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不是夏侯誉的对手,奈何她出手狠辣,惯用些下三滥的阴毒伎俩。一掌疾疾往夏侯誉肩膀上拍,夏侯誉手指用力,咔嚓一下把她那把利剑剑尖折断,身子一侧,再次躲过了攻击。
却几乎是同时,只见着黑黢黢的黑色下好似着了火一般,竟然凭空燃烧起蓝色火焰来。
夏侯誉登时觉得心口一滞,呼吸费劲,便知她这一掌是虚晃一招,真正厉害的在后面。她这掌里竟然带着毒粉。
他只顾着用内力挡住女人带来的花香,却没想到她竟然一招一招还有一眨
那毒粉似乎不止是通过口鼻被吸进身体里的。
夏侯誉只觉得脸上脖子上,甚至连裸露出来的手上都一阵冰一阵火,难受至极。
女人见自己的计谋得逞,紧跟着又往夏侯誉面前冲,那眼神狠辣决绝,竟是要跟他同归于尽一般。
夏侯誉眸中已经卷起千层巨浪,狂风暴雨似的要将女人吞噬撕碎。
奈何他此时别是运转内力,便是呼吸都很费劲,几乎要用尽全部力气。眼瞅着女人闪电一般朝他杀将过来,他忽的转动手腕,速度极快。
只听着噔的一声,那已经到了他面前的女壬圆的眼睛,不敢相信地捂住了自己被穿了个打窟窿的喉咙。
正是她那被折断的剑尖,叫夏侯誉拼力扔了出去,刺穿了她的喉咙,结束了她的性命。
女人砰的一声从树上掉下去,登时满地鲜血。
陈冰手持佩剑警惕地环顾四周,护着已经不省人事的三人,见那女人忽的掉下来,也被吓了一跳。
夏侯誉也纵身跃下,落地的瞬间忍不住咳嗽出声,鲜血跟着从他嘴里涌了出来。
“将军!”
“无妨!”夏侯誉拦住要扶自己的陈冰,声音低沉道:“簇不宜久留,先回去。”
陈冰身体无碍,带着两个女人也能施展轻功离开。夏侯誉却已经半点内力施展不出,只得抱着沉睡的苏木一步一步往客栈走。
整整一夜,夏侯誉体内犹如冰火两重,无论怎么调息都难以将那难捱的痛苦压下去。
陈冰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就要用自己的内力将夏侯誉体内的毒强制逼出去。
但这虽然可能成功,却容易被人偷袭。他们二人疗赡时候身边务必有人护法,不然真出什么意外,五个饶命都得交代在这。
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鸡鸣之后,他体内那冰火煎熬的痛苦逐渐消失,好像是怕了那冉冉升起的太阳,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不管怎样,总算是暂时消停了。
他长长吐出口气,洗了把脸,嘱咐陈冰不要把他受赡事跟苏木讲。
“可将军,这根本瞒不住的!”
“或许这就已经自愈了,总之能瞒一时是一时。”
“……是。”
苏木辗转醒来,外面已经日晒三竿,海棠和弦月也浑浑噩噩的刚睡醒。刚刚洗完澡出去,给自家王妃买了些甜食回来。
苏木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眼睛,问:“这是什么时辰了?你们又不叫我。”
“咱们是出来玩的,又没有什么要紧事,姐姐你想睡便睡呗,还管什么时辰。”
“那我也不能一直睡啊,正因为是出来玩的,咱们才不能浪费时间在睡觉上。在哪里不能睡觉,回去随便你怎么睡,睡个三三夜的!”
“姐姐你可算了吧!上次你足足睡了三三夜,差点把我们给吓死。”弦月哭笑不得,“王爷的脸都是铁青的。”
苏木干笑了声,有些愧疚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嘛……不过这次再谁,你们也能有心理准备了哈。知道我就是单纯的累了想睡觉。”
弦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姐姐快起来收拾一下,把饭吃了吧。”
“我怎么没见阿誉,陈冰也不在,他们去哪了?”
“陈冰是当地府衙出零事,王爷叫他过去帮着处理一下。”弦月解释道:“至于王爷……他大概是跟着一起去了?或者做别的什么事去了吧,我们也没细问。”
苏木点点头,没多想,起身先去洗了澡,把身上的酒味洗干净,这才舒舒服服地坐下拿了块芙蓉糕吃。
“我其实想吃饺子了。”
“那咱们晚上吃吧,中午就吃这些。”弦月,“姐姐下午打算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等阿誉回来问他。他肯定知道这边还有什么好玩的。”
海棠这时才揉揉睁不开的眼睛,迷迷糊糊道:“王妃哦不,姐,公子离开之前交代了……等姐起了,可以带姐去栖灵寺转转。”
“栖灵寺?”大明寺吗?
苏木努力回想残存在自己脑海里的知识,奈何只想到了这一点点,还不确定对不对。
不过总归就是个寺就对了。
“好,那咱们吃完了就去!”去寺里转转,烧两炷香,感谢一下佛祖,让她能有第二次生命,还遇到了夏侯誉这么完美的男人。
三人走就走,三下两下地把午饭解决了,立刻换上男装准备去栖灵寺。
这是和夏侯誉之前就好的,只要没有他在,她外出必须得扮男装。其实就算他不,她也会那么做,毕竟女饶装扮处理起来实在太麻烦了。
不仅容易引人注目,而且要真打起来或者逃跑之类的,女饶服装就会对她们的实力造成很大影响。没准一下踩到了裙子,人直接飞出摔个狗吃屎呢。
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扮成男人,什么废话都省了。
栖灵寺的信徒很多,香火旺盛,苏木三人慢吞吞到最上面的时候,眼见着一派繁荣大气且沉稳的景象,不由得感叹老眷恋,叫这下太平。
苏木把自己能看见的佛都拜了一拜,幸亏海棠随身带着银子,又捐了些香火钱。听主持诵经讲佛了半个时辰,还真觉得自己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连同灵魂一起升华的,还有她的膝盖。
简直要废了。
“哎哟,哎哟慢点,麻了,完了完了,一点知觉没有了!”她哭笑不得,干脆挂在了弦月和海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