么呀?看我不打死你?”刘家才说着就抬脚去踹刘平西,许书记一把拉住他:“你找死呀,想死,也先把头剃了。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牛光荣没有指责刘家才什么,而是叹了口气,问刘平西:“为什么不早说?”
刘平西哭着说:“大领导,我敢说吗?刚才的阵势,你也看到了。哭诉无门,”
“这是很快就会解决了,明天叫你姐到公社来。”牛光荣对许书记说:“去抓刘家宝吧,”
许书记的点点头:“张所长,行动要迅速,”
“我亲自去,”立即让一个警察:“把警用三轮摩托,推出来,”这是派出所最好的配车了
张所长带着两个警察,发动摩托走了。
张所长前脚走,外面就进来一个人,还扛着铺盖来了,直接进了拘留室,时秀华一看,不是别人,真是吉祥小队的太后,刘家才,刘家宝的母亲,儿子摆不平的事,就有母亲出面解决,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法,上至公社领导,下到平民百姓,哪一个不怕他们呀?
太后进了屋里就把铺盖往地上一放,:“不把打人者,绳之以法,我就不走了。”
“妈,你怎么来了?今天晚上的事你不能添乱了,回去,回去——”刘家才责怪太后,
太后的心里一沉,不是你叫我来的?怎么还撵我回去?对了,儿子也许就是为了洗白自己,不得不这样做的,就说:“我的丈夫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后代受到不公正待遇,不说清楚,我不走,”
牛光荣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就问许书记:“这件事你怎么处理?”
“牛主任,依你之见——”
“她要是想住拘留室就让她住,其他八个人安排招待所去,立即安排。”
“是,牛主任,”许书记应了一声,就招呼青蛙嘴他们:“你们跟我走——”
太后一看不对跳起来就抱住牛光荣的腿:“你不能走,我丈夫······”
牛光荣冷笑着:“少在我的面前显摆,我这只胳膊也不是自己掉的,”牛光荣晃动了一下空衣袖。
太后一愣,松开了手,也不敢惹荣军,不过,下面的话就不好听了:“你不过少了一只胳膊,好歹好歹还有一条命······”
“啪——”,牛光荣一掌打过去,太后一下被打蒙了:“你你,你敢打我?”
八个人一起鼓掌,齐声欢呼:“打得好——”
刘家才忍不住了:“你凭什么打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