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冰笑着看他：“怎么，你要买货啊。直接找你们郝局要，他有不少。”

蟛菈集团之所以在铁围城行事大胆还不被帝都知道，有很大的原因是他们用毒P控制了铁围城的各个大人物。

蒋云半截心都凉了，这些毒贩太猖獗了。

“恶心！你们这种人简直没有底线，没有良知！”

阿冰忽然就控制不住大笑出声，夸张到手里的烟险些掉了。

“你在气什么？气抓不了我？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看见这车了么，后备箱里有整整二十公斤的B粉，足够判我们所有人S刑。怎么，想抓我吗？”

“可惜，你抓不到。”阿冰的神色嚣张极了，“正好今天做了一笔大买卖，好久没杀T子玩了，那个。抓过来。”

阿冰指了一个人，手下就把那个人给拖了出来。他拼命挣扎哭泣。

“别杀我，别杀我。我是jc你们不能杀我。”

“老实点！”手下一拳就锤上他的后脑勺，生生把他打得鼻血流了出来。

阿冰招了招手，两个手下就把人拉到她面前。她从风衣下抽出一把手枪，上了膛对上他的头，利落开了一枪。

“不！！”蒋云被压制着，吼得撕心裂肺，一双眼猩红泛凶，“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那个男孩和他一般大，还比他小上三个月。昨天晚上两人还一起在宿舍吃的泡面，可现在子弹打穿了他的头，他的表情永远停留在了死前的恐惧，22岁的年轻生命，戛然而止。

阿冰收回了抢，手下也将尸体放开，任由他躺在地上，鲜血不停地涌出。

阿冰看着灰头土脸的蒋云：“杀我？想杀我的人多了，还轮不到你。阿杨，喊郝局出来洗街，我们走。”

蒋云也被放开，他不甘地吼着：“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你！”

“哦？那我就留着你这条命，看看你行不行。”阿冰笑得肆无忌惮，蒋云在她眼中仿佛就是一只蝼蚁，f律在她眼中就像是笑话。

阿冰带着人走了，杨子和小弟们大摇大摆进j局报了个信也走了。郝局赶紧带着人和工具出来。

“你们可真是会给我添麻烦。”

蒋云看着他，目光冰冷：“为什么不去抓他们。”

“呵，说得轻巧，抓？怎么抓？人家有多厉害你看不到？”

“向帝都上报啊！派j队来扫毒啊！什么方法都可以，就是不能无所作为！”

蒋云的愤怒刺激了郝局，他冷笑一声：“年轻人，你信不信你的电话还没打通，我们j局就已经被炸了。如果可以，谁TM不想正义？要么你就去试试，要么就给老子闭上嘴一条道走到黑！”

蒋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年铁围城上报的勘察数据都显示正常，可派来的卧底却无一生还。

这要缉的不是铁围城的毒品，而是铁围城里人心的毒。

看着这些“前辈们”利落地把尸体抬走，熟练地冲洗地上的血迹，蒋云眼神空洞无光。

“卡！”

沈靳站了起来，服装赶紧上前整理他的衣服。

这一上午终于顺利地把这一场所有的戏都拍完，过程还算顺利。

何姜老样子站在导演身后一起看着，其实第二天的时候，场务有搬两把凳子放在导演后面给他俩，但是他俩拒绝了。

一是本来导演这边空间就有限，二是坐着不好看到监控，于是大家就作罢，任由两位主创天天猫着腰看回放。

“可以吗导演。”沈靳走了过来，一边剧组给配的助理乖乖地把剧本和笔递上。

“很好，待会补拍一下蒋云的手部特写就好了，先放饭吧。”

场务招呼着着放饭，绵绵帮着何姜取了盒饭去房车上。

何姜从剧本里抬起头：“房车？我在这吃就行，你拿过来。”

文澜那狗东西贪凉，说是呆在片场配她拍戏，实际上总躲房车里吹空调追剧。

何姜自制力强，一天下来都不往房车上钻，基本都呆在片场看着。照她的话说，房车上太安逸，呆久了会不适应片场的苛刻。

绵绵的表情有些奇怪：“呃，文姐和朋友去吃饭了，让我取了两份餐送到车里。姜姜姐，你……”

“两份？”文澜又不在，为什么取两份，“好，我去了。待会如果要开始了，记得过来喊我。”

“好。”

何姜的房车在片场外围，她拿着剧本上了车。

房车里，宋宴正坐在餐桌前等她。

何姜一愣：“你……”

你为什么会来？是因为网上的事吗。

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下，换了一句。

“你来干什么。”她尽量换了一种比较恶劣的语气。

不料宋宴噙着笑没有在意，打开两人的盒饭：“我下午要回帝都，陪我吃顿饭吧。”

何姜走过去坐下，结果他递来的筷子。

“明天阿黎会到，如果在剧组被欺负了，就找他。”

“他来做什么。”何姜被勾起了好奇心。

宋宴把自己餐盒里的肉都一点一点夹给了何姜，然后自己就着青菜咽了几口饭。

“阿黎学的是导演专业，本来也是想先跟着几位前辈学习。刚好赵导剧组缺个副导，他就毛遂自荐了。”

当然，盛唐今天刚刚投资了五千万这事，他没告诉何姜。

“嗯。”何姜应了一声没再多说，宋宴突然出现有点打乱了她的节奏。

这顿饭吃得很沉默，只有宋宴偶尔的一句话和何姜单调的回应“嗯。”

可宋宴就像乐此不疲一样，什么都能拉出来扯两句。

“别太累，要注意休息。”反正他的钱够养活她的。

何姜：“嗯，看通告。”

宋宴：“M股最近有些动荡。”

何姜：“你要小心。”

宋宴：“江夏前几天和女朋友分手了。”

何姜：“嗯，真可惜。”

宋宴：“……”

他没忍住扶额，发出不可控制的笑声，这笑让不明所以的何姜有些呆滞。

他、笑什么？

看着小姑娘画着夜店精灵的装，却一副呆萌的样子，和刚刚在片场演戏的那个女毒贩气场完全不一样。宋宴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姜姜，你真的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