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小玖听到“流产”二字更为震惊。

赵曼曼第一次找自己麻烦是上周三，那也就是说上周四自己去接李紫楠的那天，正是赵曼曼流产的日子。

流过产才三天，赵曼曼就不顾身体状况，跑自己店里找麻烦，她到底对自己有多大仇恨？

在此之前，关于赵曼曼为何恨自己，在战小玖看来并不重要。但此刻，这个问题似乎显得极其重要。

战小玖不解地继续问道：“她为什么会流产？孩子是谁的？”

当战小玖的这个问题问出来以后，心头莫名一紧！孩子是谁的？难道她恨我是因为这个孩子？！

孩子...孩子不会是...珞亦繁的吧？！

如果真的是，那赵曼曼所有的恨都合情合理了。

想到这里，战小玖顷刻紧张起来，她瞪大眼睛，无数疑惑和不解。

珞亦繁原本想把这个话题岔掉，但眼见战小玖越发紧张严肃，便无奈地继续回答道：“她在球场上跑摔了，孩子直接就流掉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战小玖很是急切。

珞亦繁被战小玖这一句没有任何缓冲的追问，搞得一愣，似乎已经从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深层次的意思，一早上的好心情，瞬间消散。

他长出一口气，但仍旧耐着性子地解释道：“因为我调查了她，她想伤害你，所以我必须调查她。我宁可自己去伤害别人，也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战小玖看着珞亦繁一字一句、最后甚为坚决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存在问题，便急忙缓和下来：“对不起，我...我就是...”

珞亦繁见得战小玖听过自己的话，有些举足无措，刚刚坚毅起来的态度，瞬间柔软：“干嘛要说对不起啊，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战小玖胸口憋闷，心里的疑惑不知如何开口。

珞亦繁似乎读懂了战小玖的心思，坦白道：“你不会认为...她怀的孩子是我的吧？”

珞亦繁此话一出，他明显看到战小玖的眼皮有极为短促的一紧。

珞亦繁忍不住轻咳一声，赶忙自保道：“我必须澄清！我活了27年，没跟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并且我非常确定，我夜夜清楚自己睡在哪。你这个...你这个猜测真的是，真的是...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珞亦繁坐到餐椅上，然后顺手拉过战小玖，让她倚坐在自己大腿的里侧：“她是因为怀孕被开除的，又不是因为去找你打架，你想那么多干嘛？”

“那她怀孕的事情...”

没等战小玖说完，珞亦繁直接承认道：“是我举报的。”

“那你怎么能，”

战小玖在珞亦繁腿上挪了下位置，似乎想要起身，但被珞亦繁抱住没能顺利站起。

珞亦繁不给战小玖跟自己发生碰撞的机会，直接打断道：“首先，我举报他并没有做错，这是严正学风，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其次，换做别人，我也许会事不关己，但是她伤害你，我一丝一毫都无法忍受，我这么做已经是保持了最大的克制。最后，不是我毁了她，是她自己毁了自己，脚下的路是她自己选的。”

珞亦繁句句严谨，噎得战小玖无言以对。

战小玖想了好半天，才开口道：“那下次再有这种事，你要跟我商量下再决定啊，你这样太突然了。”

“什么都可以商量，唯独伤害你，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珞亦繁没有买账战小玖最后一个提议，他眼神里的决绝和凛冽，让战小玖有些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