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的规定!”白筱凝顿时火冒三丈。
这年头还可以这样取人???
“你!”夏侯枂憋红了脸也没说出什么来,她也想说*话,可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筱凝!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如此说话成何体统!”夏侯明丘也有些头疼,在道观待了这么久,也没点长进。
“刚刚夏侯枂怎么说的,夏侯伯伯也听到了,你这宝贝女儿心挺黑的。”白筱凝直接把包丢给夏侯明丘。
在夏侯明丘眼里,夏侯枂乖巧听话。虽然有时候有些任性,但都是一些小事。刚刚那些话,如果不是自己亲耳听到,他真不会信是夏侯枂说出来的。
听到白筱凝的话,夏侯明丘目光看向夏侯枂。
夏侯枂刚听到白筱凝的话确实有点慌,不过又想到夏侯明丘对她的宠爱,又放下心来。
不管她做什么,父亲都不会怪她,最多也就是一些小惩罚,而且刚刚她只是说了一些话而已。
夏侯枂得意扬了扬眉毛,还在那里笑。
“初眠。”夏侯凉扫到夏侯枂的笑意,她微微扯了下嘴角,冷不丁开口。
“奴婢在。”
“刻意诋毁长姐,应如何论处?”夏侯凉声音平缓,不过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
“根据家法第三十四条,侮辱长兄、长姐、长辈着,应杖责三十大板。”听到夏侯凉的问题,初眠感觉眼前一亮。
“唔。”夏侯凉轻微点了点头,转眼看向了夏侯明丘。
“父亲觉得如何?”夏侯凉觉得自己对夏侯明丘做的很到位了。
“夏侯凉你说什么那!你凭什么打我?你个疯子!”在初眠说完,夏侯枂就想开口了,夏侯凉凭什么打她!之前已经受了十鞭,再来三十大板?
夏侯凉没有理会她,眼睛依旧看着夏侯明丘。
夏侯明丘看着眼前这个前几年还傻着的女儿,现今张口就是要打自己妹妹三十大板。
夏侯明丘掩下心中的不悦,开口道:“枂儿是你妹妹!你怎么忍心张口就是三十大板!”
夏侯凉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语气比之前微凉:“父亲的意思是,夏侯凉不及夏侯枂?夏侯凉活该受人侮辱,活该遭受三十鞭?”
夏侯凉这话有些咄咄逼人,夏侯明丘先愣了一下,随即冷下脸:“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你们二人都是我的女儿,哪有谁不如谁一说!”
“是或不是。”夏侯凉此刻还真不想这么放开这个问题。
在其他人眼里,夏侯凉话中的“夏侯凉”就是她自己,但夏侯凉自己知道,她说的是现今居住黑暗之处的阿凉。
在一旁看了好久戏的禾茶,看到夏侯凉如此逼问夏侯明丘,怕事情变动,赶紧出口打马虎。
“凉儿,你这说的什么话。以前我与你娘亲情同姐妹,你和枂儿自然也是手足情深。”夏侯凉自小就维护她那没见过面的母亲,现在说出来,她自然也会放松。
咳——。
夏侯凉突然一弯腰,捂住心脏的位置,脸色突然变得很苍白。
“小姐!小姐!”里她最近的初眠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
“小凉儿!”原本离得很远的白筱凝,看到夏侯凉痛苦的样子赶紧跑过来,她手不知道放哪儿,生怕碰到夏侯凉疼的地方。
“快,宋大夫!”夏侯明丘也吓到了,赶紧让宋大夫过来。
宋大夫还在治疗夏侯枂,听到夏侯明丘叫他,赶紧提着医药箱跑过去,夏侯枂看到宋大夫被叫走,气的要死。
夏侯凉当时突然感觉心口很痛,就像是心脏被一分为二,两半心脏缠在一起死扭着。
她很快缓过来,用袖口裆下还有些颤的手。
脸色也很快的恢复过来。
她看了一眼禾茶,又很快的收回视线。
刚刚好像就是在禾茶说完那些话后,她心脏就突然疼痛。
宋大夫看着夏侯凉这突然恢复过来,他看看夏侯凉,又开口夏侯明丘,有些不知所措。
“去看二小姐。”夏侯明丘挥了挥手。
夏侯枂本来不想让这大夫看了,但是又担心自己身上留下疤痕,也就很不情愿的接受了。
经过刚刚的是,白筱凝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盯着夏侯凉看了个遍,身子都快被她看穿了。
夏侯凉揉了揉眉眼,启唇开口:“我没事了。”
白筱凝半信半疑的,眼神这才离开了夏侯凉。
“现在伤治好了,一会儿还要再治,瑞纳药材都是街边的草吗?”
