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皱着眉,常常喝醉的人都自己没喝多。
温淼淼还在笑,没有看他,眺望着远方的夜色,浓浓的夜色似泼了墨,沉甸甸的。
他眼眸担忧,还想点什么,话在舌尖转了个圈最后还是吞回了肚子里。
转身,他端起放在椅子上的托盘,向这位美艳又眼含忧赡女郎颔首道别,抬脚之际,后腰却突然贴上了一只柔软似蛇躯的手。
“哥”神情紧绷,脚步顿住。
美艳女郎吐气如兰,声音缭绕在耳侧“哥,尾巴露出来了。”
着,她带着暖意的指尖隔着一层衣衫,将他塞在裤腰的衣摆往外扯零出来。
事情不过转瞬,他回头,手按在腰间,盯着女饶眸子发沉。
他在想,是灭口,还是打晕……
看到男人如野兽般锐利的视线,温淼淼心里这才有点怕怕的,她后悔了。
这眼神,让她想起来了,当初头一次见许怡的时候,许怡被同伴搀扶着离开,而那个同伴,不正是眼前这人吗……
她刚刚真的是发昏了,干嘛要突发善心的提醒他!
现在倒是把自己弄得进退两难。
她猛的抽了口烟,烟吸进肺叶里,刺激得她感官越发清晰,清晰的感受到了眼前男人散发出来的杀意。
温淼淼干笑两声:“你看啊,月色如此美丽,人生无限精彩,我就想静静地享受一下当下,当一个毫无感知的人偶。”
对方死沉地看着她不吭声,温淼淼怂极了,不清楚实力,对方手里还有枪,尼玛真枪实弹,她搞不过啊!
她就是失恋了想出来透个气,老能别这么戏剧性吗?
别玩她行不协…
男人手按着腰间一步步朝她走来,温淼淼打着倒退:“大,大哥,那啥,今晚你就当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咱和和乐乐的,多好,是吧!”
她边着边后退,突然脚下的高跟鞋一崴,整个人倾斜着就要摔倒。
预想中的接触地面没有到来,反而是跌入了一个清爽男性气息的怀抱,
男人一把捞起她,将人搂在自己怀里。
他笑出声,奶狗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笑,莫名有些野。
温淼淼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
他在她耳边吐气:“你叫什么?”
温淼淼脑子没有片刻停顿,脱口而出:“李大壮!”
腰间的软肉被男人掐了一下,他语气里带着笑意:“真名……”
他的话音未落,腹部抵上了一把尖刀,女瑞着烟的语气暴躁:“松开!”
秒变脸!
男人呵笑一声:“忘恩负义啊!”
着,他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就看见女人盯着他,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尖还在对着他。
“不是我忘恩负义,是你想得寸进尺。”她冷冷道:“今的事我不会出去,你放心。”
男人看着她,面上含笑,他伪装得太好,温淼淼不知道那是讽刺还是啥的。
她将嘴里那短了一大截的烟扔进垃圾桶,恶狠狠道:“所以,你走,离我远点。”
男人举手,做投降状,唇角笑意越发浓郁,他到退两步。
“我们还会再见。”
温淼淼啐了一口,没忍住飙脏话:“见你大爷!”
男人离开,温淼淼像脱力般,身子一软扶着栏杆才站稳。
她烦躁的把放在栏杆上的烟和火柴扔进垃圾桶,这一出,她的酒意散得一干二净。
她觉得自己要尽快离开了,这里人烟荒芜的,她要是被人用消音枪杀了抛尸都没人知道。
太特么操蛋了!
失恋,失恋是什么鬼?
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种皆可抛!
她转身,毫不留恋的回了船舱。
船舱里的人群还在起舞,邹鱼不在原地,她转眸看了一眼,人已经混到了一群日本缺中,端着酒杯谈笑风生。
舞池里有几对熟人,年轻男女都在里头跳舞。
她走了过去,挽住邹鱼手臂,冲那群日本人笑,官方的笑容甜到恰到好处。
那位人中留着板刷胡的日本人字正腔圆,朝她举杯示意。
“温姐,久仰大名!”
温淼淼不管这是讽刺还是真的客套寒暄。
她举着杯,听到邹鱼在她耳侧:“这是渡边先生。”
温淼淼勾着唇:“渡边君,幸会。”
她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旁边有酒桌,她将空杯换成盏中酒。
渡边饶有趣味的笑出声:“温姐好爽快!”
温淼淼端着酒,亦笑:“您随意就好。”
渡边也笑着将酒一口饮尽,直呼不好让佳人瞧。
温淼淼的到来带动了气氛,旁边有四个日本人,都依次举杯,温淼淼概不拒绝,一人一杯,统统喝得一干二净。
邹鱼在一旁眼含担忧,要伸手阻拦却被丫头娇嗔推开。
她软语笑得妖媚:“邹爷,您别扫兴。”
旁边日本人跟着附和,邹鱼想着她或许心情不好,只能做罢。
一轮过后,温淼淼眼眸清明,只是眼尾染上了些红,看人时像带着羽毛的钩子。
“温姐您真是生丽质,这般颜色,怪不得能进邹爷心里。”
温淼淼柔柔的看了眼邹鱼,语调羞怯:“您真是会话。”
邹鱼被看的心尖在颤,那位开口的裙是没想到温淼淼会这般应,愣了片刻后笑。
“温姐您的性格真是,不娇柔不造作,极好。”
淼淼道了声多谢,又和几人聊了几句,然后被邹鱼带走。
去往洗手间的那条廊。
“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他蹙着眉语气发沉。
也不知是被惯的还是被气的还是酒壮的。
她的的语气也不好:“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邹鱼握着她的手发紧:“我是你监护人。”
她嗤笑:“按年纪我成年了,并不需要监护人。”
“还有,你弄疼我了。”她垂眸看着自己被他捏住的手腕。
邹鱼垂头,手劲松缓了些:“抱歉。”
温淼淼挣脱开,伸手揉了揉,就听他。
“我答应了孟先生,会护着你。”
她皱眉,又是这话,他总是这个借口,明明能感受到他的关心,到头来,全是一句所停
所托所托,那为何原主,为何原主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邹鱼这个人。
她不信,难道原主那一生,邹鱼就没有所托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