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凤立马将刀转到陈小阳的脖子,“你来了?那个女人呐?我很想见见,她亲眼看着自己儿子归西是什么表情。”
“罗小凤!你把刀放下,你不要胡来行不行!”陈晓峰已经气得语无伦次,整张脸涨得通红。
看着他这张油腻的脸,罗小凤真不知道当年她妈看上这么男人什么了。
正说着,陈小阳他妈就冲了过来,“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赶紧把刀给我放下!”女人进门还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罗小凤又将刀往陈小阳的脖子移了几分,“姐姐”
“你闭嘴!谁是你姐姐!不准叫我姐姐”罗小凤转身对陈小阳说道,然后冷脸看向陈晓峰两人,“我觉得,现在应该不是你们嚣张跋扈的时候吧,你儿子的命捏在我的手里,你还要对我这样么?夫人?”
罗小凤冷笑着看着二位,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真的像是一个随时会动手杀人的成年人,在那里跟两人谈判。
“你,你究竟要怎样?”陈晓峰急切的问道,语气缓了很多。
“咱们单独谈谈吧,让那个女人出去!”罗小凤看着陈晓峰说道。
“好好,我跟你走,我跟你单独谈。”陈晓峰妥协道。
“不,不用走,就在这儿就好。让你儿子,就在这儿听着!”
罗小凤收回刀,但是没有放下。
“进来吧。”陈晓峰见状往里走去,陈小阳的母亲也想往前走,罗小凤开口道,“陈女士,我奉劝你滚出去,现在我理你儿子最近,以你的速度和距离,你冲过来我手里的刀就会断了你儿子的大动脉!你要知道,他最宝贵的就是血!”
“你,你不敢!”她还在赌,还是不相信。
“有什么不敢的,我无牵无挂的,活着死了都一样,你们看到他的胸口么?”罗小凤挑眉说道。
“出去!”陈晓峰急着将她推出去关上了门。
他想要走近罗小凤,罗小凤却打住了他,“等等,你去蹲在那个角上,离我远点。”
陈晓峰看着她手里的刀子,只好妥协。
“罗小凤,你这样对你亲爹,你会遭报应的!”
罗小凤:“呵,报应?你好意思提这个词?你这么对你女儿你有没有想过你会遭报应?”
陈晓峰:“你!”
罗小凤:“少跟我废话!我问你,我怎么来的?”
陈晓峰:“你不是知道么?但不是我绑的。”
罗小凤:“你和她,谁都一样!你还不是默许了?怎么?是打算把我押到手术台,强行取了我的骨髓么?”
陈晓峰:“小凤!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的骨髓也是别人捐的,跟我们俩匹配的,只有你了!”陈晓峰叹着气说道。
“蠢货!”罗小凤骂道。
罗小凤:“陈晓峰,你就死了这份儿心吧!我是坚决不会救你儿子的。也从没承认过你是我父亲!”
陈晓峰气的想要站起来,“罗小凤!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的父亲!”
罗小凤:“那你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么?我是我妈带大的,你嫌她是个鸡不娶她,后来她死了,我进了福利院,要不是你儿子病了,你能想起我么?”
“我就是个孤儿,跟我妈在会所长大的,你觉得我是什么干净的人么?你不怕我带着什么病么?就敢用我的血?”罗小凤笑着说道,即使是在贬低自己,也毫无感觉。
“你闭嘴!休要在你弟弟面前胡说!”陈晓峰站起身来想冲到罗小凤跟前。
“别乱动!”罗小凤将刀驾到陈小阳脖子上,陈晓峰一时间不敢乱动。
“这么在乎他呀?那你们做的这种恶心事,敢让他知道么?他若是长大了,知道你们这么残忍的得来的一个女孩的骨髓,就为了让他活着,你觉得他还活的下去么?”
“你,你乱说什么!”陈晓峰的脸涨得通红,看着罗小凤,想要阻止她,却又碍于她手上的刀子。
“陈晓峰,我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你们全家,你还是死心吧!”罗小凤低着头说道。
对这个父亲,她早已不抱什么希望,爱这种东西,她从出生就没奢望过,就算是后来陈晓峰来认她,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带着目的的。
只有自己内心毫不动摇,还不会受到伤害。
她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她母亲怀她是意外,生她是为了她的骨髓救眼前的这个男人。
但她母亲给了她补偿,为了她的将来,累死在了会所,才换来了那么两三套房,她见过自己母亲下贱的样子,却又心安理得的用着她挣来的钱。
她不恨她的母亲,即使是为了利用她而生下她。
她长大的地方充满了利益和肮脏,所以她从小就明白了人心。
但是这个男人和这一家,真的让她恶心透了。
她收起陈小阳脖子上的刀,走向陈晓峰,“你知道你的骨髓哪里来的么?蠢货?”
她冷笑一声,抬起刀往陈晓峰的脸上深深地划了一道,陈晓峰惊讶的握着自己的脸。
几秒钟后痛意袭来,他才开始恐慌,罗小凤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你这张脸让我恶心透了,但我还不想戳瞎自己的双眼。”
“爸!”陈小阳在身后喊道,翻身下床拔掉手上的针管跌跌撞撞跑过来。
罗小凤出了门,看着那个女人的脸,抬手在她的脖子划了一道。
刀落,血顿时喷了出来。
“你说错了,我到也不是不学无术,稍微学会了一点东西。你放心,这个动作我练了三年,只会割破你的喉管,你不会死,只是,将来休想再说话了!”
陈小阳的母亲眼睛瞪得浑圆,看着罗小凤一张冰冷的脸,摸着脖子里不断涌出的血液。满脸的不可思议。
罗小凤好心的回到屋里按了护士铃,“本来想着跟你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既然你们绑了我,我也不能让你们白绑这一趟,我还不想坐牢,所以留你们的命,我希望你们也好好的活。”
罗小凤走近陈晓峰,“我一个人,救了你,难救你的儿子,这段日子,我也受够了,我还有一招,就是戳瞎你们的眼,但是我觉得总要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儿子离世。”
她笑的阴森,像是一种报了仇的快感,眼神变的空洞,却又像是终于释然了一样。
在护士来之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