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头开始教月笙认字。月笙虽然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但是记性还是可以的。大部分的字，看个两三遍就记下来了，只用了短短半个月，她就记下了大部分的字，然后就开始看辨认草药的医书了。

遇到不懂的，她就会请教老头，老头也会认真的教导她，是很认真的在把毕生所学教给月笙。

老头最喜欢的就是，每天坐在桌前，月笙给他泡好一壶茶。他就一个人慢悠悠的喝茶，有时候嘴里还会哼哼几句曲调子，但是月笙听不懂。

月笙发现老头的医馆生意并不好，生意算得上是清冷，进店里的大多都是外地人，从未见过本地人进来。

老头也没有告诉月笙什么原因，月笙也没有多打探什么。

其实老头的医术不错，半个月时间，月笙就能慢慢开口了，只是说话不清晰。她和老头之间的交流也很少，老头也并不多问什么。

老头很聪明，他看出这个小孩家境贫寒，但是却能够泡出一壶好茶，这并不是天赋，而是有人精心指导，但他也不会多问什么。每个人都有秘密，他自己也有。

他也没有再开口问月笙带她来的男人去哪了，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过，好像那个男人从未出现过。

转眼过了一个月，月笙已经能够辨认大部分的草药了，老头很满意。

这个徒弟虽然不通人情，但是天资聪慧，记性极佳，一点就通，是块璞玉。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够超越自己。

月笙给老头泡好茶，就在他对面坐下来。老头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才开口：“怎么了，又有什么不懂的？”

“不是，我要，走了。”月笙现在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只是说的还不是特别连贯。

她已经离开那个村子一个月了，必须要把这个身体的心愿给了结了。然后去找那个男人。

这段时间，老头也从月笙口中断断续续的知道了她的事情，也是唉声叹气了好久。没想到这小丫头碰到了如此恶毒的继母。

“你一个小孩回去了也做不了什么。”老头有些不赞同。

“可我，必须，回去。”月笙还是很坚持。

想到这个小孩什么也不懂，这次回去不会是想和那个恶妇同归于尽吧。不不不，这可不行，自己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还如此天资聪慧，绝对不能让她因为这个就丢了性命，自己又无权无势的帮不了她什么。

老头像是狠下心一般，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石，又用大拇指摩挲了半天，才将它放到了月笙的手中。

“…拿着这个出门，往右走一段路，去杨府，拿出这个玉石，自然有人能帮你。”老头又走到了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包袱。也给了月笙。

他早就猜到月笙有天会离开，但是没想到会这样快。还好自己给她准备了一些东西，还有一些还没来得及准备。

月笙拿着老头递过来的东西，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流淌而过。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绪，她现在还不懂那是什么，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出来，又不知道从哪开口。面对老头有些不舍得眼神，她只说出了一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