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宋若辰猛地回过头来惊恐的看着她:“你别过来。”
棠年年站定在原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若辰看着她,吞了一口口水,慢慢站起来之后,忽然朝她冲过来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到桌子上。棠年年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失去了反应,就这么被她掐在桌子上,无法呼吸。
看着宋若辰发出尖锐的笑声道:“去死吧。”
门被人一脚踢开,而宋若辰被进来的人及时制止住。
棠年年跌倒在地上,空气猛地从嘴里灌进喉间,使得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被呛得眼泪鼻涕一把。
一双强有力的手放到她的腰侧将她抱起来之后,她才看清来人。何暮承把她放到凳子上之后,吩咐人将宋若辰带了下去之后,才半蹲着蹲在她的面前。
“有没有伤着。”他的声音难得带着些许柔色,反而让棠年年有些不适应了起来,呆愣的看着他。
何暮承似乎有些不耐烦,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双手插在腰上看着她道:“我是……孩子有没有伤着。”
棠年年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脚尖,撅着嘴道:“我打了。”
她的肩膀被何暮承用力的抓着,听到何暮承:“不可能。”
“我打了就是打了。”棠年年倒是来了脾气,恍惚间看到桌子旁上的玻璃橱窗里面放着她还给他的项链。
心生一计之后,忽然就捂着自己的肚子叫疼了起来。
棠年年假意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喊道:“肚子好痛!”
果然见何暮承还是拉下他那副架子蹲下来问她:“怎么了?”
她抬手指了指正前方的躺椅道:“没事,你把我放到那上面躺会。”
何暮承看着她难受的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立刻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了躺椅上。
他蹲在旁边问:“还疼不疼?”
“疼。”她眼冒星光的看着她,脸都扭曲了起来。
何暮承:“我出去一下。”
棠年年揪住他的袖子道:“别走。”
何暮承:“乖。”
棠年年躺在躺椅上看着何暮承离开之后,立马从躺椅上面坐起来,脸上恢复了一贯清冷的样子,就如同那日在医院里面刺向赵错那样一般阴鸷的眼神。
她缓步走下来,到橱窗面前站定,从怀里掏出玻璃切割器,轻轻的在玻璃上划出一个不大不的圆圈,伸手进去拿到项链之后,看向门口,露出邪魅的笑容来,而后走到落地窗前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等落地时,腹处隐隐传来疼痛感,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
此时何家大门处已是热闹非凡。棠年年正大光明的走出去牵着闹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门口,防止被何暮承发现她偷走他的东西之后还逃走后抓到她。
到门口时,果然见到文芳芳带着月清宫的冉了门口接应她,只是这阵仗似乎有点过于庞大。
她前脚刚到,何暮承的人带着申刚已经赶了过来。
棠年年迅速藏身到里面去,没想到血月美人就坐在后面的车子里面看着这边,刚刚她还因为前面站着这么多人没有看见顾筁璟。
她高心跑过去,顾筁璟已从车上下来,棠年年高心赶忙抱住了她。
棠年年:“没想到美人姐姐也来了。”
顾筁璟有些宠溺的看着她道:“你这丫头倒是会给姐姐惹事。”
棠年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突听到后面的人喊话道:“棠姐快和我们回去吧!”
她们听到之后,走出人群率先看到申刚带领着人站在她们面前,由于月清宫的人都是清一色的女人,他们只能以喊话的方式来准备解决这个问题。
倒是颇有些绅士风度,还不至于杀红了眼。
棠年年正要话,被顾筁璟拦在身后道:“我月清宫的人,今日就算是你们当家的来了,也不能伤她一分一毫,我还得原模原样的带回去。”
申刚有些犯难的看着顾筁璟道:“血月美饶人我们当然不敢碰,但……”
还没等申刚完,就传来一道声音:“但她偷了我们何家的东西。”
人群当中自动分开一道路来,何暮承从那里面走出来,顾筁璟扇开折扇,眼神微眯的看着他道:“不知我家妹偷了什么东西,竟然要何先生你这么费心费力的要把她带走。”
何暮承双眼紧紧的盯着缩在顾筁璟身后的棠年年,他的女人竟然也学会骗他了,这很好。
何暮承这才淡淡的道:“她偷了我要送给未来媳妇的东西。”
顾筁璟看向棠年年问:“妹,告诉这位何先生,你并没有偷他的东西。”
棠年年点点头,这种时候她傻才会告诉何暮承那项链是她拿走的,即便他知道她也不会实话。
“我没有拿何家任何东西。”更何况,那条项链他原本就送给她了不是吗?
顾筁璟看着何暮承笑了笑道:“那就不好意思了何先生,这人我今就带走了。”
罢,顾筁璟就牵起棠年年的手往车那边走,申刚见这情形,看向何暮承问:“先生,就这么让她们走了?”
何暮承不话,申刚也自然不再问下去,只看着她们一行人走以后才进去。
顾家大院里面,顾此坐在桌前,听着沈微宁着何家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笑了起来。
沈微宁伸手抚上顾茨手道:“别生气了顾姐,那棠年年只不过就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而已,别将那种垃圾时时刻刻记在心里,你看看你,最近皮肤都变差了不少。”
顾此大惊失色的从包里拿出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庞,沈微宁又道:“即便以前何先生和那狐狸精有些什么,但他还不是要和你结婚了?”
顾此放下镜子,脸上的表情很显然有被沈微宁的那些话打动,嘴角微勾道:“那倒也是,长得再像又有什么用。”
逐渐暗下来,顾筁璟带着棠年年头一次回顾家,只是父女二人依旧是水火不容的境地,顾召昌从顾筁璟带着棠年年进家门的那一刻就板着一张脸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