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调都在透露着喜悦,车里的男人握紧了拳。江夏感到背后寒意阵阵,怎么就刚好让看到夫人抱别的男人了,要命。
“跟上。”宋宴冷着眉眼,上次让小骗子跑了,这回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江夏只得认命地龟速行驶。
昏黄路灯下,她的背影是那么的轻快又灵动。不时和自己的影子在追逐。
宋宴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她真的很美。她的每一步都好似轻落在他的心上。
地方不远,走了不到十分钟,何姜便进了酒店。
宋宴打开车门,丢下一句:“你先回去。”随即跟着进了酒店。
江夏孤独地坐在驾驶位,他好难。得了,回家睡觉吧。
调转车头准备离开,电话却突然响得欢快起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但江夏记得那是他找的一个情报组织。
他接通:“喂?”
“你好,将先生,这里是Kill,您在我们这下的单子我们已经全部完成,稍后我们将把具体结果发到你的邮箱里。”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
“好的,剩下的钱我立刻转给你。”
“不,江先生。”对方礼貌地打断了江夏,“这次调查由于也帮助我们完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所以老板认为本次交易是双方互利,稍后我们会把定金也退给你,再见。”
“喂?喂!”电话真的被挂了,江夏也立刻收到了邮件。
却不知道那个也许是个潘多拉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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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姜在前台叮嘱了一下这三天不要到房间打扰她,如果有任何人找她都拒绝。并且在三天后,也就是周四中午准备好一份午餐送到房间。
前台很热心地为她做了批注。
拿好房卡,何姜走到电梯处睡眼朦胧地等待,很快电梯就到了。
她走进去,刷卡,按键。放空脑袋,迷蒙着视线。
在电梯门合上之前,一只手伸了进来。电梯受到感应,门又开了。何姜以为是某个客人,顺势往角落移了一步。
门打开,高大的男人直接走了进来。
熟悉的沉水香一下就侵袭了何姜的大脑,男人的手按上了关门键。
又一次的,她被他困在电梯里。
何姜不想说话,沉默着低头,这沉水香的味道越发让她想入睡。
电梯里是异常诡异的沉默。
何姜要去的楼是28层,电梯在上升。
宋宴自进电梯起,就是对着何姜。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头顶。她在路上把头发散了下来,脑袋上的那个旋都在勾引他去触碰。
宋宴还是没忍住,用手指去戳了一下。
他的指尖微凉,何姜的头皮一下就发麻了,浑身打了个激灵。理智一下子复苏大半,像个受惊的刺猬缩在角落,威胁的目光就是她保护自己的刺。
宋宴觉得这样的她,让人很想欺负。
他依旧也是这么做的,一手制住何姜防备的两只手。另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带。
吻印上了她的唇,有些急切。
何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在挣扎,嘴里却呜咽着无法出声。
“唔……”
宋宴无法顾及礼制,这个滋味他已经惦记了一年,魂牵梦绕。再不让他亲到,他会发疯。
男人的吻在愈发深入,何姜的挣扎也在逐渐无力。
不行,好困。
她真是大意了,为了图方便给自己事先下了心理暗示,现在时间就要到了,她会陷入沉睡的。
不可以,不能在他面前这样。一年前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何姜别傻!
“叮咚!”28楼到了。
残存的理智终于回归,何姜一狠心,用力一咬。
宋宴尝到了血腥味,但不是他的。
他吓得赶紧放开何姜,用手去卡住她的下巴,两根手指试图让她张嘴:“姜姜,乖,张嘴。”
一向没有情绪的眼中满是焦急,他没料到何姜居然会咬舌。
何姜却紧闭着口,有鲜血从嘴角溢出。她的眼神像锥子一样凌迟者宋宴。
她一把推开宋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她必须立刻回房间。
宋宴立刻跟上。
走廊好长,她似乎一直走不到尽头,此刻她本应该已经在洗澡。
终于,她到了。门卡对上感应器,房门打开。何姜急切地反身欲关门。
可门终究是被宋宴抵住。
何姜嘴角的鲜血渗出更多,宋宴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姜姜,听话,先跟我去医院。”
何姜全身都在抗拒,她摇头,甩开他的手试图关门。
可宋宴的手又卡在门框上,被压了鲜红的一个印。那本是几天前被何姜的手表割伤的地方,此刻鲜血又涌了出来,但他仿佛浑然未觉。
舌尖的疼痛让何姜回了一点神,她看着刺目的鲜红,心里绞着疼。咽下口中的血腥,她在嘴角抹了一把,只在下颚蹭上了一点血渍。
她抬眼,里面有碎光:“宋宴,一年前你和我说的很清楚了。那么我们就好聚好散不行吗,可不可以不要再出现在我生活里。”
她无法忘记一年前的结婚周年庆她兴高采烈地为他准备惊喜,可是却被他辜负得一塌糊涂。
“不行!”他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宋家,没有离婚的先例。”
昏睡感又再度涌来,何姜奋力地对抗,已经没有足够的理智说话:“那你是要我像你母亲那样,死了才能摆脱吗!”
宋宴的母亲,也就是宋家上一任家主夫人,遇人不淑,最终含恨自杀。
这也是宋宴心底的一块伤。何姜只能以最恶毒的方式想办法让他走。
“不!”宋宴还是不肯放开手,眼神已然阴鸷可怖,“就算你死,也只能是宋夫人。你的名字永远和我同在一列。”
此刻的他,没有理智可言。他以为,何姜还小但总归是会同他一处的,所以他在她到年龄不久就用了计谋和她结婚。可是一年前她却在结婚周年庆上突然提出要离婚,因为她说已经腻烦了他的无趣和忙碌。
他只当她小,玩心重,还有一年才毕业,也没有多教育她。只说各自冷静,她忙她的学业,他便加快步伐让宋氏立足更加稳固。
在国外的三百多个日夜,他都难以入眠,身边没有她。可为了以后可以长久地在一起,他可以忍受暂时地失去她。
他给她发过消息,打过电话,她从来没有回。也曾经熬三个通宵,就为了挤出一点时间,赶飞机回来看她一眼又立刻要飞回去。
他给了她太多的自由,多到她似乎已经不再需要他。
他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绝对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