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夏恩妤直接拖了鞋子,爬到床上,面对秦苏扬坐好,一本正经道:“秦先生,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女生的醋也吃,真是……
不过为什么,她还觉得心里甜甜的,她大概堕入爱河里,脑子坏了。
“良心那东西能吃吗,秦太太?”秦苏扬的眼眸抹上很认真的笑意,也跟着夏恩妤露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对着她。
……好像不能。
但夏恩妤绝不会这么回答秦苏扬。
这人估计又在想什么坏事。
她才不会着他的道。
可她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回答秦苏扬,索性直接帘地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如果曝光率按一百来算,艾莉的是一百,你的直接是零。”
许是怕秦苏扬摔破罐子,夏恩妤立马又道,哄饶那种语气:“如果这事能行,我拍了写真,然后再给你拍?”
语气也很心翼翼,生怕眼前的醋王跟她急。
秦苏扬没有立刻回答,沉着眉眼,似乎在认真思考的样子,没过多久,秦苏扬淡淡地“嗯”了一声。
第二,夏恩妤照常去上班,依旧没有让秦苏扬把她送到公司门口。
秦苏扬自然不高兴,但也只能依着夏恩妤,谁叫他宠着她呢。
经历过抄袭风波,思雅公司看夏恩妤的眼神和以前明显不同,有同情,但还是少不了对夏恩妤的轻蔑。
张琪被查出是那件事的主谋,公司的没有很惊讶,毕竟张琪平时在公司对夏恩妤的态度很明显,处处针对,见缝插针的针对。
但凡参与到那件事中的人,全部被革职,无一幸免,至于其他的内幕,他们便不知道了。
对于这些,夏恩妤已经不在意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比赛。
虽然只是一个友谊赛,但这个比赛是她重新踏上摄影的一条路。
夏恩妤闲散地靠在椅子上,波浪卷的头发肆意地撒在背后,右手上的笔却在飞速地转动。
想到什么,夏恩妤停住动作,收了笔。恰好这个时候,许诺微走过来,低着头,站在她的旁边,半没话。
“有什么事吗?”夏恩妤率先开了口,语气懒洋洋的。
许诺微低着眼眸,颤了颤:“我替张琪给你道歉,那个……能不能放过她?”
明白许诺微的来意,夏恩妤重新转动手里的笔,哂笑一声:“道歉我接受,但要我放过她?我可不是什么圣母。”
闹出抄袭时,许诺微明白,这个人有很多人护着,自身也很恐怖,但她只有张琪一个朋友。
她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
许诺微继续开口道:“你有这么多人爱你,我只有张琪一个朋友,她虽然脾气坏零,但她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所以你……”
“她不是的故意?”夏恩妤被气笑,以前张琪针对她的时候,许诺微会阻止张琪,她对许诺微有点好感,但现在仅剩的好感也没了。
夏恩妤转回头,没有再什么,跟这种人讲话,讲多了也是白搭,比对牛弹琴还伤神。
许诺微看着不搭理自己的夏恩妤,眸子里晕染了一层水雾。
她以为夏恩妤很好话的,只要想清楚缘由,她一定能理解,原谅张琪。
原来,大家以前的都是对的,夏恩妤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亏她之前还帮夏恩妤话。
好心当作驴肝肺,白眼狼一个。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许诺微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眼里划过不着痕迹地划过恨意。
只要夏恩妤松口,张琪就可以从那里面出来了。
“你还站在那干什么,人家可是老板的朋友,看不起我们这些人。”有人看不下去,想要把许诺微拉走。
求夏恩妤,简直比求大罗神仙还难,他们高攀不起。
许诺微眼眶噙着的泪水瞬间就啪啪地往下砸:“可只有她松口,张琪才能从那里面出来,不然张琪的一生就毁了。”
夏恩妤烦躁地咬了一下唇,瞟了一眼旁边的几人,一句话也没。
“唉……我借钱给你,我们先塞点钱进去。”
“你们当面这样讲,恐怕不太妥当吧。”谢知诺突然插了句话,不经意看了眼毫无反应的夏恩妤。
表面上功夫做得很足,在别人眼里,谢知诺是在变相的帮夏恩妤话。
许诺微用纸巾擦拭眼泪,但泪珠还是拼命往外滚:“我也没有办法,张琪帮了我很多,我……就算是摊上贿赂的罪名,我也要帮她。”
“那也要看监狱长肯不肯接受,弄不好,他的饭碗可不保。”谢知诺赖着性子给许诺微解释,希望她不要走上这条路。
话间,谢知诺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移到夏恩妤身上。
听了谢知诺的话,许诺微哭得更猛了,泪水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夏部长不愿意帮我。”
归根到底只有让夏恩妤松口。
“啪”的一声,夏恩妤扔掉手中的笔,眉眼间的焦躁很明显。
“夏部长,你帮帮我,我给你跪下了。”许诺微架势要跪,却被旁人拦住了。
“跪跪地,也不跪人。”
“可不跪,夏部长能松口吗?”
夏恩妤这儿闹得这么凶,办公大厅里自然有很多人纷纷看了过来,好戏不看,多亏。
夏恩妤一个眼神也没给要跪下的许诺微,把视线放到了谢知诺身上。
来思雅交流这么久,她怎么发现谢知诺的口才居然这么好。
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夏恩妤不紧不慢地开口:“谢知诺是吧,既然想当狗,我成全你,不过一条好狗”
夏恩妤顿了顿,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笑意,眼神含了冰渣子:“好狗要忠于主人,而不是像你这样口蜜腹剑,时刻想着反咬主人。”
谢知诺被夏恩妤的话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她此刻还不能冲动,劈头盖脸地骂回去。她压抑着怒火,维持表面的淡定,尴尬一笑:“夏部长,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能我是狗?这样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礼貌那东西能吃吗?”精致的柳叶眉尾上挑,挂上一抹愉悦的笑容。
秦苏扬的厚脸皮借过来,蛮有用的。
“你讲不讲道理!”有人看不下去,直接冲夏恩妤喊道。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讲过道理?”夏恩妤嗤笑,轻描淡写地怼了回去,看了眼桌上的笔,笔帽没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