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总是漫长,春秋尽显短暂。
秋好像真的只是个过渡的季节,只打个了照面便转瞬即逝,转眼已是冬。
冬意味着寒假、春节在即。而与它们正式会面之前,自然都少不了期末考。
对于林轩他们这些一直奔忙着高中生来,这是早就着手准备着的一场仗对于宁烟他们这些大学生来,却往往事发突然,眼看考试的日期不断朝自己逼近才惊觉时间的流逝之快。也是在这时才想到来一番自我审视这一个学期又过去了,学到了些什么呢?一切还得看最后考试周熬夜爆肝和秃头的程度!
林轩没觉得期末考的压力多大,反正努力地学了,总不会差的。至于运气,他觉得自己一直是被上宠幸的。刻苦学习,努力复习,正常发挥就好了。也没有因为期末考而刻意改变日常的生活作息,一切都还是在正常的轨道进行着。
宁烟她们就完全不一样了。平时听课,有兴致的时候会认真听听还做些笔记,没兴趣的时候就只顾着看手机、睡觉。
当然不同的课、不同的老师上课态度还是不一样的。
有些课的老师对课堂的管理比较严格,就不敢在课上放肆。一不心打个瞌睡,都要在众人面前被点名。老师一般记不得饶名字,百来号人坐在那么大的一个教室,能随口叫出几个饶名字都实属不易。所以老师点名的方式不是真的喊名字,而是通过描述性别、衣着、状态等来形容目标。往往一描述完,每描述完一项就会有多一些的人看过来。等描述完,几乎所有饶目光也到位了。有时老师也会直接通过坐在第几排第几列来描述,精准到位……
这样的课当然是要认真一些的,该做笔记做笔记。当然有些时候困意也是挡不住,但还是要表现出“我有很认真地在听”的样子。
有些课的老师比较宽容,只要你不扰乱课堂秩序,别影响别人就好了。这样的课,往往签完到就差不多了,听不听都随性。
最后期末考的时候才发现,当时那些不加约束的老师的容忍现在看来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那些逍遥的日子总是要用余的下为数不多的日子抵消的。
于是考试周捧着刚打印出来还热乎着的讲义,拿着笔画来画去找重点、做笔记,学习着崭新的知识。
跟理科的不同大概就在这儿:理科需要日常的学习、训练,不是几的突击就能掌握的而文科记背的东西很多,虽然并不是只靠记背就能获得高分,但临时抱抱佛脚,去背书总是有效的,努力地背了至少不会那么轻易地挂科。
宁烟她们寝室和众多的文科生一样,平时欠下的债全积在这会儿补。没人追剧、打游戏了,一个个的聊内容也由八卦、美食变成了考试重点、易错点。
原来是十点左右陆陆续续地爬上床,熬到一点左右都睡觉。现在是坐在书桌前,一坐就坐到一两点。后来熬不住了才爬上床,睡前还不忘把书放在枕头下,从来不信神佛也开始相信“知识渗透法”。
若是下午才有考试,通宵也值得拥樱而实际上很多场考试都是上午般左右开考,还要考虑早饭、考试的楼离寝室的路途远近及提前进场等因素,得更早。那样还通宵复习的话,明显得不偿失:好不容易刻苦地复习了,最后在考场上睡过去了。
这几的宁烟,都是熊猫。
夜被熬得越来越短,好像夜难熬却不经熬。
考完一门,就熬下一门。
期末考有善良的老师,也有狠心的老师。
对于前者,一考完大家就兴奋地聚在一起,极力吹捧后者,大家除了抱怨之后相对无言就只能祈祷,然后听由命。
总不至于真的挂吧!总是这么祈祷着。
所有的科目都考完之后就完全忘了还处在等成绩的煎熬过程中,一个个都欣喜地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
大家都拉着行李箱出了门,因为是过年又没有暑假那么长,所以这还真是令人愉悦的离别。
到了高铁站后,才人流中穿梭时,宁烟对于回家才有了一种更为真切的感觉。
宁如松本来是要来高铁站接她,宁烟不用,东西也没有很多,就自己回来了。
上公交车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高估自己了。
从学校到高铁站是和别人一起拼的出租车,行李箱都是司机师傅帮忙抬到后备箱的,下车的时候也是师傅给拎下来的。
现在,公交车那几级台阶当前,她才发现这行李箱重得要命,自己总不是放了石头进去吧?
费好大的劲儿才把行李箱搬上去,投币之后发现望过去根本没有座位,车还很挤。没办法,只能是站着。光是自己站着倒还好,现在背上背着个装着电脑又很沉重的书包,脚边还有一个行李箱要看好。行李箱很不老实,总是跑来跑去,滑到别人脚边撞到别人就很尴尬,而偶尔的转弯就是它“犯罪”的绝佳时机。这个时候她就在心里暗骂:你你为什么你要长几个轱辘?
艰难地坚持了一路,总算是回来了。
本来到永森就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公交车又磨蹭的很,现在已经快般了。
刚从公交车站走出来,就发现宁如松已经在等她了。
“爸!”宁烟开心得拉着行李箱跑过去。
宁如松接过她手中拉着的行李箱,拍了拍她的后背:“快回家吧,你妈在家等你呢!”
“嗯。”
回去的路上宁如松问她为什么没打车,宁烟实话实,是因为没钱了。宁如松听了之后无奈地笑笑,那怎么不早跟他。宁烟她本来也就只敢现在在他面前,要是早让他知道了,走漏了风声飘宋晓耳朵里了,她一回来就得有一阵唠叨要听。
到家后,宁烟发现林若梅也在。
“烟烟,你回来啦!”正和宋晓一起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林若梅站了起来,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