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好不容易爬到了五品的位置,只差把丁简斗倒,代替他成为太监大总管,就能顺利完成任务了。
“想什么?这么入神?”周炳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云景织转身看去,周炳航走了过来,然后将藏在后背的野花拿了出来,递给云景织。
“好漂亮谢谢。”
被送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云景织手里捧着五颜六色的花,虽然没有现代包装的花那么漂亮,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景织,我”周炳航欲言又止的说道。
“周大哥,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云景织疑惑的看着周炳航,这时,一根簪子从花里掉了下来。
欸?云景织捡起簪子,看着周炳航的目光更加疑惑了。
“周大哥,送给我的?”
周炳航点了点头。
“让你破费了啊。”云景织将簪子戴在头上。“好看吗?”
周炳航笑了笑,点了点头,“好看。”
说完,眉头皱起,似在回忆着什么。
“周大哥,你有心事啊?”云景织问。
周炳航的目光落在云景织头上的簪子上,“这支簪子是我娘给我的,说等以后我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就送给她。”
云景织一听,先是一愣,而后作势就要从头上取下簪子。
原来是定情信物啊,你早说啊。
周炳航伸手阻止了云景织取下簪子的动作,“它很适合你。”
“可是”
“景织,你觉得我这个人可还好?”周炳航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云景织。
“你是个好人,可是”
“我喜欢你。”周炳航专注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情深似海。
看着周炳航的那双深情的眸子,云景织感慨,为什么在她那个时代,就没有遇到这么专情的男人呢?
要是在那个世界碰上,绷着宁愿找一个爱自己的人,也不愿找一个自己爱的人,说不定她就同意了。
“景织,留下来好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绝不让你受一点儿欺负。”周炳航抓上云景织的手,似乎将女孩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对方就不会离开了。
冗长的安静后,云景织缓缓从周炳航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我必须回去。”
周炳航眼底满是失望,“为什么?我不明白?那个狗皇帝,到底哪点比我好?”
“你们都很好。”云景织说,“只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懂得。”
还有两年的寿命了,她要是就这么留下来,也没多少日子好盼的了,而且下辈子还要投胎做猪。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不是她的菜吗?
“那个,你伤应该差不多好了吧?”云景织看着周炳航问道。
其实他的伤早就好了,只是为了留住云景织,故意装的。
“我”
“少主,会长回来了,找你有事商量。”吕钱过来说道。
“好,我这就过去。”
周炳航离开后,吕钱走了过来。
“狗屁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们少主比狗皇帝强多了,镇子上哪个姑娘不喜欢少主,你倒好,竟然为了狗皇帝拒绝少主!”吕钱为周炳航抱打不平的说道。
云景织承认,周炳航人长得帅气,武功又好,而且还重情义,最关键的是,对她是真的好的没话说。
什么事都顺着她的脾气来,为她也是考虑的很全面,照顾的很周到。
轩辕临的话,经常对她发脾气,还动不动命令她这,命令她那,用皇上的身份压着她,妥妥的霸道
无关于系统任务,她还是觉得轩辕临更可爱一些。
可能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真是搞不懂,你眼睛还能是瞎的?”吕钱怒气冲冲的说道。
云景织看着水中自己的倒映,单手拄在下巴上,任由吕钱嗷嗷的吼着。
周炳航推开房门,齐瑞文的身边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叫周光瑞,是周炳航的二叔。
十几年前,周礼写下的冬寒记被判定成反诗后,周家人上下几乎无一幸免,被押上了断头台,唯一幸存的就是周光瑞和周炳航,还有不知道下落的张氏,周炳航的母亲。
兰花会是周光瑞一手创办的,兰花会的人和周炳航他们的遭遇都差不多,都是当年差点冤死在反诗下。
当年大兴文字狱,不少人受到牵连丧命,周光瑞硬是凭着一己之力,救下不少差点冤死的人。
这些人被周光瑞所救,便从此跟在了周光瑞的身边。
“二叔。”
周光瑞朝门外看了眼,“那个女子是宫内红人小景子的妹妹?”
周炳航点了点头,“她是无辜的。”
“你放心,我们兰花会从来不乱伤无辜。”说到这,周光瑞话锋一转,“不过,她是小景子的妹妹,不能放她回去,以免暴露我们行踪。”
周炳航眉头皱起,他曾答应过她,要送她回去。这段时间他以受伤为由,将她留在身边。
他二叔这么说不无道理,他虽然信任她,但这件事事关兰花会上下千人的性命,他身为少主,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让她离开。
再者说,他也是有私人的目的,不管她心中有没有他,他都不想让她离开。
“我知道了。”
周光瑞站了起来,离开房间,两人在院子里走了起来。
“前朝宝藏,不能让狗皇帝得到,这件事还是交给你去办。”
周炳航点头,“我明日就出发。”
“千万小心,乔装打扮,不要被发现了。也不着急动手,地洞下方通道复杂,且机关重重,你带人暗中潜伏,让朝廷的人头疼,等他们找到宝藏后,再收渔翁之利。”周光瑞交代着说道。
“二叔,放心,我会多加注意的。”周炳航回。
说话的功夫,两人到了门口。
周光瑞停了下来,看向周炳航,“听说你和那个女子走的很近?”
周炳航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周光瑞将手放在周炳航的肩膀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二叔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只是你身为少主,心里要有根秤,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要弄清楚。二叔相信你,你还是有分寸的。”
“哎”周炳航叹息一声,“你也年纪不小了,到了成亲的年纪了,要是当年没有发生那种事,你现在或许已经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