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平西还能输什么呢。只好说:“时秀华,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帮帮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是在心里有数吧,跟谁都不要提起这事,我真的不想出名。万一让他们盯上了,我有住在电灌站,谁还没有一觉?”
时秀华点点头:“我就知道你的意思,这个是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在暗处,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秘密。说出来了,反而不好,对你也是一种威胁。好了,你的事就是我屋子里的四个人知道绝对不会外传的。”
秦幽兰说:“平西,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大恩不言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不论是那个方面都行,只要你说出来,婶子一定会答应你的。”秦幽兰说的非常明白,不管什么要求,就是说,刘平西要娶时秀华,秦幽兰也会答应的。
刘平西低下头:“其确实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说。估计也不成,又不想说。”
庵主吉祥也说:“傻孩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只要能帮,一定帮。”
“我想去当兵,”刘平西说的声音很小,几乎都听不见了,就是这样小的声音,也像个炸雷,一下子在屋里炸响,响过之后,屋子里就寂静无声了,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知带怎么说话。看似很简单的要求,但是在一九七九年提出来,就是个大问题,那个时候,地主富农还没有摘帽子,他们的子女升学都受限,就别提当兵了。
那时候,部队要的是根正苗红,要的都是贫下中农的子女,怎么能要一个地主的子女呢?刘平西说出这个要求,现场也是极为尴尬的,还是刘平西先说:“我知道不行,婶子,奶奶就当我没说。”
“不,你已经说出来了,就不能在收回去,这个事,我们替你办,当然,能不能办成还是两个字,实在办不成,你也别怨我们。”秦幽兰说出了心里话。
“我知道这是要比登天还难,怎么会怨你们呢?”
秦幽兰立即对时秀华说:“秀华,等你爷爷的事办完,我就到县里去一趟,找一找牛光荣,看看能不能办一下。”
“妈妈,我同意,但是,这个事,我恐怕办不下来,还是我和妈妈一起去吧,说不定真的能成你呢。”时秀华提议说。
秦幽兰说:“好吧,这事就这样定下来,反正每年的招兵时间都是在十月,十一月,现在还来得及。平西,这事就这样定了。”
时秀华谁知道,一九八零年就要给地主富农摘帽子了,想去当兵,绝对是可以的,今年肯定有难度,时秀华就对刘平西说:“平西,即使今年办不成,明年一定给办成,你放心,”
刘平西噗通一声,就给秦幽兰,吉祥跪下了:“奶奶,婶子,就冲你们刚才的一席话,我也得谢谢,这样的大恩大德,真的是无以报答,只能磕两个头,”
“这孩子,这不是还没有办成吗?起来”秦幽兰虽然这说,心理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这个忙一定帮,万一牛光荣办不成,就要厚着脸皮找老安这个是一定要办成,秦幽兰知道,刘平西这个孩子,真的被打怕了,在都小学期间,没有一天不挨打的,
读到四年级的时候,一二年年级的孩子还会打他,刘平西还不敢还手,要是还手了,家长肯定还会打到他的家里。要求当兵,不过就为了改变现状而已。不是过分的要求。
在时秀华家办丧事的第二天,刘家富也来了,时秀华想不通啊:“你来干啥呢?好像与你们也有关系吧,”
“时队长,这个事怎么能与我没有关系的呢?我还待也算是吉祥小队的人吧?一个生产队的人随分礼没有问题吧?”
奶奶连忙说:“秀华,来了都是客,不要怠慢人家。”
“还是奶奶想得远,看得开。说起来,我们还是邻居呢,礼尚往来这是正常现象。”刘家富又转过身子,面对时秀华:“时队长,我们马快就是合作对象了,我办的农贸公司,已经批复了,过几天执照就办下来了,你这个一百多亩蔬菜,我可以包圆了,”
时秀华笑一笑:“我们不一定合作,刘先生。”
“为什么不能合作?”
“把你给的价钱不合理?”
“黄芽菜,萝卜,最高给呢你四毛钱,应该最高价钱,”
“我们的货,绝对不是普通的货,不到时候,你就不明白了。”
“你想卖多少钱一斤?”刘家富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一块,没有一块拿不到我的货,”时秀华说的很果断,没有任何犹豫,就是要切断刘家富的念想。
“一块?恐怕西欧国家,也没有这样的价格?”刘家富笑了笑:“太年轻了,”本来想说,真不知天高地厚。最后就把这句话给咽回去了:“不知道怎么做生意,谁也不会做赔钱的买卖。”
刘家富的心里别扭啊,我的价钱已经很高了,就是运输到宝岛去能买一块一斤就不错了,除下运输费,还能挣多少钱?
时秀华本来不跟刘家富计较的,本来就是怀疑刘家富与企图盗宝之人有牵连,当天来过,夜里就放发生这个事。也真是太巧了,时秀华利用夜明珠进行了现场复原,结果发现,开枪打死自己人的这个家伙,完全包起来了。根本认不出是谁,看身形,看身高,有点向刘家富,但是不能肯定,
时秀华想不到,这个嫌疑人竟然来烧纸了,时秀华也怀疑了,这个时候不应该躲得远远的吗?怎么还敢来呢,难道自己怀疑错了?当然不能凭身高来判定谁是凶手,但是符合这条件的就不能放过。一定要严密监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正是时秀华对刘家富冷淡的原因,不能说时秀华错了,只能说刘家富太狡猾了。
就在时秀华的爷爷下葬之后,众人都回去了,又一个人来到了墓地,就连时秀华也睁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