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我吗?”温淼淼瞪了瞪双眼。
“对。”邹鱼好笑的点头:“约你。”
聪明如温淼淼,霎那间便想到了关键,霜染要是要约她,前天两人碰面的时候就会和她说了。
可霜染当时表达的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啊!
所以这一次约她,是为了打掩护?
为谁?为霜染?还是为红党?
不管是为哪方,她肯定都是义不容辞的。
“哦,我就说嘛,霜染姐姐肯定想我了,那我明天去哪里找她汇合?”温淼淼笑得甜美。
要不是邹鱼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指定就以为还真是像她说的那样。
小丫头贼精贼精的,这是防着他呢。
“不用,你明天到家等着,会有车来接你。”
“那我要带陆锋吗?”她的本意是不带比较安全。
毕竟打掩护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少人越好,多了容易暴露。
邹鱼眸光一沉:“当然要带!”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哪有他陆锋什么事!
他早就亲自上阵了!
温淼淼想争取一下:“我们女孩子逛街,陆锋跟着不合适吧!”
还女孩子呢!
还出门逛街呢!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吧。
“要么带陆锋,要么不许去!”邹鱼强势了:“带着陆锋,万一有什么事,也多个照应的人。”
虽然陆锋也不一定顶用,邹鱼嫌弃的想。
温淼淼泄气:“行吧。”
带上就带上吧,谁叫她现在是个危险体质呢。
大不了明天叫陆锋远远的跟着就是了,毕竟她今天还给陆锋买表了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说起陆锋,邹鱼就想起了今日下午他在陆锋手腕上看到的一块浪琴新款男士手表。
他多打量了两眼,陆锋就一脸得意的和他说是温小姐送的。
很稀奇吗?
他又没问,陆锋嘴巴怎么那么多!
瞅了眼温淼淼,随即马上收回视线,可能是水果吃多了,他牙有点酸。
“你老看我干啊!”温淼淼已经抓到好几次了,邹鱼老往她脸上看,表情还一言难尽的!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邹鱼微微前倾,俊脸放大,侧头语气低醇轻柔。
明明隔了挺远,温淼淼就莫名觉得耳朵旁有一支软软的羽毛轻轻的扫来扫去。
“没,没有啊!”她顺了顺气,身体往后仰了一下,顺带着将手从邹鱼的去爪子解放出来。
刚刚有点奇奇怪怪的紧张感。
邹鱼看着空荡荡的掌心,语气低沉失落的“哦”了一声。
罢了,握了那么久,其实该知足的……
“哎呀!已经不冷了呢,谢谢哈!”温淼淼干巴巴的甩了甩手,她觉得手有点麻。
怎么刚刚就不知不觉给对方暖了这么久呢,真是……
“邹爷您慢坐哈,我去看看水。”
看着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邹鱼勾唇轻笑,而后他捻了捻指间。
那种柔软细嫩的触感,连上好的羊脂玉都比不上,真是,感觉怎么都握不够。
刚到鼻尖,似乎还有淡淡的闻香……
“艹!”
邹鱼突然站起身,脸色有些羞恼。
一只手而已,他怎么就那么不中用!
这夜邹鱼又站在廊下吹了一个小时的夜风,等到一楼的灯灭了,他才缓缓有所动作。
回房间开灯,就看见书桌上有一个礼盒,他走过去,打开,里面是一件白衬衫……
他的手轻揉的拂了上去。
原来,不是没有礼物的啊!
冲了个冷水澡,换上睡衣就去隔壁敲响了温淼淼的房门。
“请进。”
邹鱼推门进屋,温淼淼穿了件短袖的真丝淡粉色睡裙,睡裙这次很正规,单穿也没什么,温淼淼还是在邹鱼进来前套了件米色的流苏披肩。
邹鱼一身黑色睡衣,头发还贴在脑门,显然刚洗过澡。
“我来抹药的。”他抬手指了指书桌旁的抽屉:“还有,谢谢你的礼物。”
温淼淼就坐在那,听他说完才恍然般从抽屉里将药盒拿出来:“不客气,那麻烦你了。”
下午去逛街的时候买的,邹鱼那件白衬衫被她糟粕得不像样子,她当时不知道买什么好,就想着赔他一件白衬衫吧。
只是衬衫买回来后,她才发觉不对劲,送男人衬衫……她觉得有些太过亲密了,斟酌良久,,最后还是直接放到他房间了。
“无妨。”毕竟也是他弄的。
莹润的膏体由指腹晕开揉进手腕里,没有早上那么难受,这回是真的很清凉,疼痛感更是微乎其微。
邹鱼这次很轻柔,但毕竟只是一个手腕,再轻柔也总有到头的时候。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温淼淼端着自己刚写完的稿子正在琢磨着如何修改,邹鱼恋恋不舍的收回手:“好了。”
温淼淼点头:“谢谢。”
抬头时,突然就撞进了邹鱼那深沉如墨的眸子,如同外头湛黑的夜,沉醉其中不知。
两人双眸对视,药香萦绕周身,早上那一幕就像蹦迪一样在温淼淼脑子里乱窜。
她突然心跳就有些快了。
感官和触觉都在扩大,此时与邹鱼相触的肌肤,好像火烧火燎般烫得厉害。
邹鱼稳坐在书桌一角,表面沉稳如老狗,内心实则慌得一匹,他十分正经的看着小姑娘头顶的旋,忽视掉微红的耳垂和那紊乱的呼吸,他就是赢的那个。
“咳。”邹鱼抬手握拳放在唇边:“不早了,你早些睡。”
温淼淼的脸,腾一下就烧起来了。
邹鱼此时不得不走,他怕自己会失态。
但看到小丫头也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心里真的很开心。
没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了。
同是夜晚,有人欢喜有人愁。
黑市顶层一间套房内,沈颂穿着一身黑色真丝连衣裙,裙摆只到大腿,后背露出大片蝴蝶骨,身子妖娆的窝在沙发椅上,白皙的肌肤与黑色布料碰撞,让人血脉贲张。
沈颂勾着红唇,她手里拿着份资料,翻了一页就啧啧出声。
“没想到啊,原来还是个大有来头的。”
低沉又清冷的御姐音在室内响起,光是听了就让人两腿发软。
落地窗边,沈铭穿着黑色衬衫,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插在裤口袋,眸色寡淡,唇色红润,野性不羁的面容动都未动,仿若充耳未闻。
室内安静片刻,又响起纸张的“沙沙”声。
“弟弟啊,真是可惜了,名花有主喽!”
声音里带着调侃,更有着几分看好戏的味道。
她随手将资料往后扔,沈铭抬手稳稳接住。
“这要是别人,姐姐可以帮你争取一下,邹爷的话。”沈颂懒懒的拖着调子,有些可惜:“你还是死心吧。”
落地窗闪耀着星辉,高脚杯被他放在窗沿,刚好一个杯底的宽度,沈铭翻开资料扫了两眼,是温淼淼的资料,一份一般人都拿不到手的全面资料。
他看了两眼,随后将文件甩到不远处的茶色玻璃桌上,面无表情的淡淡吐出两字。
“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