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群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理他们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不死也得掉层皮。
可如今,殷嘲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放过了他们?
虽然这看起来是好事,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内心都有些隐隐的不安。
……
荣安国京都郊外。
黑衣人把陶慕楼带到了高卓处,道:“陶公子,就是这里了。”
陶慕楼笑着点头,在身上摸了一件玉器扔给他道:“多谢你冒险救我,有劳了。”
“这是我的应该做的,陶公子客气了。”黑衣人并没有接过玉器,而是对着陶慕楼拱了拱手,离开了高卓的住处。
陶慕楼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又点点头,终于还是把手中的玉器收了起来,进了高卓的住处。
高卓显然已经得到了命令,此时看到陶慕楼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拱手行礼,之后便给他泡了壶茶,顺便跟他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听完之后的陶慕楼瞠目结舌。
“没想到……我离开之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连易兄都被暗算了。”
高卓点点头:“幸好碧沉姑娘大义,为公子求来解药,不然公子可能现在还在昏迷。”
陶慕楼看了他一眼道:“你以后在易兄面前可别这话,不然到时候他可能不会留你。”
“为什么?”高卓茫然道。
陶慕楼看着他摇头道:“算了,了你也不懂,我言尽于此,你自个儿参悟吧。”
陶慕楼伸了个懒腰,拧了拧脖子道:“好久没出去喝一壶了,也该见见我的情人了。”
他撇了一眼高卓:“你姑且留在这里守着。我出去一趟。到时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直接回靖梁城找易兄。”
高卓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了起来,拱手道:“是。”
陶慕楼扭着腰哼着曲儿走了。
孤魂在不久后,也得知了陶慕楼已经逃走的消息。
他这次到没有什么反应。
他在和碧沉合作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暂时还不能动她身边的人。
所以在得知陶慕楼逃走的消息后,他只高兴了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
他很清楚,要是不先把殷嘲这个绊脚石处理好,不定他的一切努力,都会成为殷嘲的嫁衣。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可是殷嘲这么多年的经营,要解决他可不容易。
虽然他已经和碧沉她们合作了,可他感觉,还不够。
至少,要谈对付殷嘲,还是太勉强了。
他第一次后悔没有好好经营自己的的势力。
这个世界上最有可能与殷嘲对抗的,还有谁呢?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都觉得惊才绝艳,让他自叹不如的人。
季无声,沧元国季国师。
季无声原本势力就大,如果加上他这个帮手,对付殷嘲,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对方肯答应这个合作吗?
听他和碧沉有一腿,要是他搬出碧沉的名义,对方不定就会同意合作了。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马上到苍焰城去。
不过他也是活了很多年的老妖精了,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压了压斗笠走了出去。
陶慕楼在街上心翼翼地逛了逛,连忙闪进了一处花楼。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房间,叫了几个他颇为熟悉的姑娘伺候。
陶慕楼显然是来过这里的,这几个姑娘一上来,就十分亲昵地叫陶公子、陶相公。
若是易池在这,不动他会直接把陶慕楼踢出去。
陶慕楼一脸享受。
一个姑娘纤纤素手拿着酒杯给陶慕楼喂了一口酒,温声道:“公子这次也是像上次那样……”
陶慕楼摆摆手道:“不了不了,我还有正事,就给我捏捏背吧。”
“那好吧。”
几个姑娘的声音都有些失落。
接着陶慕楼从身上拿出一个钱袋,扔给她们,道:“给我最近京都都出了些什么事吧?”
几个姑娘顿时眉开眼笑。
忙跟他起最近京城的事。
“其实最近京城大事也不多,要特别大的事,也就是殷国师府的墙塌了吧。之前还有一处,据那里也是殷国师的地方,整面墙都倒了。”
陶慕楼挑了挑眉:“竟有此事?”
姑娘捏着他的肩娇声道:“可不是嘛……要我,肯定是殷国师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来复仇了。”
完这话,她才惊觉不对,连忙捂着嘴道:“女子没见过世面,妄议朝政,还望公子恕罪!”
陶慕楼一脸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我不过是一个沉溺于风月之中的花花公子,哪有机会接触朝廷?你们放心便是。”
其他人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加上钱袋里的金子确实不少,她们也乐得上一。
陶慕楼从花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了。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零东西,就开始往回走。
结果还没到高卓家中,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带着斗笠,十分好辨认的孤魂。
陶慕楼对他那追杀自己的的场景还记忆尤深。
此时刚见到他,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往回跑。
对方似乎也是偶然碰到的他,看清楚后愣了一下。
原本他想直接走的,他深思后还是追了上去。
他没记错的话,对方应该和季无声有点联系。
若是通过他搭上季无声这条线,对他来还是非常有利的。
所以他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追上去了。
但陶慕楼这么多功夫没学会,逃的功夫倒是学了不少。
明明孤魂的实力更胜一筹,可追起陶慕楼来却并不轻松。
他还想起当初追杀陶慕楼的时候,到底追了多久。
他凝了凝眉,对前方跳跃着逃跑的陶慕楼喊道:“我已经跟碧沉他们合作了,你没必要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陶慕楼一边逃一边想着:“这人怕不是疯了?还是觉得我没有脑子?”
他怎么可能听信他的一派胡言?
只怕他一停下来,地上就会多一具尸体了。
他虽然平时神经大条,可对于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他还是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