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在，这里，住下。”月笙决定就在这里等他。

“……怎么不回医馆了。”老头想念月笙泡的茶了。

“你，说了，他，会来，这里，我，当然，是，在这，等他！”

老头突然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最后老头劝了半天，月笙一定坚持住在这里，老头只好退而求次的要求月笙隔两天去给他泡次茶。

送走了老头，月笙开始收拾小屋，把屋里的一些脏东西都弄了出去。最后搬木板的时候她发现下面放了一袋银钱。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冷漠的两个字：诊金。

月笙也不恼，还有一丢丢高兴。正愁没钱了就有人送钱来了。

把板子放在扫干净的地上，月笙看到外面已经天黑了。她将门关好，吃了些干粮填饱了肚子，就躺下来准备休息了。

……

月笙躺在木板上，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其中还夹杂了一丝草木香，有点像他身上的味道。

月笙想到男人冷漠的表情，想到他突然出现在这间木屋前，又想起他藏在木板下的银两，还有那句冷漠别扭的诊金两字。

他还会回来的，这是她的直觉。

男人身上的气息和从前在天界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在天界，他身上的味道就像长在冰山之巅的月之莲，冷中还带着一丝香味，闻起来淡雅怡人。

在这里，他身上更多的是一股血腥气，可能是受伤的原因，不过月笙却闻得到他身上还有别人的血腥味。血腥味掩盖了他本身的草木香，不过月笙的鼻子灵，还是闻到了。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气息，月笙却闻着这样的气息，好心情的入睡了。在梦里，她还梦到了在天宫，她和他一起去月灵湖上摘荷叶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贪玩，听闻凡尘用荷叶包着东西吃味道好，她兴冲冲的要去摘荷叶，他也好脾气的同意了。

可是天界并不注重吃食，他们更是什么吃食也没有，她就直接在月灵湖抓了一条鱼。

听闻需要用火，她把鱼用荷叶包了起来，然后使出火球术，没想到那条鱼和荷叶被烤的只剩一把黑渣。那天她忙活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吃到，气的大哭了一场，在屋里待了一天都不愿意出门。

后来还是天烈拿来了一只据说是人间美味的荷花鸡给她吃，她才心情大好。

后来天烈告诉她，荷叶鸡是他烤好让天烈送过来的。他不亲自送过来是因为他还要去处理月笙烤了的那条鱼。

她抓的那条鱼是天后养的，修炼百年，眼看就要化形了，最后被月笙烤的就剩一堆黑灰。最后他给了天后一颗转魂珠才让月笙免去了责罚。

梦里有多甜，醒来就有多苦。

月笙怎么也忘不了最后知道他魂飞魄散的消息，连仙躯都化成了灰。到最后，竟是连最后一眼都不曾看到。

如果那个时候她不任性的闹着要烤鱼，他就会留着转魂珠，如果他还有转魂珠，转魂珠也能够保留他的魂魄，他死后也许还会留下一丝魂魄。不会是像那消散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是她，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