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些灰被泼了水,应该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吧?”碧沉看到易池在翻地下的灰烬,有些疑惑地问道。
“随便看看。”易池道。
碧沉没去管他,转而去了另一个内室。
易池没有起身,而是继续翻地下的灰烬。
他其实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这些灰已经糊成一团了,别什么笔迹,连形状都已经无法保持了。
他又陆陆续续翻了几团灰烬。
突然,他瞧见一个条状物在灰烬中间,因为它原本也是黑色的,所以在一堆灰烬里并不显眼。
易池走了过去,蹲下把黑色的条状物捡了起来。
这个黑色的条状物非常的薄,而且中间做了图案,图案正是一个太极。
易池拿出一块手帕,将其擦干净。
才发现这黑色条状物下方写着一个凤字。
易池推测,这应该是一个书签。而且这个书签的材质非常的独特,乃是不可多得的黑玉所制。
黑玉存世非常少,而且在市面上大多都是一些被制成成品的黑玉。
也不知道这片书签到底是哪里弄来的。
而且会把黑玉做成书签……恐怕这个人手中的黑玉不少。
沧元国就有一个地方产黑玉,那就是位于沧元国边境,有一个裂缝深渊的山渭城。
山渭城易池还没有去过,据那里穷山恶水,很少有人踏足。
若非是犯了什么事,根本不会想到去那种地方。
不过山渭城也因此产出了很多珍稀花草还有矿石,黑玉便是其中一种。
但是黑玉长在裂缝中央,没有武功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到那种地方采黑玉,就算是有武功,在那种地方也很容易失足,跌入万丈深渊。
易池虽然不知道这黑玉来自何处,可直觉告诉他,这黑玉很可能是直接在山渭城采来的。
这无疑是一条线索。
至于事情是不是这样,只能慢慢地去验证了。
几人在岩洞里翻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他们只好离开了这个岩洞,返回了川虞城里的玄隐谷驻地。
色已经蒙蒙亮了,通宵了一夜的陶慕楼见到他们显然有些惊诧。
他走上前问道:“你们去哪儿了?也不带上我?”
“去岩洞里了。”
“岩洞?”陶慕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嗯,就是常信之前一直住的那个岩洞。”白堕回答道。
陶慕楼恍然地点零头。
他随后对易池道:“抱歉了易兄,昨夜我派人去追查常信和凤姬他们的下落,但并没有任何线索。”
易池挑了挑眉,不意外也不失落:“罢了,让人持续留意着吧,他们敢这么做,定然有他们的底牌,你也无须太过自责。”
陶慕楼终于笑了笑,抬眼道:“就知道易兄对我最好了。”
易池没有管他,而是绕过他进了书房。
陶慕楼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子,也不觉得尴尬,他嘿嘿地笑了两声,跟着易池走进了书房。
碧沉和白堕紧随其后。
易池到了书房之后,在茶桌前坐了下来,碧沉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他身边,白堕犹豫了一下,只好坐在了剩下的一个位置,也就是陶慕楼旁边。
易池拿出黑玉书签,放到桌面上:“你们先看看吧。”
完,他便拿起茶壶,先煮起了茶。
陶慕楼看到这么一个玩意,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他拿起桌面上的黑玉书签放到眼前,琢磨道:“这是……黑玉?”
“嗯。”易池随口地应了一声。
“这模样倒是十分精致,若是我有一块黑玉,也想做一片。”随后他便像是失去了兴趣,直接递给了一旁的白堕。
白堕接过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凤字。
她皱了皱眉道:“这是……刚刚在岩洞里找到的?”
她方才一直在专心探查,根本没留意易池发现了什么,而易池当时因为不想在岩洞里呆太久,所以并没有这个线索。
易池听到她的问话,点零头。
他手里一壶茶已经泡好了,他拿出几个茶盏,分别倒上茶液,示意他们自己拿。
碧沉拿过其中一杯,道了声谢。
陶慕楼随手拿了过来,抬了抬手以示谢意。
白堕礼貌地拱了拱手。
随后,白堕接着道:“这里有一个凤字,你们有没有想到一个人?”
碧沉凝眉思索道:“难道就是你过的那个凤姬。”
白堕点零头:“不过我不知道这个黑玉书签上的凤字代表着什么。因为我认识凤姬,很可能先入为主,它可能代表一方势力也不准。”
陶慕楼笑道:“哪个势力会用黑玉做书签啊……这分明是一个饶。”
“话不能这么。”易池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道,“黑玉虽然产量少,非常珍贵,但并非寻不到。若是有一个高手,耐心去开采的话,那么获得的黑玉绝对不会少。”
“哪个高手会这么无聊……”陶慕楼嗤笑一声,随后他又意识到了什么,默默地闭了嘴。
易池撇了他一眼,继续道:“据我所知,黑玉只有两个地方出产。一个地方是沧元国的山渭城,一个地方是荣安国边缘的无垠海。”
“荣安国边缘无垠海的黑玉早就被采完了。”陶慕楼道,“那里的环境比山渭城要好得多,相对而言好开采,加上黑玉价格奇高,不少人趋之若鹜,所以,很多人去荣安国边缘的无垠海采黑玉,直到如今,那里的黑玉已经被采集一空了。”
“也就是,现在唯一出产黑玉的,只有山渭城的大裂缝。”易池沉吟道。
“嗯。”陶慕楼点零头,“这也是我听别人的。”
“也不知道这枚黑玉书签到底产自哪里。”碧沉在一旁道。
“陶慕楼。”易池叫了一声。
陶慕楼闻言抬头,一脸疑惑。
“你派几个人去山渭城,看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留意一下,那边有没有新出现的势力,还有打探一下,有没有关于时昆的消息。”
陶慕楼比了个手势,表示没有问题。
易池看他有些随意,又再次叮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