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米大的金色飘云兽悠悠的飞了进来,在主位上的兽骨雕花木椅上空,与桌子水平的位置站好了。
整个长桌会议厅的人形星兽们都惊讶的盯着主位上的飘云兽。
要知道这个金色的飘云兽可是老大的专属坐骑,那待遇不光是薪水丰厚,而且他们哪个见到了它都跟见到老大似的,恭恭敬敬的。
要不,谁知道这个兽会不会背后跟老大捅他们几刀。
这叫打狗还要看主人。
不是人家金色的飘云兽傲娇,在所有的飘云兽里面它称第二,绝对没有敢称第一。
王选它绝对的质量和业务保证。
但是一群星兽盯了这个在主座位的飘云兽半天,都没看到他们的王。
不由的都开始向门口张望了起来,往天老大进来只有出远门才用飘云兽的,今天飘云兽都敢坐在主座了,王去哪了。
就连离的最近的鱼墨都冲离他八丈远的门口看了看,找王去哪了。
而旁边的云鎏则是宝石绿色的双眸低调的看着眼前的浮屏上的资料,一语不发。
众兽都等了一时半刻,有些有耐不住性子的开始嘀嘀咕咕的说话。
但是鱼墨却感觉到金黄色软绵绵的飘云兽里面似乎缓缓的爬出来条白色的星兽。
作为离的最近的,虽然不聪明,但是经验最丰富的,他立刻给好友们打了个眼色。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不一会儿,那个白色的东西颤颤巍巍的从飘云兽那堆棉花絮的毛发里面爬了出来。
众兽看着王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一条莹白如月色的小蛇,不足巴掌大爬到飘云兽的头顶,蛇头直立,那双黝黑的双眸威严的看着面前的一众星兽,身上鳞片宛若白玉般雕琢,圆润可爱的样子与它严肃的神色简直形成了反差萌。
底下坐着的星兽有些想笑,却又不敢笑。
王都这样了还要来开会?
这副软萌的样子他们都想蹂躏一番。
每个心里笑的都快要发抖了,面色却还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认真。
王这是蜕皮期刚过,还得几天能恢复人形态。蛇就这点不好,就算王已经是不知道实力为何的高阶星兽,但是却还是间隔个多少年就要经历一次蜕皮期。
小蛇清冷的眸子扫着下面有些忍不住身体微微颤抖的身体。
眯了眯眸子,在心里面的小本子上面把他们一一记了下来。
来日方长,看以后他怎么收拾他们。
清冷的男声从软萌可爱的小蛇嘴里面传出来。
“怎么,很好笑?”
“要不要多给你们些时间笑会儿?”
星兽们听到这话,立刻正襟危坐,就跟小学生上课似得,恨不得手都老老实实的被在身体后面。
没有哪个兽敢接话。
因为上次有个兽正好碰见了蜕皮期的王了,也是就笑了笑。
结果
被支着嘴巴笑了半年。笑的头歪眼斜,下巴脱臼,浑身无力。王才放过来了他。
打那以后他们就没见过那个兽再笑过。
默默地把口水咽进了肚子里。
装作严肃状。
白离清冷的墨玉色眸子斜睨着这些兽们。
哼,还敢笑他,他就是变成指甲盖大小也是王。
虽然蛇脸严肃威严,但内心也有些憋屈。最近他刚蜕完皮就来事情了,本来小事他都不打算出来了,但今天这事确实事出紧急,要不然他也不会拖着这副样子出来开会。
太丢蛇面了!!?
白离心里有些委屈的打着小九九。
但面色上却纹丝不动,依旧是条强装高冷的王。
心情有些郁结,连看着下面这群星兽都不带好眼色。
众兽感觉到王半天不说话。
然后那看着软萌的王,冷艳的看着他们发出了冷呵的声音。
感觉整个兽浑身都凉嗖嗖的。
好像坐的不是什么会议室,是什么冰窟窿里面。
而且坐在最近的鱼墨更是如坐针毡。
抬头不对,因为视线直接越过了王,低头也不对,正好和王平视着,他现在心里纠结的就跟乱了的线的毛团似的。找不到头。
看了看对面的云鎏,索性也学着他看着眼前的浮屏上的的资料。
眼不见心为静,不然哪下触怒了王,他折磨他们的手段可是有的是。
记得上次王就因为生气把他冻在冰块里面两年,还立在会议室的门口。
每次开会之前这群兽都先笑他一会儿,再进去开会,出去再笑他一会儿,再走。
心里憋屈不算,他一条金鱼冻冰块里面,他也难受啊!
解冻之后,身体硬的好像是条死鱼。瘫在地上缓了很久,最后被小一他们给接回去了。
唉,不提也罢。
王之前还拔了个星兽身上的毛,抹了时效三年的毛发停生剂,让那兽天天裸奔,差点害的兽都抑郁了。
还有之前一鸟兽
算了,不说了,都是过来兽了,辛酸泪都一把一把的。
白离并不想知道这些兽现在怎么想的的,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
清冷磁性的声音说道:
“刚才的事情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不然你们可以试试看。”
“现在我们说正事,摩特森林那边今天是谁值得班?”
森冷的蛇眼横向了在座的所有兽。
本来值班表上面显示的是陆岌这只星兽,但是他因为有事今天让别的兽替了一天。
但是,就是替的一天,今天就出了事情,还是可以说相当严重的事情了,弄得他皮都没好利索,就去收拾那一大堆烂摊子。
这群兽,没有一个省心的!
活不好好干,怎么的,一个个都活腻歪了,他不介意和他们好好的聊聊人生。
看看他们个个长的五颜六色的,他都没有嫌弃他们丑,要知道每次开会他都有多嫌弃他们的颜值。
他都是忍着不说,做了个好王。
再看看他们,就因为他变的小了点,就敢嘲笑他。
本来就因为这次事态相当严重的魔化兽的事情窝着满肚子的火气。
看着他们的目光都带着寒意,小蛇尖锐的毒牙冒着森冷的寒光。
“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想不承认的话,你觉得你能瞒?”
话音未落,白离就看到坐在他右侧的鱼墨低垂着头,把手举高了一点点。
蛇眸微眯,打量着这条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