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淼觉得她眼皮发沉,脑袋也有些晕。
眼前的男人,荡在她心间也荡到了眼前,产生了重影,一个变成两个,甚至三个。
“邹爷……”她呢喃,又有些恍惚。
邹鱼握着杯子的手紧攥,他知道,这是药效发作了。
“快去睡吧。”
温淼淼不想去,所以她没动,她抬头,借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半歪着看向邹鱼,然后她上前走了两步,伸手就拽上了邹鱼的衣襟,她凑近了笑:“我在做梦吗?”
邹鱼差点被她扯得上身微倾:“丫……”
他一个“头”字还没喊出来,脑袋就突然如炸了烟花般,轰得他愣在原地。
因为温淼淼一把扯着他的衣襟,勾着他的脖子就往下拉,欺身而上,惊得他一下回不过神。
玻璃杯被掉在铺伶子的地板上,滚动间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邹鱼抬手,握住温淼淼的手臂,掌心烫饶温度贴在少女微凉的肌肤,感官上的刺激让邹鱼双眼发红,红得仿佛要吃人。
那张嘴含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
邹鱼腥红的眼眸发沉,里头有喷薄而出的火岩,火山口被堵住,里头的岩浆被裹着,在汹涌翻腾。
他握着胳膊的手滑倒了她的腰间,手微微用力,便将人搂到了怀里,他另一只手,抬起了要离开下颚。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带着十分隐忍。
怀中被他搂着抬着下颚的女人绽颜一笑,笑得如无暇美艳的花,唇若染了二月红,娇艳欲滴。
她没话,只笑,邹鱼搂着她,语气发狠又无奈:“再有下次,这么挑衅我。”
他忍着气,抱起温淼淼,抬脚踏进了房间,将人如待珍宝般,轻轻柔柔的放在床上,然后给盖上被子。
全程,温淼淼睁着眼,就那样他动一寸,她便跟着挪一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边瞧边笑,勾着的唇像一把刷子,在他心间骚动。
邹鱼最终没忍住,他抬手覆上温淼淼的眼,手心下的眼在眨,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拂过他的掌心。
瘙痒难耐。
“乖。”
他喉结滚了滚,俯身凑到她耳边,闻着少女颈窝处的馨香,。
“闭眼,睡觉。”
再撩下去,他便做不了君子了。
全身都是火,妈的!张石青这不是安眠药!
这是他的药!
这丫头,微微一个动作,就能要了他的命!
第二日,温淼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太阳透过厚实的窗帘,将室内照得昏暗。
温淼淼用被子盖住脸,在床上打了个滚,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上面能荡漾船。
她昨晚,竟然……竟然做了一个那样的梦,梦里,她主动问了邹鱼……
妈呀,好羞耻!
一个人在床上滚了十多分钟,温淼淼这才扭扭捏捏的爬了起来,她走到窗边,抬手就扯开了窗帘,厚重的帘布和里头一层薄薄的轻纱被拉开,耀眼刺目。
感受到强烈的温度,温淼淼心里就是一跳,她忙跑到床头拿起手表,指针的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
“完了,十点多了!”
艹,她怎么会起得这么晚!
霜染不知道如何了,她却在紧要关头睡大觉!
温淼淼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妈的,不长心的东西!
什么旖旎,什么害臊,什么羞涩,在这一刻,统统化作烟消云散。
她迅速将自己整理好,穿了一套简单的衬衫和背带裤,在腰间垮了个包,包里装了她所有的防身物品。
下楼时,她脚步匆忙,张叔正好看见她,便招呼她吃早点。
餐桌上放着牛奶面包,温淼淼撇了眼,看到牛奶的时候,她下意识就觉得不对劲,可要哪里不对劲,她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将牛奶两三口喝完,又抓起面包,拿着就往外面走。
“张叔,我有事出去一趟,要是茶楼的人来了,您就把我书桌上的稿子给他带走。”
她着,脚步不停的往外走,一双黑色的英伦短靴,被她踏得哐当响。
“你别急啊,吃完再走……”
张叔话还没完,温淼淼就已经不见了影子。
她走出洋楼,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没有代步工具……
这里离市区,用跑的要半个时,等到酒店时,都已经吃中午饭了,谁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她不知道去哪里找霜染,首先,王振秋的公寓肯定是不行了,要么,她就直接去金利大酒店等,去搜寻。
霜染要是没到,她就守株待兔,霜染要是到了,她就去三楼,去三楼一间间的查。
目前只有这个死办法了,原主的记忆里,对这件事一无所知,除了一个地点一个楼层,完全什么都给不了她帮助。
她在大门口站了几秒后,视线就盯上了门口院落角落的一辆黑色自行车,自行车前面有一个大框,目测,应该是张叔用来买材。
她忙过去,将自行车推出来就开始蹬着跑。
这一条路可谓十分遥远,没蹬几分钟,温淼淼身上就被汗水浸湿了,头顶的太阳又毒又辣,温淼淼只觉得额头上的肌肤滚烫得厉害,细细密密的汗珠凝在一起,汇聚成了豆大的汗珠,从脸颊顺流而下。
她骑得专注,根本没工夫注意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
突然她的身后,就传来一下又一下的鸣笛声,很有节奏感,但滴得温淼淼心烦意乱。
“特么这么宽的路不让你走了吗?滴滴滴滴个毛线啊!”
她边骑着车,头也不回的咒骂。
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妈的烦银!
后面的车见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干脆猛的一下擦着她的车边窜到她前面一点,然后车子速度慢了下来,跟着她骑车的节奏,一点点往前挪。
“温姐,好巧啊!”
不太标准的腔从汽车车窗内飘了出来。
温淼淼侧头,皮笑肉不笑:“啊,是山本君啊!”
巧个屁!要不是他要故意找上来,她温淼淼可不知道今还能遇上山本这个狗东西!
这狗东西害死了梦蝶,还要诬陷她,她可是对对方厌恶得很。
“温姐怎么沦落到骑自行车代步的境地了?”山本头从窗外探出,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是啊!”温淼淼看了眼窗外的那颗脑袋:“比不得山本君啊!这没两就从司机到后座,质的飞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