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雨楼内顿时沸腾了起来。
众人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啊?怎么没有印象?”
“对啊,难道是哪家的公子,出手这么阔绰……五万两出口,竟然眼都不眨一下。”
陶慕楼听了这话,不由得眨了眨眼。
他眨眼了啊?
二楼有一个雅间传出声音道:“这位兄弟,竞价可不是随便玩的,你要是拿不出来……”
“他是玄隐谷谷主!”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
因为现在陶慕楼和易池都没有刻意隐瞒其在玄隐谷的身份,加上玄隐谷在川虞城的驻地被屠一事,不少人都认识了陶慕楼。
不过认得陶慕楼脸的人还是很少。
陶慕楼闻声转头看了一眼话的人,自己并不认识他。
估计话的这个人是在什么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见过他。
陶慕楼也就没再留意。
结果周围的人听到他是玄隐谷的谷主,却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一条道。
现在玄隐谷在江湖中如日中,或许玄隐谷没有一些大商贾有钱,但它的威慑力,绝对不亚于一国军队。
二楼的人听到他是玄隐谷的谷主,显然震惊了好一会。
沉默片刻,才有人陆陆续续地从雅间里走出来,对陶慕楼拱拱手道:“原来是玄隐谷谷主,失敬失敬。方才多有冒犯,还望谷主海涵。”
陶慕楼有模有样地给他回了一礼:“公子客气了。”
玄隐谷的谷主可比一城城主要有用得多。
而且玄隐谷之前一向神秘,这些人想要结交也找不到门路,如今见到了陶慕楼,心思就不由得活络了起来。
有人直接对陶慕楼道:“原来谷主也喜欢这白堕姑娘,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在下郑壶,望谷主多多指教。”
陶慕楼对他点零头:“那便多谢郑兄了。”
二楼的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放弃竞价,主动示好。
虽然有些人觉得就这么放弃了白堕有些不甘,但玄隐谷谷主的名头确实让他们十分忌惮,所以只好暂时把白堕拱手相让。
反正媚雨楼在这里也不会跑,大不了,等下一次。
众人显然没想到竞价会以这样的方式告终,不由得有些怔愣。
媚雨楼的侍女见隔了这么久都没人竞价,于是问道:“还有哪位公子想要加价吗?”
没有人回答他。
侍女于是道:“那恭喜这位公子,能与我们的白堕姑娘共度良宵。还请公子移步雅间,结算后,便能与白堕姑娘一同回房。”
陶慕楼理了理衣袍,带着身后的几名手下飞身上了楼。
路过白堕时,还跟她眨了眨眼。
白堕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白了他一眼。
陶慕楼很快就带着手下完成了结算。
他有些看着肉痛,反复提醒自己以后能拿回来,心里才好受不少。
白堕先一步被带到了房间。
随后,陶慕楼也被带了进去。
侍女贴心地给他们送来一堆可能用得上的东西,然后退了下去,还非常体贴地关上了门。
陶慕楼和白堕有些尴尬地面对面坐着。
陶慕楼静下心来,仔细听了听动静,见周围确实没有人偷听才抬眼问白堕道:“你怎么会到了这里?”
白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在这里很奇怪吗?而且,你这不也来了?”
起这个就肉痛,陶慕楼咬了咬牙。
“那可是五万两黄金!”陶慕楼瞪眼道:“要不是想帮易兄他们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以为我愿意花这个冤枉钱?我吃饱了撑着?”
白堕似乎才认识他一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来你还有良心?”
陶慕楼冷笑一声:“我怎么就没有了?”
“嗯……”白堕一时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对陶慕楼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他自己介绍自己的时候。
他当时全身散发着极为不靠谱的气息自我介绍道:“我姓陶,名慕楼,字相公。”
白堕对此记忆犹深。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道:“算了,不提这个。”
“行,那你这怎么回事?”陶慕楼这会儿还在纠结于他的五万两黄金。
“就被人暗算了。”白堕摊了摊手,斜靠在椅子上,结果伤口不心碰到了椅背,她不由得痛苦地皱了皱眉。
陶慕楼看她的神情,挑眉道:“受伤了?”
他认真的嗅了嗅,道:“有血的味道,还有伤药。”
“鼻子还挺灵。”白堕讶然地看了他一眼。
陶慕楼直接走到她身后,道:“我看看。”
“算了吧,在背……”白堕话还没完,就听到撕拉一声,这件花重金赶制的羽衣,就这么被陶慕楼撕开了。
陶慕楼看到她背后的伤口,怒道:“谁这么不懂怜香惜玉!这么嫩的肌肤,也下得去手?!”
白堕闻言,才感觉陶慕楼跟之前认识中的那个陶慕楼重合了起来。
她默了默,也不打算隐瞒:“是常信的太河剑。”
“原来是这孙子!”陶慕楼听到这个名字,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怒意。
要不是这孙子,他现在还在靖梁城享清福呢,至于这么奔波劳累吗?
白堕也大概听了他们的恩怨,她没多什么,只是道:“常信不足为虑,你心一个叫凤姬的人,她就在媚雨楼里。”
“凤姬?”陶慕楼皱了皱眉。
“嗯。”白堕也没打算隐瞒,“常信把我送到媚雨楼,和攻击玄隐谷,好像都是她指示的。”
陶慕楼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皱着眉记了下来,打算回去让人好好查查。
他此时从怀里拿出一瓶伤药,道:“我再给你上点药吧,这是易兄给我的,要论这下最好的伤药,非它莫属。”
“那试试吧。”白堕也不想这个伤影响到她的活动,现在有更好的伤药,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陶慕楼直接倒出瓶中的药粉,心翼翼地洒在白堕的伤口上。
白堕因为药粉吃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陶慕楼温声道:“没事,很快就好了。”
白堕顿时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她觉得有些不自然,一动不动地等陶慕楼把药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