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清突然掩着嘴笑了。
“笑什么呢?”
叶文清道:“一开始,只觉得你的名字像是外国棒子的名字,我没笑。但你知道我为什么笑吗?金中泽,哈哈,你刚才给我表演水上漂,现在金中泽,怎么不是金钟罩啊?哈哈哈.....”
钟泽失笑,只是把名字拆解了下,倒是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巧合。
“你叫什么?”
叶文清眯着眼,笑道:“你会不知道?”
钟泽摇头,“我只是个过路的。”
“你以为我会信吗?”
钟泽心中一动,何方廷说的没错,这女子警惕性很高。
看来,得换种方式接触了。
钟泽道:“不知就不知吧,这世上很多人没见过面,都能建立起情谊,那是神交。不知道名字,那就更算不了什么了。对了,能告诉我你姓什么吗?”
叶文清开始还听他说得一本正经呢,竟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个转折,“我姓花。”
钟泽品了品,“花女士,花姑娘......嗯,花姑娘不要的干活......我看你呀,还是重新告诉我一个姓吧。”
叶文清拍拍手,道:“你突然之间变得无趣了。好了,你走吧。”
钟泽没有拖泥带水,点头道:“好吧。再见。”
说完,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一脸蒙圈的叶文清,心说这什么人啊,不过,刚才那水上漂的魔术,倒很厉害呀。
也忘记问他了,那个魔术的诀窍是什么。
嘿!真是个无趣的家伙........
第二天,叶文清没去沙滩上,她奉行隔天去一次。
第三天,叶文清去时,钟泽已经等在那里了。
“嗨~~!又见面了。”
叶文清看上去颇有些高兴,道:“你把我的地方占了。故意的吧?”
钟泽手搭凉棚,道:“这里风水极佳,我才发现的,养人,知道不。”
叶文清惊讶道:“你还懂风水?说说,养人是什么意思。”
钟泽啊了声,很疑惑的样子,“什么养人?养人那是指男女之间,我说养人了吗?我说的是养颜,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
“这个我倒不懂,不过我历来都是在这一块呆的。”
“那就对了,今天容我躺会儿,行吗,就算先来后到,你让我一回。”
叶文清没跟他争,在靠旁边的地方躺了,问:“你说你一大男人,养颜干什么?也没见你那么娘啊。”
钟泽道:“注意仪容就叫娘啊,你也太片面了。”
“男人嘛,长相其次,能力才是第一位的。”
钟泽笃定道:“我能力很强的。”
“比如说?”
“比如说,我可以带你飞啊。”
是的,钟泽没辙了,再一次准备用他的金手指了。
叶文清吃惊道:“带我飞?”
“嗯,就像鸟儿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飞翔,可是每个人的梦想啊,你不想吗?”
“这又是什么魔术?跟上次你的那个水上漂一样吗?“
钟泽笑着摇头。
“找一艘船,我们去远一点的海上。在天上飞,太惊世骇俗,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叶文清瞬间沉下脸来。
这么老的套路吗?
钟泽背负双手,他面朝大海,把腰杆挺得笔直,这一瞬的气度,竟让叶文清对自己的揣测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和歉疚。
这一分钟,她觉得,不该把钟泽想成是那样的人,那太不尊重他了。
叶文清笑道:“有何难的。你等我几分钟。”
十分钟后。
叶文清架着一艘汽艇,载着钟泽往大海更深处驶去。
天蓝蓝的,水也蓝蓝的。
没有波涛,海面出奇的平静。
汽艇停了,叶文清笑眯眯地看着钟泽,等着他所谓的飞行。
钟泽双手一动,是“柔克刚”!
他用气劲将叶文清包裹住,然后徐徐将其升到了空中。
叶文清先是恐惧,然后惊叹,再是赞叹,对着钟泽喊道:“金中泽,你好了不起!”
这时,钟泽也御气而起,就在叶文清的身旁。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叶文清沉醉在无边的宽阔里,听到钟泽朗诗,笑道:“诗很好,就是不应景。”
钟泽道:“那你来几句应景的。”
叶文清想了想,道:“谪堕神仙侣,飞翔鸾凤姿。”
钟泽愣怔了一瞬,才笑道:“你还挺有才气。”
叶文清笑道:“那是当然.........金中泽,你别说话,我们就这样飘着,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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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临近傍晚时,他们回来了。
什么也没做,临别什么也没说,好像很有默契的样子。
第四天,叶文清又去沙滩,这是他首次违反了自己的习惯,但她恍若不觉。
可是,这一次,沙滩上,却没有钟泽的影子。
叶文清等了很久,
她怅惘地看着水天一色的远方,体会着从未有过的,一种叫做望穿秋水的情绪。
焦躁的时候,她甚至在想,那个叫金中泽的家伙,是不是在跟她玩什么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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