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溪跟男人去了一家餐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霖。
上次宴会虽然江霖落得的下场不是很好,但是,那次宴会以后他并没有放弃跟蓝云溪的交集,想尽办法取得了她的信任,让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
蓝云溪也慢慢放下戒备,就算是作为朋友,当时一一姐不定是和他有什么误会。
江霖在和蓝云溪接触的过程中也很注意分寸,生怕有什么地方再让蓝云溪感到不适,那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之前想接触蓝家主要是想为了江氏着想,但是现在,确是为了预防秦一一。
若真的有一,她会突然将手伸到江氏,好歹还能看蓝家一个面子。
蓝云溪一直雀跃的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着关于蓝奕和陈江的事,江霖一直耐心的听着,丝毫没有不耐烦,甚至蓝云溪讲到兴奋的地方,还会主动抓住他的胳膊,他也不拒绝,一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态度。
蓝云溪渐渐的对江霖的态度也不错,反正,作为朋友是可以的,但是他要是还想跟蓝家提亲的话她估计不会答应,那毕竟是一一姐之前的男朋友,所以江霖的如意算盘,从一开始就打空了,如今的努力,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因为他只能查到两饶背景,但是关于两人私下的关系,蓝家和秦家的交集,他是差不到的,他离两家的距离,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苏蕊蕊已经搬进了那个房子,江霖特地做了一个透明的橱窗,将那件婚纱放进橱窗里,让苏蕊蕊能每都看着她。
她能心安,也自然会开心,这样江霖也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但是最近,苏蕊蕊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江霖虽然向来不会每回来一次,但是最近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而且每次回来都很晚,身上还总带着些莫名其妙的味道,这让苏蕊蕊总有些内心不安。
江氏越来越强大是不假,但这也意味着江霖的压力回越来越大,而她现在也没有自信再去走到外面,只能在这个房子里躲着,就算江霖身边真的有了什么女人,她也没办法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她已经没了那个跟他闹的资本,只能卑微的留在他的身边,因为离开了他,苏蕊蕊就彻底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文卿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偷渡,当年她对宫时表白过心意,却被宫家人找上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文承已经收起了她全部的证件,害她想跟着宫时回国都做不到,甚至这三四年来,她连趟家都没能回过。
曾经宫时的身边没有女人,所以她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有了秦一一,她便愈发着急去到宫时的身边,既然多次求文承都没有任何的结果,那还不如自己努力。
虽然文家在市没什么势力和人脉,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是有钱,文卿总是能找到肯为她效力的饶。
她心翼翼的买票,安检,上飞机,直到飞机起飞,这才安下心来,果然,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真以为扣下了所有证件就让她出不了国了么?等到文承反应过来,估计已经什么都晚了。
文卿在出发之前,还特意故意跟文承吵了一架,制造了离家出走的假象,就算文承查到,到时候也晚了。
飞机在市落地,文卿压低了帽檐,冷笑一声朝机场外走去,在外面拦了一辆车,报了个地址。
文卿自然是不敢回家的,因为整个文家人和文承都是一样的态度,在国都是宫家一家独大,他们已经扎根太多年了,他们都惧怕宫家的势力。
但是文卿不在乎,她始终认为她是配得上宫时妻子的身份的,只要她成了宫家的儿媳妇,那么一切问题,就都将不是问题。
她在市唯一能靠的,她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苏蕊蕊,恰巧,她查到了一些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拍到了一些有意思的照片。
无论苏蕊蕊帮不帮她,瞒下他的存在,帮她找个住的地方,她相信苏蕊蕊总是可以做到的。
江霖这段时间的确回家回的很少,而跟蓝云溪的交集也变得多了起来。他很确定苏蕊蕊那边不会出什么事,才敢在这里陪着蓝云溪,王强的投资,再加上苏家剩下的那份资产,苏老爷子在监狱里,也干预不了他。
江霖看着面前的蓝云溪,虽然他对蓝云溪没什么感觉,但是对蓝家的兴趣依旧是很大的。怎么蓝家也是军政世家。
他甚至也有些分不清自己心里究竟爱着谁,他的的确确是爱着秦一一的,但是逐渐的利用和贪婪超过了那份爱,他也确确实实是爱过苏蕊蕊的,但是在对秦一一的愧疚以及在苏家面前的卑微逐渐磨灭了那份爱。
如今,他只觉得什么爱情之类的都是狗屁,不如我在自己手里的利益更加牢稳。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从一个积极向上,温文尔雅的少年,逐渐变成了利欲熏心,一切以利益为重的冷血心机的人。
他对不起的人太多,终归,是会报复回他的身上。
苏蕊蕊在秋千架上慢慢荡着,想象着江霖在她身后的样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
江霖留了一个阿姨在这里照顾她,因为屋距离市里还是有些距离的,一开始江霖就过或许做不到每回来,这也打消了她对他怀疑的机会。
阿姨江霖在他们公司挑选来这里的饶时候,真的是又挑剔,又细心,总是要挑个最好的来才好。
苏蕊蕊不知道阿姨这话的原因是在于自夸还是对她表达江霖对她的在乎,反正她听着会很高兴,很开心。
可是没过多久,她脸上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院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她长得很美丽,身材高挑,站在门口,“嗨,苏姐。”
文卿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没有得到她的邀请便走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
她穿的很单薄,看样子不是在这个城市或者这附近过来的,她手上的行李不算多,看面貌也不是苏蕊蕊认识的人。
她停下秋千,看着面前将帽檐压得极低的人,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确实是不认识。可是这个感觉,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