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除了温淼淼,另外三家脸色都臭得一匹。
终于,温淼淼面前堆了座小山,而其他几人,除了赵吟和另外一位女郎面前还有几个钢镚,徐家姑娘面前更是连秋风扫落叶的资格都没得。
“还玩吗?”温淼淼转了转脖子,有些累了。
她认为,给她们两家留了些钢镚,已经很给面子了,至少不会让他们输得底儿朝天。
反观徐家姑娘,她心里就不平衡了,这一晚上下来,她就跟猫捉老鼠似的,偶尔赢个满钵,到最后却又输得精光。
每次到她玩不下去的时候就能看到希望,每次却又在志得意满的时候被打下地狱。
回回都是如此,就像是在被人吊着玩儿一样。
在场的,到最后只剩下温淼淼一家赢。
“温淼淼,你竟然出千!”
徐家姑娘砰的一声怒喝,本来嘈杂的侧厅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都侧头看了过来。
作为公众目光的温淼淼抬头,清澈透亮的眸子直视对方,目光有些冷,看得徐家姑娘心里一个咯噔,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而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侧厅里那些疑惑震惊又有些看好戏的神色,一鼓作气。
“你就是出千了,你不会打,可我们四个你一家赢,你这不是出千是什么!”
“阿茹!休要胡说!给温小姐道歉!”徐彬脸色微变,亦是站起身厉声怒瞪徐茹。
徐茹有些伤心,她不能理解哥哥为什么要如此为着温淼淼。
“我不!
凭什么!
她就是出千了!你是我哥哥为什么要向着她,是不是她也勾引你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狐媚子……”
“徐茹!”
徐彬真是怒了,怒极了,连着脖子都迸出青筋,一双斜长的眼尾戾气顿现。
徐茹不是头回见到哥哥这样,深知再说下去哥哥一定不会轻饶她,哆嗦着嘴唇还想辩驳些什么却是不敢出声了。
在场人的表情又有些莫名起来。
一个不会打牌的人,又怎会出千,这姑娘到底是话中矛盾。
在场的都是人精,只是再怎么输急眼了也不是这样的,谁家的名媛怎生得一股子小家子气。
“实在抱歉,令妹还小,沉不住气,输了一晚上有些急躁了。”徐彬倒是反应快,他并不想事情闹大,当着众人的面开始道歉起来。
只是汪廷北却不愿这么算了,温润的男子沉下脸来。
“我们家淼淼说起来并不比徐小姐大,徐小姐输了点小钱就开始口不择言,只是年纪小是一回事,没头脑又是另一回事。
只是没头脑就算了,徐小姐的心思却和下水道的老鼠一样,着实肮脏不堪!”
此话一落,徐茹的脸色更是煞白,这样的言论,对于一个女孩是致命的。
看着徐茹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泪水,含泪的眼眸望着汪廷北是那样的悲痛欲绝。
温淼淼知道,徐茹心态……崩了!
“汪少,还请您口下留德,我妹妹一个女孩子,当不起您这样的冤枉!”
徐彬搀扶着徐茹摇摇欲坠的身子,望着汪廷北好似一条毒蛇。
“素闻汪少谦谦君子,德行有加,却不曾想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此恶毒,我妹妹不过言语有失,您却咄咄逼人,实在有失君子之风!”
这话要传出去了,妹妹还怎么做人,落个肮脏不堪的名声,往后还怎么说亲,不说妹妹,就是他们徐家,也是要落人耻笑的。
徐彬既然也能混进商会,自然也并非泛泛之辈。
他这般,是要汪廷北当众道歉了……
温淼淼也没承想,汪廷北会为她做到如此,只是如此中伤一个女子,传出去,于汪廷北的名声也不会太好。
总之无论如何,已经发展到这步了,是万万不能认输的,不仅不要认输,还要做实了徐茹这个罪名。
死道友不死贫道!
“北哥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我也是女子,徐小姐没有证据就诬赖我出千,平白的就说我勾引徐少,难道就没想过我要如何自处。
诚如北哥所言,徐小姐若不是无脑若不是心思不正,又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徐小姐的地方。
难道就因为我今晚赢了点钱?可这一桌,赵小姐和另外一位女郎也输了。
我是才来海城不久,倒不知道原来在牌桌上赢了钱就要被这样诬赖。
要是算得到会这般,那么徐小姐先前怎么拉着我,我是怎么也不会淌这趟浑水的。”
温淼淼这番话不卑不亢,却是在为自己正明。
来打牌是徐家人提的,赢了就另当别论,输了就开始撒泼,四家玩牌,三家输,别人怎么不像她徐茹这般。
怎么说,都是她个人原因。
输急躁了?别人怎么不输急躁了?别人输急躁了就是她徐茹这样了?
在场的都是金贵,自然有人开始不满。
大家都是圈里人,自然不该倒打一耙。
“哪有这样的,牌桌上有赢有输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再怎么输也不能够这样子。”
“就是,这才多少钱,真是小家子气了!”
……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场内渐渐又嘈杂了起来。
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徐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温淼淼就想到她要面对什么,果不其然就有那样的铁憨憨。
“温小姐,徐小姐说你勾引她哥哥,是不是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