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身后的门被轻轻扣了几下,何姜随即站直了身子,把烟给掐灭了。
她以为是工作人员。
门一开,是准备乱来的宋宴。
宋宴说的乱来,那便是真的乱来。直接挤身进了隔间,反手把门又给锁上。
何姜:“……”
狭小的空间里,有着呛人的烟雾。他不悦地皱起眉头:“在做什么。”
何姜就像是一个未成年高中生在厕所抽烟被教导主任抓到一样,很囧迫。
“有些晕,来休息一下。”她的脚不着痕迹地踩上刚刚丢在地上的烟头。
这种小动作被宋宴看得一清二楚,他沉着脸:“脚抬起来。”
何姜拒绝:“不要。”
宋宴却是气笑了:“什么时候连烟都敢抽了?”
“你不在的时候。”何姜垂眼,看着宋宴撑在胯骨上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这样的手很适合夹烟。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宋宴一巴掌,俩人因为误会分开那么长时间,他心里疼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那她呢?
看着小姑娘在自己面前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他心里虽气,可终究不忍心责怪。
大掌覆上她的头发,他微微附身:“我错了,以后不抽好不好。”
这就道歉了?何姜有些反常的烦躁。感觉心里憋了一股什么气,一拳打出去,却打空了,很难受。
“我不。”她倔强偏着头,“我…我抽烟是我的自由。”
为什么她的喉咙这么难受,连吞咽都十分吃力。
我什么?到底我什么?
何姜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她心底的怪兽在嘶吼着:“阿宴!阿宴!”
宋宴把她的头掰正,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湿润:“要抽那便抽吧,别哭了。”
她忍着泪不言不语的样子,揪得他心疼。
为什么什么都顺着她!为什么这么好说话啊!
“宋总如此低声下气,值得?”何姜故意说着会惹他生气的话。
“值得。”宋宴定着眼看她。
“原来豪门少爷也爱这一招啊,巧了,待会我去饭局正好看看是不是所有的这些投资商都吃我这一款。”
说完,果然看见宋宴的脸色阴沉。
此刻推开他,开门就走会让他的愤怒更加严重吧,何姜决定这么做。
可堪堪抬起脚,就被宋宴一把搂住腰,回身带到门上,狠狠地扣着。
何姜的双手被死死钳制在上方,她慌乱地看着宋宴。宋宴摘下金边眼镜,继续扣着她纤细的腰。无视她的挣扎,附身埋在她的颈边发了狠地亲她。
力气大到她根本无法反抗,她只能屏着呼吸浑身僵硬。
宋宴的喘息就在她的耳边,像魔鬼的呢喃。
“小骗子,不要说这种话,我会死的。”
何姜忽然就红了眼,不再挣扎。
宋宴感觉到她的不反抗,另一只手便放开了她,又搂上她的背。
终于,他的气息找到了她的气息。
交汇在一处。
何姜沉沦,双手也攀上了他,寻求支点。
这恰恰给了宋宴鼓励,不知何时她扎进裤子的衬衫被他拽了出来,他的手不安分地从衬衫底下钻了进去。
他指尖微凉,冻得何姜一哆嗦,又被他重新吻上。
这下何姜可动了气,躲着不让他亲。宋宴又继续啃她的脖子。
何姜没了力气,也没了刚才那股子怒气,但不妨碍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宋宴的脖子。
“嘶!”宋宴放开了她。
何姜的脸有些热:“你也知道疼吗!我被你咬得更疼!”
眼前的小姑娘嘴唇翁红,脖子上有不少红痕。宋宴晓得自己过了,乖乖认错。
“我错了。”
“错了有什么用?我还能咬回来吗!”何姜神色回归正常,瞪他。
“不能。”宋宴苦笑,“你如果再咬一下,今天你就走不掉了。”
此话暗示性极强,何姜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去,脸上更是羞愤愠怒。
“你、你……”
“嗯,我不要脸。”
认错态度良好,还会抢答。
可你能不能不要摆出这种嬉皮笑脸的表情!
脖子实在是见不了人了,她只能给文澜发了消息。
说实话,当文澜送丝巾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出现在这的宋宴吓了一跳。
“咳!宋总,你俩这,嗯哼?”她环抱着胸,眼中全是玩味。
何姜面无表情地系好丝巾:“这是我包养的小白脸。”
文澜差点被口水呛到:“就是你让我拟合同的那个?”
“嗯。”
文澜伸手给她调了一下,丝巾系好了。
宋宴很有礼貌,伸出手:“你好,我是宋宴。”
“呵呵呵,宋总好。”文澜扯着虚假的笑。
什么玩意这么刺激??她的艺人包养了宋家家主?现在的包养已经实现逆阶级了?
想不通。
最后何姜还是没能去成饭局,因为文澜突然收到消息。
《边陲》的试镜提前开始了。
何姜属于那种被点名去试镜的,所以提前好几天就拿到了剧本。
导演知道她想演阿冰后还是很惊讶的。
因为比起顾安生这样一个正得不能再正的女主角,这个阿冰是真的很像臭水沟里的死老鼠。
这次的试镜在圈里算是一个重磅炸弹,背靠泰博,又是上头属意的剧。谁都想分杯羹。
五天后,帝景会馆。
边陲的试镜就在这里。
唐夗一大早就带了早饭接何姜,何姜却说她已经在酒店吃过了。唐夗有些惊奇,何姜什么时候会主动吃早饭了?
“姜姜,最近头疼有没有再犯?我今天下午就去把新药拿回来。”
唐尧诚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该一星期前到的药,拖拖拉拉延迟了一周。
何姜正看着窗外发呆,听到唐夗的话,好似突然想起什么。
“阿夗,我可能以后都不需要吃药了。”她的眼神好像还在看着窗外,“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头疼了,哪怕睡了很久之后,也不会疼了。”
唐夗的心一沉,顺口而出:“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有些大,把副驾驶的绵绵都吵醒了。
忽然他就从后视镜对上了何姜的眼睛,心一抖,车差点开歪。
“我、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再观察几天?或、或者去医院再检查看看。”
何姜低头,翻开写了许多批注的剧本,淡淡问到:“阿夗,你不为我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