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无论对方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在这里说这些话,他终究影响到了报告会的正常进行。
而且不论华夏教育优劣如何,也不是他一个人所能评判的,若是任凭其继续说下去,丢面子损荣誉的可是科大。
毕竟在场大部分新生都是通过高考进入大学的,对方这种说法,岂不是说现场这一批同学以后肯定一事无成吗?
由于唐修的喊声中附带了狮吼功的效果,再加教室本就是密闭的环境,声音辐射开来,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耳膜震动,脑海里出现短暂的空白,之前的讨论再也无法持续,喧哗吵闹的场面一下子平静下来。
坐在最前方的周知意校长转过头来,见起身的是唐修,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才那种情况,最尴尬的就是他们这些校领导,阻止没有理由,不阻止事后就得背锅,要知道现场可是有媒体在场的!
媒体挖苦华夏教育已经不是一两年了,而是如同刷副本般没事就拿出来提两句,这回有国外知名学校的教授点名批评,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媒体肯定会添油加醋的夸大其词,到时候科大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可是转念一想,又开始担心其唐修来,毕竟他是新生,当面顶撞数学界前辈,若是传开了,不但在数学领域难以前行,就算去了其他科研领域,头也会戴着一顶不尊师重道的帽子。
他可是这一届最受学校瞩目的新生,是校领导们准备大力栽培的学生,不能因为学校而导致名声受辱。
就在周校长皱眉寻找解决办法时,讲台的瓦卡斯教授凝神看向唐修,继续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见解,不妨说出来供大家讨论一番。”
唐修一脸平静,沉声道:“远的来说,祖暅原理、剩余定理、勾股定理都是天朝人提出的,近的来说,陈景润的1 2、盛金公式、段凡丁的SPFA算法也是国人提出的,而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一无所获。”
“再说华夏教育,是一种符合特定社会形态而产生的教育方式,它追求的是解决当初广大百姓文化教育程度不高的问题。最新国际数据调查报告显示,华夏文盲已经少于五千万,而且大多数都是老年人,但是同等人数的天竺,文盲人数却高达近三亿,这就是你鼓吹的天竺教育?”
瓦卡斯教授被怼的直接愣住,对方的论断从数据和例子两方面来反驳自己的观点,有理有据,相比较而言,自己之前更像是没有营养的在那发牢骚。
看到底下众人陷入沉思,他顿感不好,连忙开口道:
“但是这么多年来,仍没有一位华夏人得到菲尔兹奖,要知道华夏在国际奥数比赛中近乎呈压倒性的优势,这两者一对比,难道还不能说明华夏学生只会竞赛,却不会钻研吗?”
说到这,台下的外国学生们感受更深,既然都是数学领域的学生,自然从小就对这方面感兴趣或有天赋。
但是当他们想到国际竞赛中一展身手时,却悲哀的发现,根本比不过那些华夏来的天才神童们,到最后只能黯然回家,心里安慰自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过二三十年我再在学术方面打倒你们。
就连科大学生们都担忧的看向唐修,毕竟这是事实,就算是他们站在祖国这一边,也无力反驳这个论点。
唐修冷笑一声,不急不忙道:“此言差矣!”
“菲尔兹奖是授予四十岁以下的数学家,而奥数金牌通常是十八岁以下少年获得。”
“如果我们假设菲尔兹奖获奖者平均37岁,而奥数金牌获奖者平均年龄17岁,则他们的年龄差别大概在二十岁左右。这种情况下,1990年金牌获得者要在20年后的2010年才处在菲尔兹奖评选范围内。”
“而华夏虽然总分老是第一,但数学领域拼的都是个人而不是团体,在个人赛中,华夏却是从2000年开始才有人夺得头名,也就是说华夏差不多要在2020年才会出菲尔兹奖候选人。”
“所以,只是时候未到!”
唐修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最终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让同为华夏人的科大学生们心头一片火热,全都目光有神的看向唐修。
前排校领导们紧张的神情缓和许多,周校长更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咱科大的人,说话做事就是有一套,值得嘉奖。
瓦卡斯教授见风向被对方三言两句就给逆转了,心中暗自着急,他之所以不顾身份也要在报告会说这些,为的就是抹黑华夏,要知道天竺的立场一直是对华夏抱有敌意的,在各个方面都有比拼。
自己若是能在华夏顶尖大学报告会落了华夏的面子,回到国内后自然声望水涨船高,对自己今后的升职加薪大有裨益。
想了想,瓦卡斯教授干脆撕下伪装的面具,开始端起前辈的态度斥责道:
“数学界一直都是以学术论资历,你不过是一名刚入学的新生,竟然就敢大言不惭的说几年后菲尔兹奖的获得者是华夏的,你这种狂妄的性格,在学术界是走不远的!更不可能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科研成果!”
这就算是胡搅蛮缠断章取义了,但是对方的身份在这里,若是这番话传出去,将会对唐修的名声产生极坏的影响。
周校长坐不住了,他不能任由对方如此污蔑自己的学生,刚刚要站起反驳,就听后面的唐修呵呵一笑:
“瓦卡斯教授,你说错了。”
“关于数学方面的研究,我已经有了一点小小的成果!”
“比如,如何证明比尔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