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觉得这样的“冷暴力”让他很难受，虽然也算不上关系特别好的人，但怎么平日里交流也这么多，这样总是不舒服的。

他问周旭：“文漪给你辅导数学的时候会不会偶尔你讲了几遍了，还是都听不懂之类的话？”

文漪是班里的女学霸，数学成绩也相当可观，她的结对对象是周旭。

“偶尔？那不是每的家常便饭吗？而且哪儿有这么委婉，都是直接以你是猪吗这样亲切的问候语开场的好不好！”周旭激动地大声着，完才想起来往文漪的座位方向瞄了一眼还好不在。话一出口就拦也拦不住，完了才感觉声音有点大。感觉在打她报告似的，心虚得很。

“真的吗？”

“那是！刚开始的时候还客客气气的，没多久就原形毕露了。大概是一点也不想在我心里留有什么好印象了，怎么凶狠怎么来。”知道座位上没人之后，周旭便肆无忌惮地了。

“那你不会觉得难堪吧？”林轩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自己都觉得蠢。

大概文漪觉得难堪了，周旭也不会觉得难堪。周旭，何等人也？皮厚得刀枪不入。

“当然不会！我难堪个毛线啊！”周旭还很得意。

“不对，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关心过我的数学补习情况。今儿个是怎么回事，来体恤民情了？”

“就是之前辅导的时候，我给白栀子讲题，三遍了还没懂。”

“三遍不懂那不是很正常吗？”

林轩：“……”

“懒得骂你。反正前面还有一道不该错的题也做错，后来那道题感觉也没有很难，讲了三遍也还没懂，就有点生气。我当时就声音大零了讲了几遍了还不懂之类的话。感觉也不是吼，就声音大了一点点而已，她就跑了。然后这几好像也不来问我题了，都在问李冬。”

“这很值得生气吗？”林轩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常。女孩子嘛，脸皮薄点，你稍微大点声话就觉得是在凶她了。”周旭侃侃而谈。

“你跟人家服个软，以后都温温柔柔的，就好了。”

“凭什么？我认真教她，表达一下我的疑虑还不行了？”林轩觉得自己没错。

“没办法，你是男的嘛！大肚一点嘛！”周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谁喊了他一声就跑开了。

林轩之后在某一个去找白栀子了，把她叫到了外面的走廊上，跟她好好谈了谈。

白栀子这其实也不算是他的问题，更多的是自己的心理。她还跟他讲了高一她那任同桌对她的态度，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她也不知道林轩能不能理解那种心理，但既然诚恳地谈一次，就应该跟他。

林轩不知道之前还有这事。虽然高一也是一个班的，但是女生之间的那些事他肯定是不知道的。

又想到之前打电话时宁烟给他分析的，女生心思大都比较细腻，也更敏福男女的视角大都不同，他不能完全用他的视角去看待她。指出问题是应该的，但他可以选择一种更温良的方式。

最后，林轩还是跟白栀子了不好意思，当时自己的态度不许不是很好。

虽然他当时没有恶意，大或许在白栀子眼里自己确实就是凶狠了。

白栀子后来也想过自己过了些，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先僵持着。没想到反而是林轩先来找她，很感动。

之后的数学辅导，林轩尽可能地温柔了一些。白栀子好像也没那么在乎自己所谓的自尊心了，就算很多遍了还没懂都会坚持问。她课余时间问林轩问题的频率也高了不少，因为她意识到高一的时候每有不会的问题都没有及时地解决，总想着不急，下次吧！可是总等着下次，那个下次却没有真正到来过。不知不觉，不会的问题就堆成了山。所以，现在，她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有问题必须马上解决，何况有一个真心愿意帮助你的人。

于是那一层薄冰也消融了。

……

“孩子们，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下课走出教学楼后，宁烟对三个人。

“我不行，我和李斯浩约了。”章冉一溜烟地跑下了台阶。

“我……我也有约。”思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一路跑了下去。

丫丫和宁烟相视一笑，然后丫丫勾着宁烟的肩膀一起慢慢踱步而下。

“吃啥？”丫丫问她。

“想吃黄焖鸡，又想吃米线。好纠结啊！”

“吃黄焖鸡好了！你反正吃也吃不腻，我也有段时间没吃了。”

“好。”

两人在人流中缓慢前校

走到学校南门的商业街，因为是饭点，店里几乎都是人。

到了黄焖鸡的店，里面也是很挤。

“要不我们回去点外卖吧，这好挤啊！”看着拥挤的店面，宁烟提议。

“我你是你有啥毛病嘛，宁烟？咱大老远走到这儿来，好不容易到了，现在你跟我回寝室点外卖？”

“那现在这么挤，也没座位啊。而且这个点，不光这家店，几乎都没座位好不好！”

“现在知道没位置了？前面让你走快点怎么不听呢？”

“走不动嘛……”

“要不我们先去别的饰品店啥的逛逛，逛一会儿，等饭点过了就没那么挤了。”宁烟觉得这个想法比较好，反正自己也喜欢逛，可以看看指甲油什么的。

“靠！饭点让我挨饿，太惨了吧！”

“哎呀，先走啦！你现在是等不到座位的！”宁烟使劲地把丫丫往外拽。

她刚踏出门口，就又被丫丫扯了进去。

“不是，烟烟你看！那儿有座位！”

完，丫丫就拉着宁烟走了进去，指着靠边的一张四人桌。

那张桌子已经坐了两个人，都是男生，面对面地坐着。

“这样不好吧！那不都有人坐了！不定人家约了人，待会儿也坐这儿的。”宁烟拉了拉丫丫，声地对她。

“有没有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可是都不认识人家，贸然这么坐过去多尴尬啊。”

“是尴尬能填饱你肚子还是黄焖鸡？德性！”接着丫丫便懒得跟宁烟废话，直接拽着她走到那张桌子面前停了下来。

丫丫轻退了宁烟一把，于是宁烟礼貌地询问：“你好！请问这旁边的两个座位还有人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