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时候,南知意还在想着这墨镜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但是到了这里,她真没想到看似不起眼的这么个星球,竟然还有这么个地方。
面前是一整片望不到边际的蔚蓝大海。海面平静清澈,里面却没有任何的生物。
在这整片海的中间有一条细长的陆地,上面长满了红色的曼陀罗花。虽然没有风,但是整条路的花都在摇曳着。
飘云兽停在海边上便畏畏缩缩的半步都不肯前行了。
南知意也没有勉强它,只是让它在这里等着。
她带着肩膀上的小白往前走去。
走到这条路边,看着这些红的诡异的曼陀罗,上面遣散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南知意犹豫了下,还是一脚踏了上去,通往前方的整条路上的红的像血的花朵一震,弥散了满天的点点淡红色光芒。
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南知意回头望了下走过的路,发现这些花很诡异。
被人踩踏过后没有丝毫的痕迹,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旁边的那朵刚刚被她踩过的花朵。
被盯着看的红色曼殊沙华摇曳的更欢快了,红色的花茎扭来扭去的,像是恨不得从土里面把根拔出来跟着南知意跑似的。
周围的花可能实在是看不过去眼,竟然围在了一起把那朵嘚瑟的花给压在了最下面。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南知意选择默默地无视,接着往前面走。
就当她没看着。
对,没看着。
天色已经渐渐有点暗淡了下来,金色与红色相互交叠的晚霞璀璨热烈,光芒逐渐递减。
看着渐渐变暗的光。
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她必须快点找到鱼墨了,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她根本不知道会碰到什么。
而且,还处处透露着不寻常。
晚上的话她根本看不清,事情会更难办。
以前是晚上没有光看不清,现在是有没有光都看不清了。
走过了这条花路,前面竟然是一整片的曼陀罗花海。两旁没有海水。
但是整片曼陀罗花的上空悬空着数以千计的笼子。
黑色共生铁打造的巨笼子。
共生铁,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是种从内从外都无法强行破坏的东西。
除非有钥匙,但是钥匙却只有一枚,只能开一次。若是下次这个笼子再被关入什么,便不知道要怎么打开了。
什么是共生?这就更有趣了。这种共生铁会与关进去的任何生物共生,与其说是共生,不如说是单方面掠夺。它会一点点蚕食掉那个生物的所有东西,包括精神力。
看着明明精致可爱公主风的银白色雕花笼子,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催命笼。
南知意知道这个还得多亏之前从那个密匙之地带出来的一些书。
有些书正经事没记录太多,旁门左道,稀奇古怪倒是介绍了不少。
从下面看着这些悬空的精致笼子。
数不清的笼子绵延数万里。
笼子的上面是蒸腾的黑紫色火焰,在下面感受不到太热。
但是当她借助精神力飘上去的时候。
才发现这火炙烤着精神力,也有可能是兽源。不论什么生物都会感觉到十分难受痛苦。刚上去感觉到精神力的刺痛,便立刻精神力水膜将身体包裹在其中。肩上的小白也从从刚才的暴躁安静了下来。
看着这么多的笼子。
有的里面有半化的兽,有的里面是空荡荡的。
但关键是,这一眼都望不到头的笼子,她去哪找。
她刚才试着用精神力覆盖这片地方。但是这个地方精神力的范围本用不太远。
前前后后也就自己身边的三寸之地能用。心里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麻麻批!
谁设计的破笼子,能不能给笼子编个号,哪个关的谁做个记录啊!
不然他自己来审问犯人的时候也挨个找么!!!?
而相隔千里,正看着魔化兽惨淡凄凉,昏迷不醒的魔化兽,松了口气的白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圆润小巧的蛇脑袋打喷嚏打的一晃,心里想肯定是鱼墨念叨他了。
他得抓紧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去找鱼墨。
而南知意这边抱怨归抱怨,还是认命的挨个找。
给小白也加了个水罩,两人分头找。
本来让小白闻气味,结果小白说那些笼子隔绝所有的味道,什么都闻不到。
在费尽心力的找了不知道多少个笼子后,南知意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不光是看不太清的原因。
而是今天忙活太多。虫族幼崽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
无奈的坐在花丛处稍微有些空地的土地上面,她可不敢坐这群好像都成精了的曼陀罗花身上。
吓人
不,应该说吓虫!
坐在地上无所事事从兜里面拿跟树条叼在了嘴里。
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办?
天上小白不大的身影东窜西跳的,南知意眯着眼睛打量着这日光西斜的程度,她还能看见多久。
愁人,
啊?不对,愁虫。
嘴里的小绿棍子一跳一跳的。
想着,要不用精神力喊一嗓子。
说不定鱼墨听到就回应她了。
但是鱼墨既然躲起来了,能搭理她么?
不配合治病的星兽真愁人。
正琢磨着,就看见远处蹦蹦跶跶来的那个金色的东西。
说是蹦蹦跶跶的好像也不对。
那朵金色的曼陀罗花尤其的与众不同,在层层海浪般的红色曼陀罗花的托运下,转眼间就到了她的面前。
南知意盘腿坐在空地上面,嘴里面闲闲的叼着根棍。
她的面前那朵金色的曼陀罗花。
金色耀眼的曼陀罗花瓣上面似乎还带着新鲜的露水,颜色醒目绚烂的像是初升的朝阳。
左右各一片小嫩绿的叶子像是两只手一样扭捏的贴在了一起,又合上。
发现南知意一直盯着它看后,竟然把本来半闭半合的花瓣完全的盛开了,有两片花瓣还有浅浅的红晕,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
扭扭捏捏的向眼前的虫崽摇曳着。周围所有红色的曼陀罗花都退散到旁边,恭敬的俯首了花头。
本来还当热闹看的虫崽缄默不语了。
“咔嚓”一声把嘴里的小木棍给咬断了。
她听说植物的花就是生殖器,应该没有记错吧?
麻麻批!
这金灿灿的破花像她开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