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我这幻元宗内曾经有分神期强者出没?”
余翰飞刚刚结束为期十年的闭关,他就听见了老友报告来的消息。
原本有些怀疑,但看着那老道如丧考妣的表情,他便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分神期的老怪物出现在他一个小小的二流幻元宗作甚?
他又唤来现任掌门,出口询问道:
“蒋鹏海,你可曾知道宗门中在三四年前出现过一个境界高深的强者?”
幻元宗宗主伏跪在地,满脸恭敬的望着面前坐在红木椅子上的白须老者:
“回老祖,弟子不知,宗内大小阵法、关口在您闭关的十年时间内从未出现任何异常。”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老者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依照自己徒孙所言,那人应该没有强行破阵,或者说手段过于高明,让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而且应该并没有敌意,若不然,以他的实力,整个幻元宗都拦不住他。
待到幻元宗主退下后,他又出言询问坐在一旁的老道:
“那位强者长什么模样?有没有什么特征?”
“晤,”那老道皱着眉头,回忆道,“那人一袭黑衣,样貌寻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特征,不过倒是戴着一块木质面具。”
“哦,对了,他与你们宗门的一名门徒看上去有莫大关联。”他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补充到。
“哦?是何人?”白须老者坐直了身子并询问到。
“就是那祝家的一个分支少爷,祝棠那老头的重孙子。”
“嗯。”老者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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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兄弟,就此别过了。”
出了丛林,孙宝境抱拳示意道。
“孙老板,也算相识一场,临别之时,请收我一物。”陆东升凑过来,从腰间画着八卦图的黄色袋子里取出了一物,并交给了孙宝境。
“多谢了,只是我身无长物,实在无物回赠啊。”孙宝境上下摸索,翻找了身上全部的袋子,却取不出任何一个有价值的东西,无奈之余,只得说了句:“若是在下发达之日,有缘再见时,定会回赠!”
“无妨。”陆东升摆了摆手,与刘语烟缓缓向着北方行进,渐行渐远,只留两个背影。
“英雄出少年呐。”孙宝境看着那背影,只得轻轻一叹。
张开手,看着手中一颗闪烁着微光的奇异晶体,摇了摇头,心中自嘲道:
“这等稀世宝玉,陆兄弟也愿慷慨相赠。”
“放心,在下定然不会用到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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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火灾,查清了没有?”
一个身着金丝服饰的消瘦中年人依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清茶,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回老爷,还差一点儿。”跪倒在地的那个仆从似乎十分害怕面前之人,说话时,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一点儿?”
那消瘦中年人将手中茶具摔在仆从身上,水温极高,热气弥散。
那仆从却忍住痛,低着头不敢去直视椅上之人。
“前年就是一点,去年又是一点,你知道老爷我的心里每天要受到多大的煎熬吗?!”他叫喊着又是一脚将那仆人踢倒。
这一脚当然是气愤,自己头上那老不死的始终惦记着刘家那件灵气,三天两头的催促下,他心中当然憋着一股恶气!
“老爷,徐志尚知错了!”底下仆人慌忙摆正了姿势,连连哀嚎。
他一个凡人,哪有本事去查武师们的事情?!
这狗东西分明是在为难自己!
两人心中都憋着怒火时,却不见一缕黑气从地板砖当中冒了出来,又分成两股钻入了二人的身体中。
“靠!老子忍你很久了!”地上仆从瞬间站起身来,红着眼发出了一声怒吼:“今天,老子就要拿你的命来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涨本事了是吗?!”那老爷也是眼中通红,咧着嘴骂道:
“过去是仆人,现在也是!未来更是!老爷我想打便打,要杀便杀,你算的了什么东西!不过是猪狗不如的牲口!”
“受死!”仆从眼中杀意更甚,举起拳头便朝着那张消瘦的脸砸去。
“滚开!”那老爷弯指如钩,也朝着仆从的脸上抓去!
“吼!”
两人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声,互相打在了对方的面上。
砰~
二人再度退开,互相观察对面的伤势。
一人鼻息流血不止,另一人脸上被拉出数道血印!
都受到了非致命的伤害!
但痛感似乎让他们更加癫狂,他们的眼睛红得似乎就要爆炸开来。
牙齿上下咬合,二人嘴唇上皆是沾满了自己的血。
却见他们伸出了数寸长的诡异舌头,贪婪的舔舐干净伤口,再一次发动了攻势。
如同被灵气增幅了一般,二人的身形在堂中快速闪动,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在原地。
以爪伤敌手,以拳击敌腹。
二人扭打在一起,不知不觉中,老爷的手指甲张长了数寸,面色也开始变得苍白了起来,白面加上尖牙利爪,使他像极了传说中勾魂夺魄的鬼怪。
那仆从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变化,拳头变得硕大,背后也陡然长出了几根突刺,头发也脱落了干净,他一副山精妖魔的样子摩擦着自己的牙齿。
短短的三两分钟,他们便已经失去了自己作为人的相貌和理智,就好像是灵智未开的山间野兽互相望着对方。
在三两秒的对峙后,他们便再度朝着对方冲杀过去,又一次撕扯扭打在了一起。
尖笑声中夹杂着另一道诡异、沙哑的呐喊,显得邪异至极,但整个屋子外却听不到一丝的异常声音。
咔~!
久战不止,终于,仆从抓住了一丝机会,透过老爷那屏障般的爪风,死死的扣住了他的喉咙叫他无法动弹。
老爷不甘就这样被控制,尖爪舞动起来,在这条粗壮的手臂上留下了数道伤口!
嘭~
砰~
嘭~
仆从吃痛,顿时高举起老爷,接连三次又将他狠狠的砸向地面!
尖笑声终于被止住了,仆从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地上的老爷,突然有些饥饿感涌了上来。
他张开嘴,直接就想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