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秦一一感觉到床那边有些微微下沉,睡梦中睁开眼往旁边摸了摸,却摸到了宫时的腹肌,秦一一像是没感觉出来似的,又上下摸了两把,才回过头来装作惊讶的样子:“你这是做什么?”
“一起睡。”宫时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伸手揽住了秦一一的腰。秦一一有些不习惯的挣扎开,宫时只穿了一件长裤,上半身裸漏着肌肤,和秦一一只一层布料之隔,秦一一感觉到和他接触的地方都隐隐发烫。
“别动,我什么也不干,睡觉。”听着宫时在自己耳边低沉的声音,秦一一不再挣扎,乖乖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没有拒绝,宫时将她又楼的紧了些。两人相拥睡去。
他们所谓的争吵,只不过都是在和自己内心作斗争罢了,一个自以为只是联姻而被迫在一起的人,一个认为自己永远不会,也不要爱上的人,偏偏吸引了她。
她起初意识到不愿接受,但一旦确定了想要接受,便不会再纠结。江霖确实只是个过去式,或许她之前那么多的纠结与不舍,也只是因为江霖是她自以为的真爱,而且是突然离开了她,心有不甘罢了。
秦一一在他的怀里紧闭着双眼,忍受着来自他身上的灼热和贴近她脖颈的时有时无的气息。内心十分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倒也沉沉的睡去。宫时却一直没睡,他没处理完的公务还堆在那里,往常的话他一定会半夜起来去处理,可是现在他却迟迟不想动,只想抱着她睡觉。
一大清早,宫时先行起床收拾完毕,在秦一一额头亲了亲,轻唤她起床。
宫时已经换好了衣服,秦一一也迅速起来梳妆打扮。昨晚睡得格外的好,她除了特别累的时候会睡到自然醒,其余时候基本都会早起去跑步。宫时回头看见在衣帽间出来的秦一一居然还换上了运动服。
宫时低头看向她的脚,他头发蓬松,散落下来已经到了眼睛,略带些慵懒,但看向秦一一的眼神似有些生气,他看见秦一一的脚上已经换上了运动鞋。直接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前的沙发上。
宫时轻柔的帮她将鞋脱了下来,语气却没那么轻柔:“你是想死么?这样还想去跑步?”秦一一只看着他笑,乖乖任他摆弄,看着他蹲下身检查自己的脚,头顶的头发还乱着,一副乖巧的模样。
可当宫时一抬眼,秦一一看到他那冰冷的眼神和冷峻的面孔时彻底打消了宫时乖巧这个念头。两人一起手牵手下楼吃饭,看的林姨一脸的姨母笑。
宫时不放心秦一一自己去公司,硬是要亲自送她,秦一一拗不过,只好顺从。就这样,秦一一穿着十分清凉的夏装却配了一双肥大的棉拖上班去了。宫时将她的脚包的像粽子一样。她平时的鞋都是偏瘦的,夏的拖鞋根本就塞不下她的脚。
到了公司楼下宫时非要抱她上去,被秦一一严词拒绝了,狠话不好使,最终以一个吻结束这一场争论,秦一一临下车前狠狠掐了一把宫时的大腿,宫时脸上今早上还有两个不怎么明显的巴掌印,被秦一一好心用粉底遮住了,现在她真想把他脸上的粉底蹭掉。
秦一一下了车表情立马变得高冷,端起老板的架子进了公司,她之前常以为宫时在她面前不是真正的自己,现在的秦一一又何尝不是呐。只不过是因为在意彼此,信任彼此,在彼此面前展现了别人所未曾见过的一面罢了。也是想把自己好的一面呈现给彼此罢了。
秦一一今的心情明显轻快很多,连身上那生人勿近的气息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秦一一到达办公室,看到爽,停住脚步,又掏出一百块钱:“爽,再去帮我买双拖鞋。”
爽表情有些错愕,而且秦一一是略带些笑容跟爽的,爽有些没反应过来:“副总?”
秦一一指了指自己的厚重棉拖:“你看我穿这鞋合适么?”爽顺着他的视线往秦一一的脚上看去,心中了然。立马站起身来往外跑去。却没收秦一一手里的钱:“不用了,副总,昨的钱还樱”
爽麻利的跑了出去,快速的下楼拦车,去了她昨买鞋的地方。秦一一则进了办公室,整理着那批原属于法商的货的资料信息。
宫时将秦一一送到便反身回了宫氏,宫氏大楼里一群股东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宫时轻咳一声,不急不徐的走了进来,坐到主位上,罕见的没有冷脸,。还客气的了声:“抱歉,我来晚了。”
虽然表情依旧冷峻,。但就连抱歉的话宫时之前也从未提过。股东们也没什么,。江秘书将提前备好的咖啡端给宫时,股东们也调整状态准备开会事宜。宫时喝了一口咖啡,沉声道:“开始吧。”
桌上的股东纷纷面面相觑,股东们白了也只是利益上的捆绑,一切都以赚钱为目的,陈董和张董看上了一块地皮,想要在那块地皮发展,奈何每回起此事,宫时都没有通过这个项目。如今他们又想提起。
宫时翻着手中的资料,陈董阐述着项目的方案,宫时也并没有听进去他们的阐述,一本正经的看着资料,脑中却浮现出秦一一那张冰冷却精致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张董阐述完实际是没有抱什么希望的,却没想到宫时却开口:“好。”
张董眼神有些错愕,他看向宫时:“宫总,您?您这是同意了?”宫时合上资料,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嗯,。就这样吧,散会。”完大步迈出了会议室。江秘书也有些皱眉,。跟上宫时进了办公室:“,您确定同意那个项目?之前您不是一直反对的么。”
宫时解开西装的扣子,坐到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回答:“今我心情好。”随着扬起了嘴角,转动座椅,一脸幸福的模样。
江秘书看见他这副样子确是吓坏了,他向在看一件多么稀奇的物件似的盯着宫时:“,您别这样,怪瘆饶。”宫时却也没恼:“怎么?你们不是都怕我整板着脸么?”
江秘书扯了扯嘴角有些苦涩:“可是我们习惯了您那样,您这突然这样,有点”
江秘书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再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