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视线重新回归到身旁的女孩。
还好,他还是把沅丫头给找了回来。
任浅那个王八蛋,他绝对不会让他再伤害到他的沅丫头!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初沅丫头坠崖的那件事情一定和任浅脱不了干系。之前祁阳只是随便的试探了一下任浅,他早就怀疑丁沅沅掉下悬崖跟任浅有关,而任浅刚才的那个态度更加加深了祁阳的怀疑。
“千面坊主为人喜怒无常,凶狠残暴,日后你要是单独遇上他,一定要远远的避开。”
小鱼直勾勾的看着祁阳,祁阳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不说点什么东西的话,小鱼根本就不会听自己的。
他叹了一口气:“其实你的长相和我的一个故人很是相像,一开始见你的时候我也差点认错了。她叫做丁沅沅,是和你一样美丽的女子。是和我同村的一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而就在去年,传来了掉下了千米悬崖的消息。那悬崖下面没有河流,全都是各种嶙峋的岩石,活人掉下去十死无生。而我调查了许久,才终于确定,这不是意外坠崖,而是一场谋杀。”
突然,祁阳声音高了起来:“而之前那个与我对打的人,千面坊主任浅,是最有可能害死沅丫头的人!”
其实,祁阳很想直接就告诉小鱼,就是那个人,那个你选择的人,这是他害死的你。可是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祁阳还是选择了最客观的语言叙述了这件事情。
祁阳还有点紧张,生怕小鱼再一次的被任浅那一张皮相所迷惑。又与小鱼说了几件任浅最近的几次残忍事迹,让小鱼对任浅的感官变差。
不过,即使祁阳不说那些事情,小鱼其实已经对任浅感官很差了。就算她再怎么颜控,也不可能会对一个来势汹汹,而且还对唐家兄妹下手的一个神经病动心。
对,在小鱼眼里,任浅已经和神经病挂等号了。
对于任浅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小鱼内心是极度反感的。试问,任何一个人被一直叫着其他人的名字,心里都会不开心的吧?更何况,任浅那种笃定的态度,更让小鱼内心感觉到很不爽。
长的好看怎么啦?长的好看就可以这么自大吗?
一直在偷偷观察的祁阳,发现小鱼对于任浅的厌恶情绪这么明显,终于在内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他在之前其实一直是有些害怕的,害怕小鱼会再次爱上任浅。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祁阳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不过幸好他所担心害怕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
“夜间寒。”
祁阳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了小鱼的身上。
任浅的人没有找到他们,这一会儿肯定在外面把守着,祁阳和小鱼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本来二人身上的衣服就比较单薄,祁阳也只是比小鱼要多了件外衣。这林子里气温又比较低,二人不敢生火,如果是平常人,一晚上过去说不定都要冻死。
“你穿的也不多。”
“没事,我好歹是男人,身子骨要健壮些。”
祁阳用衣服把小鱼给遮的严实了,自己却打了个喷嚏。
“你本来就受了重伤,身体的恒温能力肯定减弱,要是把外套给了我,冻生了病那怎么办?”
小鱼一边就要把外衣还给祁阳,不过被祁阳用力的摁住了。
“我挺得住。”
夜晚,林子里不断的有冷风吹过来,凉飕飕的,的确有些冷。这种情况下,祁阳还把外衣给自己,让小鱼确实很感动。
但是,想起祁阳之前不断念叨的那个“沅丫头”,祁大哥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完全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那个叫做丁沅沅的人吧?想起祁阳之前跟唐遇晴说过的那个心仪之人,恐怕也是那位叫做丁沅沅的姑娘。
想到祁阳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之前在镇上一起对付黄得道的各种经历。一想到祁阳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那位名叫丁沅沅的姑娘才对自己这么好,小鱼心里又有一些五味杂陈起来。
包括那个任浅也是一样的,他们会找上门来,也全都是因为她们两个长的很相像吧?
“咳咳!”
失去了外衣的保护,祁阳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之后,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顾不得想太多,这次小鱼再也不肯一个人裹着祁阳的外衣了,她力气本来就大,一使劲,分了祁阳一半的衣服。
“你别离得这么远,离我近一点,我们两个挨着。你这衣服也不厚,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要不然这样子下去,我们两个迟早都得生病。”
小鱼话音刚落,祁阳就主动的贴的更加过来了一点。
“那你就挨紧我一点,会不会更暖一点?”
因为贴的实在是太近了些,小鱼听得到祁阳强有力的心跳声。甩了甩头,小鱼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不断的念叨着:他只是把我当作故人罢了。
刚开始,小鱼浑身还是紧绷着神经,禁不住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渐渐的,居然靠在了祁阳的肩膀上睡着了。而祁阳,则是在不断地运行着内力,为小鱼取暖。
“你还是第一次离我这么近。”
睡梦中,小鱼已经听不清祁阳呢喃的话语了。
……
“坊主,村里已经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祁阳和那个女人。”
“村子里的人口简单,离镇上又这么远,路上没有什么遮挡物,一看就能看见,那二人一定是躲进了深山。”
属下低头向任浅禀报着,任浅坐在了唐家客房的上首,紫丁跪在地上,虔诚的为任浅处理着腿上的伤口。而任浅眼神闪过不明的情绪,看不出来他内心在想什么。
“派人守着,我就不相信他们不出来。”
“是。”
属下领了命令,立刻招呼着人退下,紫丁这个时候也总算是处理完了任浅的伤口,她抬头看着这个令她着迷的男人,含情脉脉开口道:“属下已经为坊主做了应急处理,但是未免伤口恶化,是否需要把青竹给调过来?”
任浅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紫丁赶紧惊恐地低了下头:“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关心坊主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