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单身公寓。
每当她开门的时候,总会有一道黑色的残影,飞快的跑进自己的怀里。
每天的这个时刻,就是她最最幸福的时刻。
宠溺的抚摸着怀里的柔软,看着对方蜷缩在自己怀里,嘴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林清婉的嘴角总会不知觉的挂上微笑。
她本来是住在集体宿舍,和很多怀揣着梦想的华夏学子一样,生活在属于他们的华人小圈子里。
直到有一天,它的出现,打破了林清婉平静的生活…
男孩子再也不把她当作多伦多大学法学院最美的那朵小花。
女同学终于把对她脸蛋的嫉妒挂在脸上。
“我这次又双叒叕挂科了,求求你把这只猫送走吧…”
“如果不把你收留的这只黑猫清理走,你就离开吧…”
“你难道不知道黑猫是带来厄运的东西?我们身在异国他乡,需要的是光明是团结还有好运!”
…
曾经仰慕自己的男生看到黑猫之后,脱下了儒雅的伪装。
曾经无话不谈的闺蜜看到了黑猫之后,整天对自己冷嘲热讽…
她们甚至要残害那只猫咪,一只流浪在外的可怜的小生灵。
仅仅三天,林清婉逃命似的带着自己的黑猫,搬出了集体宿舍。
经济拮据的她,找到了一个单身公寓。
从此以后,她和它多了一个家。
“再也没有人会来残害你,虽然我的臂膀并没有那么强壮有力,但是,我会为你遮风挡雨,再今后的路上,无论有多少困苦,只要你不离开我,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黑色的猫咪终于有了属于她的家。
家里住着一个它喜欢也同样喜欢它的女主人。
林清婉是一个要强的丫头,要不是外婆告诉她,多伦多大学法学院是她父母曾经相遇,相知,相爱的地方,她才不会远渡重洋,飘洋过海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还好她考上了多伦多大学,还好她拿到了全额奖学金,这才使她可以很好的在这里学习生活。
外婆的身体有恙,胜在还能自理。
林清婉每当下课后,都会在学校寻找一个兼职,要知道,根据加国的法律,她们是没有工作的权利的。
正式的工作根本不可能找到。
兼职送牛奶,还是因为她的导师,给她走后门,托关系才换来的最终结果…
这是一个不太适合华夏人求学的国度…
她来这里,不仅仅是因为外婆的嘱托,还有她自己的倔犟。
她永远也不可能相信,母亲是那样的人…
她要学习法律,搜集证据,哪怕对方是个超级富豪,她也要为母亲,讨回公道…
她恨父亲,也恨渣男!
父亲就是渣男,她抛弃了母亲,她要让他付出代价…
单身女生在国外并没有国内那么安全,每当傍晚她回家走在自己租的单身公寓的楼梯里,或明或暗的白炽灯,忽闪忽闪,后背再刮过来一阵凉风…
周围一片寂静…
每当这时,林清婉都会紧紧的抓着包包里的防狼神器,小心翼翼的走进自己的家门…
因为经济的原因,这是一间,毫无安全感可言的单身公寓。
还好有了它的陪伴,林清婉才能在每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坚强入睡。
“清兮?姐姐回来了,你在哪里?”
屋子里非常安静,按照以前的时候,早就有一团黑影,飞快的跳上自己的身子,扑进自己的怀里,使劲的蹭,嘴里喵呜的叫着,直到自己摸摸它的头,它反而会咕噜咕噜的给予回应。
今天非常反常,直到一阵凉风扑面而来?
糟了,忘记关窗户了!
这才是三楼,清兮不会跳窗户跑出去玩耍,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它可是一只纯黑色的猫咪,传说中可以给人带来厄运那种啊。
林清婉非常担心,她拿起手电筒,也顾不得害怕,飞快的奔到楼下…
“清兮,清兮,你在哪里啊…”
窗外下起了濛濛细雨,林清婉已经走遍了小区周围几乎所有的道路,她的嗓子已经沙哑,因为剧烈跑动的原因,林清婉双手叉腰,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的胸前已被淋湿,不知道是老天爸爸下的小雨,还是自己落下的伤心悔恨的泪。
它可是一只黑色的猫咪啊。
可千万千万别被坏人欺负…
外边下雨了,安浪看了看怀里的猫咪睡的正香,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悍马有什么好的,躺在上面睡一觉,浑身疼痛。
突然,远处一个身影似曾相识。
不是那个鹅蛋脸,桃花眼,脸蛋精致,皮肤白皙,身材窈窕的江南女孩儿还能是谁?
她嘴里不知道在呼唤着什么,看得出来她很着急。
看着女孩儿那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失落到极点的样子,安浪感觉自己身体里揪心的痛,痛彻心扉。
这难道就是心动了的感觉?不可能啊,老子哪怕再喜欢一个人,也会慢慢的考察她,关注她,总不能一眼定生死吧,老子又不是死颜狗!
草,老子还就特么真有点颜狗的倾向。
应该去帮她,安浪记得他的车里有一把伞。
每个豪车里都会配备一把伞,安浪感觉,应该冲出去,为女孩儿做点什么,哪怕,撑撑伞也好。
反正,老子不是舔狗,安浪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小家伙,醒一醒,浪哥去接漂亮姐姐,你伤还没好,在这里乖乖的啊。”
猫咪好像听懂了安浪的话一样,肉乎乎的小脑袋在他手上蹭了蹭,然后走到一边,再次蜷缩着身子,趴好继续睡。
这才乖嘛,一会浪哥把漂亮姐姐接进来,你可得老实点呦。
就在这时,林清婉再一次歇里斯底的喊着:“清兮,你在哪里啊!”
喊完之后,巨大的心里压力和失落感让小姐姐彻底崩溃,她双手掩面,蹲在地上嚎嚎大哭。
安浪旁边的猫咪突然直起了身子。
车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猫咪就像射出去的箭,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它怪叫一声,身上戴着包扎好的纱布,冲进雨林…
“卧槽,小家伙,你丫受伤了,不能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