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翻了个白眼,“我看你也想不出什么好招来了。”
夏侯誉瞧着苏木的神情,虽然是不生气了,但这件事也肯定打算出手的,“那夫人有什么见地?”
“我没什么见地。夏侯誉,我和你说真的呢。夏侯衍这事,咱们必须得严办。如果他一直为了凌落雪这么萎靡不振下去,他早晚得后悔,你们也得后悔!你说你打他一顿,让他关禁闭。是,这确实能暂时解决问题。但他禁闭结束之后呢,还是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改变,唯独对你的憎恶和不理解更上一层楼。事实证明,你这样扬汤止沸的办法,根本不行。”
夏侯誉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得对,那咱们应该怎么做?”
“首先,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不能放弃寻找凌落雪的事,还要加紧寻找,让凌落雪和三弟当面解决是最快最好的办法了。然后就是让三弟收心,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知道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安平王府还需要他这个王爷来撑着,他不能做甩手掌柜,把所有事都交给小艾一个人。”
夏侯誉静静地看着她,大手轻轻握着她微热的手。
苏木顿了一顿,看下夏侯誉,“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小艾上次来府上找我,不止说了找不到三弟的事,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她之所以一直没怀孕,不是因为三弟和她身体的原因,是因为她怀不了孕,她每次都得喝药的。”
夏侯誉眸色意料之中的沉了下去,“喝药。”语气淡淡,却明显带上了凉凉的怒意。
苏木叹了口气,无奈道:“三弟总说想和凌落雪在一起,但因为想和她在一起就不顾自己真正的家,不顾及夏侯家的子嗣,更不顾及小艾的身体。生不生孩子是能不能生孩子是大啊。小艾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她以后要真可以生却生不出来了怎么办?三弟这是在毁了小艾,不说别的,单这一点我就看不惯他。没见过这么自私冷血的,竟然能对自己夫人做出这种事来。不喜欢就别娶,就算有人逼他,他死活不娶,难道他一个安平王,还能有人不在乎他的名声和生命非得把女人塞给他?说白了还是他意志不够坚定,没有那个决绝的劲,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完事再忽略自己的无能,把过错都加在别人身上。”
夏侯誉应了声,把茶杯再次递到苏木跟前,“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再喝点水?”
“我不喝了。我一会要去国公府,我得把这事跟母亲说了,母亲一直叫小艾努力些,把孩子怀上。小艾心里每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得多揪心,多委屈。这事必须得让母亲知道,让母亲出面解决才行。”
盛春偏爱两个儿子,尤其偏爱小儿子,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所以教训夏侯衍,给小艾和夏侯衍出主意的事,只能让他来做。
既然上次他喝酒误事,事情都是如此,所谓有一就有二,他们这次就顺水推舟,让这第二次来的更猛烈些。
苏木微微攥拳,已经把所有的主意都打算好。“你记得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把凌落雪找到,是生是死起码得有个交代,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了。”
“凌落雪在上京的可能性很大。”夏侯誉说,“当初事发,我的人马不停蹄追出城外三百里都没找到她的人,甚至连踪迹都无可寻,除非听会妖法,不然绝无可能。”
“没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既然在外面找不到,那就得换个方向,在上京城里找。可有谁胆敢窝藏罪犯呢。他们不是不知道凌落雪的长相,一旦被查出来,那就是杀头的罪过。如果不是有人藏,那就是他们有自己的势力,隐藏在了上京里。”
夏侯誉道:“也有可能藏了凌落雪的,是不怕被官兵找出来的。或者说,官兵根本找不出来。”
苏木眸色一凛,忽的头皮发麻,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抓住夏侯誉的手,“会不会是皇宫!”
夏侯誉面沉似水,没有立时作答。
苏木却已经看出来了,他早就有这个想法。
“如果真的是在皇宫,那把她藏起来的人想做什么?又能把她藏在哪?”
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齐邕不是做这么无聊事情的人。如果他们猜对了,凌落雪真是被谁藏在皇宫,那毋庸置疑,那个人就是夏侯鸢。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
想想今儿夏侯衍对她的怒发冲冠,再看看夏侯誉身上的伤。已经很明了了,她是在借刀杀人。
控制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扼住那个人的软肋命脉。夏侯衍的命脉就是凌落雪。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夏侯衍应该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还以为夏侯鸢是站在他那边,心疼他的大姐呢吧。
坏事坏人都让夏侯誉做了,夏侯鸢却笑着做她的圣人好姐姐,她打得可真是一副好牌。
苏木才刚刚压下去的火登时又窜了起来。
“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国公府。你一会儿回城,就直接回家吧。我说完就回,不在那吃了。对了,三弟人现在在哪?”
“已经送到国公府去了。”
“那我更不能在那逗留了。”苏木眸色淡淡,带着说不出的气愤,“行了,你继续忙吧。”
她说着起身要走,却被夏侯誉拉住。
“怎么了?”
“木木,你早些时候让赵广过来问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木眼角微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夏侯誉似乎皱了皱眉,“你想跟我们出征?”
“没错。不然我一个人在家待着也没意思。而且你也不想我在出现上次的情况吧。我可跟你说了,这事我能顶住一次可顶不住第二次,要真还来,我就跑了!”
夏侯誉不由得失笑,“你能跑到哪去?”
“反正得跑到个你们都找不到的地方,省得让我看了生气!”
夏侯誉沉吟片刻,才轻声道:“不是不让你跟着,只是行军旅途艰苦,不如在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