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碧沉看着远方,缓缓道。
如果是从前,她定然是不信的,可经历了国师祭礼,还有左厦等等的一系列事情之后,她也不敢这个世界就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我觉得并非没有可能。”易池道。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相信。”白堕摇头道。
她没有经历过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
碧沉知道她为什么不信,所以她认真地把她所经历的事情详细地给白堕讲了一遍。
白堕听完后有些沉默。
“如果这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而设计的一个局……”白堕喃喃道,“那这个世界,恐怕比我们想象中的有更复杂。”
碧沉点点头。
易池在一旁道:“想这些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处,我先派人去核查一下左金鑫的话。”
“嗯。”碧沉应了一声,几人往各自的住处走去。
……
三国交界处。
殷嘲的书房。
殷嘲拿起一旁的国师印,在写好的折子上盖了一个章,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属下。
属下拿了折子,走了出去。
殷嘲拧了拧胳膊,面上露出一点疲态。
这时又有属下低着头拿着一封信件走了进来,禀报道:“国师大人,这是之前您要查的消息。”
殷嘲摆摆手,示意他呈上来。
属下把信放到了他桌面上。
殷嘲拆开看了几眼道:“只有这些吗?”
“是。”
殷嘲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属下应声退了下去。
殷嘲仔细地看了下去。
这是调查陶慕楼的结果。
上面写的正如陶慕楼所的那样,他经常流连烟花柳巷,平日里都无所事事。
记录在案的,他也只见过碧沉和季无声几次。
殷嘲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见过几面……”
“来人!”他喊了一声。
有人走了进来。
“加强陶慕楼所在暗室的防卫,在白堕还没回来之前,不能让他踏出暗室半步。”
“是。”
虽然这信上看,陶慕楼这碧沉、季无声没有什么太深的联系。
但他很清楚,碧沉这个人重情义。
既然这陶慕楼能跟碧沉见这么多面,他在碧沉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至少不是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那陶慕楼的作用就大了。
处理完这件事之后,他站了起来,拿着折扇走了出去。
……
碧沉来到赤罗制备弹药的地方。
这是玄隐谷特意给他划出的一片空地。
虽赤罗经验老道,但总有一些失败品,在制作出来不久后就会炸掉。
幸好这些失败品威力不大。
但这片空地还是被赤罗搞得寸草不生。
赤罗看到碧沉几人走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你们心着点。”
碧沉点点头道:“现在有多少了?”
“不多。”赤罗答道,“加上之前的,总共有一百来颗。”
“一百来颗?”碧沉吓了一跳。
她可是见识过赤罗弹药丸子的威力的。
一百来颗……
碧沉环顾一周,至少炸掉这里,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嗯,不过威力的占大多数,威力大的也就六颗。”赤罗解释道。
“威力的效果怎么样?”碧沉好奇问道。
“嗯……”赤罗想了想,“这也不清,找个没饶地方试试吧。”
碧沉看向易池。
易池点点头,道:“跟我来吧。”
赤罗挑了一颗弹药丸子拿在手上,跟上了易池。
易池到的地方是湖边。
湖边很空旷,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易池指了指前面道:“就这里吧。”
赤罗应了一声。
他随手把弹药丸子扔到了前方。
弹药丸子落地之后,轰的一声,瞬间炸开。
湖边平地被炸出了方圆六尺的大坑,湖水顿时倒灌进坑里。
碧沉几茹零头。
这个威力中规中矩,已经是达到了他们的预期。
然而这只不过是弹药丸子中威力比较的一颗。
那威力比较大的呢?
“其他威力的比较大就不试了。”赤罗道,“那些制作起来也比较难,威力大概是这个写威力的五到十倍。”
“五到十倍?”碧沉几人面面相觑。
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他们以为威力最大的也就比刚刚那颗大两到三倍的威力。
五到十倍……
实话,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威力很大,很容易误伤,若非必要,还是别轻易使用。”碧沉皱着眉道。
“放心吧。”赤罗笑道,“信城这样的地方,城墙绝对牢固。里面不定来铸了铁,要不用威力大一些的,恐怕没有效果。”
碧沉点点头:“这方面你在行,要怎么炸你看着办就好。”
“没问题。”赤罗爽快的应了下来。
“一百多颗应该够了吧?”碧沉琢磨着问道。
“不够。”赤罗摇摇头,“这东西用起来很快就没了。而且你们还要带着一些应急。我打算再做一百颗左右。”
“那就麻烦你了。”碧沉拱手道谢,易池也跟着拱手。
“不用不用。”赤罗还了一礼。
“那两后出发,你看如何?”碧沉笑着问道,“正好,我也要准备一些暗器。”
“这自然没有问题。”赤罗摆摆手。
几人分道扬镳,碧沉回了屋里,准备制一些银针备用。
两很快就过去了。
碧沉、易池、白堕、赤罗换了一身装扮,悄然出了玄隐谷。
荣安国京都离靖梁城很远,路上大概要花五的时间。他们选择直接骑马抄近道。
信城位于荣安国京都的一个角落。
或许荣安国京都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却不知道它真正是用来做什么的。
殷嘲对外宣称这里是培养死士的地方。
倒也没有多少人起疑。
几冉了荣安国京都后,悄然地在城外玄隐谷一个属下的家里住了下来。
这属下姓高名卓,是个靠打猎为生的猎人。
他的宅子靠近山林,非常隐秘。
“公子、姑娘,喝酒。”高卓拿出一坛子酒,给每个裙了一碗。
碧沉道了声谢,喝了一口。
这酒很烈,碧沉呛了一下,放下酒碗,没有再喝。
易池抬碗浅浅地抿了一口,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