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看到这几道淤青,吓得立马就掉起了眼泪说:“是我没有保护好夫人和小少爷。”
棠年年将裙子放下来说:“没事的张妈,这不怪你。”
飞机没上成,她只能被迫跟着张妈回何家别苑。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找她的人,只怕这何家别苑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
好在包里那份文件还藏得好好的,棠年年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张妈手里说:“你拿着,去机场把它送到……季景生的手里。”
从刚才张妈就看见棠年年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份东西,想来是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又听到她这么说自然是不肯答应。
棠年年将东西硬塞到张妈手里说:“看那帮人的架势,目标肯定是我,你好些保护着。”她顿了顿,看向外面的天色,“今天晚上,再去一趟机场,张妈你拿着东西上飞机,我来引开他们的视线。”
张妈摇着头说:“不行夫人,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棠年年闭了闭眼睛,伸手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道:“放心吧,张妈,喜喜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为他想。”
张妈还想再推脱,被她一口回绝,只得唉声叹气接过文件。
到了何家别苑进去后,为了不引起注意,她们简单收拾好东西后,棠年年从车库里面提出一辆新车开了出去。
才开到半路便从后视镜当中看到车后面跟了几辆车,甩了几次都没甩开,她干脆任由他们追在屁股后面。
进到机场前,她特意挑了个人多的地方让张妈先下了车,装作是个正常要去登记的贵妇人。
她一下车,那些人立马就从人群当中找到了她,并朝她这边以可观的速度走来。
棠年年挎着包,走到检票口看到张妈成功进去后她才不疾不徐的从队伍当中走出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申刚,派些人去机场接张妈,我让她把东西带了过来。”
“是,夫人。”
棠年年挂断电话,将墨镜取下来看着挡在她面前的这四五个黑衣人说:“各位有何贵干。”
“麻烦这位小姐和我们走一趟。”
棠年年勾唇笑道:“不是和你们说过吗?我老公是黑道大佬,你们可惹不得我。”
那人使眼色示意旁边的人过来想要强行带走她,棠年年向后退了几步,看向头顶的摄像头摆手道:“谁再敢往前一步,我可就喊人了啊。”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棠年年看着手机屏幕上面跳跃的名字,举起来放到这几人的面前说:“我可没骗你们。”
她正准备接电话,就被人用手将电话用手指挑开。
手机硬是被这人用手挑着摔到了地上,她整个人被后面绕过来的手臂禁锢在了怀里。
棠年年使劲挣扎着却听到那人说:“不是让你们好好的接个人,怎么弄得跟抓人一样?”
“对不起,傅爷。”
棠年年猛地回过头去,险些嗑到了傅凌申的下巴,他放开她道:“有没有吓着你?”
“傅凌申!我去你大爷的,吓死老子了。”棠妈妈忍不住朝他爆粗口,这人实在是太欠揍了些。
他的手下看到平日里蛮横无礼又霸道的傅凌申此刻在棠年年面前显得弱小无力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凌申冷眼看了他们一眼骂道:“笑什么笑,都给我滚回去,连接个人都不会,一群废物。”
“是……傅爷!”
棠年年穿着高跟鞋抬腿踹了他一脚道,疼得傅凌申呲牙咧嘴,她连头也不回的直直的往外面走去。
傅凌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本想拥她入怀,再看到她这副模样后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问:“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到这边来了?”
棠年年回过头来看着他道:“一声不吭?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
傅凌申笑道:“黑道老公说的是不是我?”
棠年年嗤笑出声道:“我瞎说的你也信,我还说总统先生是我老……”
傅凌申打断道:“我信。”
棠年年甩开他的手骂了句:“白痴。”
出了机场,看到外面停着一排黑色的车,棠年年无力的看了一眼钻进了第一辆车的副驾驶。
她知道着了傅凌申的道,今天可别想着逃出去了。
就当搭躺便车,省得她来回周转回国。
傅凌申坐上驾驶室的位子,替她系好安全带道:“要是累了就睡会。”
棠年年:“不用你说。”
她将头偏向窗户的方向闭着眼睛睡着,车开得不是很平稳,但很快,他似乎有什么急事要赶着回去一样。
许是棠年年这些天折腾得太累了些,竟也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看到何暮承醒了过来,可是他醒来后却责怪她嫁给了其他男人,赌气似的仍然要和顾此结婚。
无论她怎么解释她和傅凌申结婚是假的,可他就是不听。
紧接着又看到小琪倒在一片血泊当中,指着她说是杀死她和孩子的凶手。
棠年年从梦中惊醒,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傅凌申坐在驾驶室上侧目看着她。
“做噩梦了?”
她抬手发现脸上湿漉漉的,想起刚才做的梦,觉得心底一阵失落。
棠年年:“我问你一个事情。”
傅凌申:“什么事?”
棠年年看向傅凌申,从月清宫相处的那些时日里,觉得他就是个安安稳稳想过着小日子的人,从没想过他的野心竟然会强大到这个地步,甚至不惜抛弃一个爱他的女人选择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在一起。
“你爱过小琪吗?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吗?”
傅凌申低头沉默了一会道:“从未,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棠年年苦笑了一声问:“孩子是谁的?”
傅凌申忽然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拉到怀里说:“年年,你要相信我,我这个人就算再混蛋也绝对不会去碰任何一个女人。”
那小琪口口声声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傅凌申的这又是为什么?
为了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吗?
棠年年忽然觉得头痛欲裂了起来,脑海里有一些记忆拼了命似的要涌上来。
何以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