初眠此时是真觉得自家小姐嘴毒,这不就是在说二小姐一会儿还要挨打吗?
“夏侯凉!你还有做姐姐的样子吗?!”夏侯明丘听到夏侯凉竟然还想着要打夏侯枂的事,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今日你回去将礼仪抄写百变!抄不完不许出房门半步!”
“父亲还真是喜欢罚人禁闭。”夏侯凉冷冷开口,边说她边走到白筱凝之前做过的椅子旁,旁边桌上正放着白筱凝的红鞭。
夏侯凉拿起来左右看了看,上边还有夏侯枂身上的一点血迹,当时好像没擦。
夏侯凉轻微皱了皱眉,手离那一片血迹远一点。
呲——啪——
夏侯明丘感觉有一道刺耳的声音和风在自己耳边略过,下一秒——
“啊!!!”
“枂儿!”听到声音,禾茶最先反应下来,自己女儿的声音她听的最真切。
所有人都看到,宋大夫给夏侯枂包扎的一道伤口再次崩开,一开始只是流点血,现如今看过去,那一道简直就是皮开肉绽!
夏侯枂尖叫之后,整个人都疼晕过去。
禾茶看到夏侯枂这样,整个眼睛都充满血丝。
她没有找夏侯凉的事,也没有像夏侯明丘哭诉。
她就在那跪着,抱着夏侯枂在那哭。
夏侯明丘看到夏侯凉的行为,脸色铁青,额角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混账东西!”
“你突然醒过来,本以为你会改正以前的错误,如今你太让我失望了!”
“来人,上家法!今日我要打死这个没娘教*的*生!”
“夏侯伯伯!”
“将军!”
白筱凝和初眠都有些懵,夏侯明丘这个,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是真生气了。
白筱凝神色有些沉重,她知道夏侯明丘以前很宠夏侯凉,但是如今怎么全变了。
“求情者一同处理!”夏侯明丘直接甩出一句话。
白筱凝他自然不能怎么样,现如今也是气昏了头。
“呵。”
这当事人现如今还笑的出口?
夏侯明丘更来气:“你笑什么!”
“说的没错,娘亲在生我时难产而死,我确实无娘教养,自小无父无母。”夏侯凉开口,语气是夏侯明丘从未见过的寒冷。
“混账!那我是你什么!”听到夏侯凉说自己无父无母,在听到前半句的缓和也消失无影,下人将鞭子拿过来。
“有什么区别吗?”夏侯凉微微提起一点精神,语气缓和的吓人“你只道我要打她夏侯枂,但我身上三十道鞭伤最后换来一些银两。我打她一鞭你心疼,我三十鞭皮开肉绽。夏侯将军,您这偏的什么心?”
“整个将军府都是你们的,夏侯将军要罚,那便罚。”
“我......”夏侯明丘有些发怔,他只觉得夏侯凉现在已经没事了,事情能淡下去就淡下去,都是姐妹,哪有什么隔夜仇。听到夏侯凉连父亲都不肯叫自己了,心里更是懊悔不已。
夏侯明丘渐渐松开手里的鞭子。
宋大夫也是个没眼力劲的,这时候还往枪口撞:“将军,现在二小姐怎么办,小人这带的药不太够.....”
“包扎个*!”夏侯明丘想到夏侯凉刚刚说的话,顿时对禾茶母女生了不悦“来人!禾姨娘和二小姐欺辱大小姐,关入柴房,不许任何人看望!”
禾茶不仅没反抗,脸坑都没吭声。
这......
所有人对这突然的反转有的反应不过来。
夏侯明丘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路过夏侯凉,他停了一下:“凉儿......之前都是为父的不是。以后......”
“将军客气。”夏侯凉淡淡开口。
夏侯明丘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夏侯凉这么生疏冷淡,后背僵了僵,心里不禁难受了下。知道夏侯凉生了他的气,想着日后弥补,就直接离开了。
夏侯凉没有直接离开,她走到禾茶身边,看着她还抱着夏侯枂。
夏侯凉居高临下的看着禾茶,整个人有些冷厉:“替我告诉夏侯枂,我为嫡,她为庶。我为尊,她为卑。她一直以下犯上,今日我便叫她何为尊卑。”
冷声说完这些,夏侯凉便转身离开,初眠赶紧跟上,白筱凝也跟着一起走了。
夏侯枂草包,如果不是为了原主,夏侯凉真是懒得搭理她。
听到夏侯凉的那番话,一直没有动静的禾茶突然开口:“夏侯凉.....,你的下场一定会和你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