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 张彩朝去打听科举舞弊(1 / 1)涂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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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张彩朝一个串步走出书库,然后向翰林院大门走去,走出翰林院,在皇宫内侍的目光下熟门熟路的走出皇宫,他立马往自己家里赶。

路上,因为在京城中,所以马车也不能驾驶的很快,张彩朝很耐心的等着马车停下到自己家中的这一段时间。

京城大街上,两边的小摊贩吆喝买卖的声音热闹不已,京中人们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也如翰林院一般安逸,他们根本没有像张彩朝一样,感觉到这一次科举舞弊案是多么重大的事情,他们只是直达现在日子生活都不错,天下太平。

折腾的太平盛世画面,是张彩朝为官所想要做到的抱负,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喜人的画面,可是这其中在暗地下隐藏的暗潮,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这样的一幅画面,让人感到着急,而张彩朝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解决这样的事情。

路上有一个拿着一条鱼的人急急忙忙跑着:“让一让。”他媳妇快生了,今天本来是打算出来卖一条鱼炖汤给她补补身体,可是刚刚邻居碰到他说他媳妇今天快生了,就在他出来买鱼的时候,现在稳婆已经去到他家了。

他一听,一喜的同时又是担忧,连忙急着往家里赶,连路上拥堵,马车挡在前面也不顾,只是一路的想尽快赶回家中去,张彩朝坐在马车上,听到有人说“让让。”听到正是在唤自己的马车,路边的人也在说,这个人今天的媳妇快生了,正在往家里赶呢,他连忙让马车夫将车赶一赶,想给这位赶路的人让一让路,可是路上实在是拥堵,马车想掉头都掉不了,怎么可能还可以挪动给这个想要赶路的人让一让地方。

马车夫只能掀开车帘,很抱歉的对张彩朝说到:“老爷,不行啊,这人太多了,马车动不了了。”张彩朝只好说到:“那你让那个叫让路的人爬过马车,看能不能过去吧?”马车夫就放下帘子,向后头喊了一声:“那老哥,你爬过我这马车再钻路看看能不能快一点到家。”那提着鱼的人一喜:“诶,贵人老爷大好人,我这就过去。”说着就爬上张彩朝的马车,跨过马车走到前面的街道上去,前面街道上有人,可是能钻过去,他就灵活的东转转西转转,就转出去好远,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嘿,赶上这喜事,也不知道他婆娘生出来的是男是女呢?”马车夫坐在车辕上,看着远去的那个人的身影说到。

“不管是男是女,之希望母子平安吧。”张彩朝一把掀开车帘说到。“老爷说的有道理。”马车夫回应到。“怎么这么久还不能走?”他都急死了,现在的马车等好一会儿,才能动那么一点距离,然后又要等上一会儿。“老爷,记不得呀,谁叫现在正是街市买卖正旺的时候,往日下班都是很多人,老爷再等等。”他也知道,张彩朝心中想到,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往日无事自然是可以悠闲的看这些市井人们的民生,但是现在他心中急着想去打听有关于这次科举舞弊的事情,所以没多等一会儿,他就心中焦急一分,耐心没有以往好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张彩朝说到:“那你能不能想一想办法能让着马车动一动。”

马车夫心中想,我哪有什么办法可以想,你可是官老爷啊,本事比我大,你都没有办法能够想出来,我怎么能够想出来办法,我吆喝一声就能让人让开就好了。不过心里这样想,话不能这样说,就说:“老爷,这个时候再大的能耐也施展不出来了,只能等啊。”

张彩朝又摔回马车中,叹了一口气,真是急死个人了。

马车依然慢腾腾的挪动,街上人随着人流涌动,大家各忙着各的事情,等到马车到了一个绸缎铺子的时候,张彩朝就知道,离家里不远快到家了。

张彩朝自从进京为官之后,因为要在京城里住下来,所以在找房子住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他没有多少钱能买下一整栋房子,虽然他考上探花,朝廷有赏下来不少银子,可是那些银子想要在京城买下一整栋房子却不怎么够,买了房子之后,就所剩无几了,那他以后吃什么,穿什么?京城物价很贵,房子的价格也很贵,买完一栋房子,他的荷包就彻底空了,考上探花赏赐的银子全部用完,而他原来来京赴考的盘缠,在他科举考试的这一段时间就用的差不多了,多亏得赏赐下来的这些银子,他才能够继续在京城里生活,而现在他当上翰林不久,虽然有俸禄,也是杯水车薪,俸禄的银子比较少,大多都是米粮柴薪这些补贴,实物比较多,银子寒酸,所以张彩朝在衡量过后,打算在京城中租房子住,这样比较适合自己。

通过牙行找了介绍房屋出租给别人的中介,去找中介商量了一番,找到了一个在商业街里,一处比较狭窄的门面,带着单独小院,有三间房的小院子,这小院子比较旧,虽然是在商业街,但是因为没有开铺面,只是住人的地方,所以并不旺,租金也就比较低,进去房屋之后,院子有一颗树种着,有一个茶几在树下,夏天可以树下坐着纳凉喝茶,原先住这里的住人倒是很懂得享受到人,看起来风景不错,房屋虽然旧但是很干净,让人有一种舒心的气息,张彩朝再带着中介进入三个房中,三个房中都是住宿的厢房,这个房屋没有厨房也没有浴室。

中介说,经常有赴考的举子来到京城,他们也只是租住一下房子,吃饭去外面酒楼,洗澡有澡堂子,一切都方便的很,这个院子本来房东做出来也是为了出租给那些来赴考的举子的,这样小的房子在这个街上想要改成店铺成本太大了,还是出租出去给别人住划算。

张彩朝心中引以为然,京城中每年科举来赴考的举子都很多,在加上京城中物价贵,出租的房租也贵,这样的生意应该有赚。

只是现在已经不是科举考试的时间了,房租应该也已经降了下来,张彩朝向中介一问,果然如此,自从科举考试过去后,这里的房租比科举考试的时候低了不少,是符合现在这个房子的房租价钱,张彩朝见价格合适,再找恐怕又多添事端,被人租了去就不好,于是和中介一合算,就定下了两年的租期,先交半年租金,然后以后的租金住一个月交两个月,到时候房东会过来收。签押,交租金,去官署做好一切手续,张彩朝拿着租赁文书去客栈带着自己不多的行礼搬进了这里。

搬进这里之后,找人收拾床铺,将一间房改成浴室,厨房不必,吃饭就出去吃,或让酒楼的人送上门,这样才算是自在了一点,张彩朝就正式在这里住了下来。左右邻居都是商铺,每天人来人往买卖东西,说不上吵闹,有一种市井的气息,但是无碍张彩朝住在这里,觉得并没有上门不便,出门就能买到东西,各种东西,吵闹也并不吵闹,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受不得热闹的人,相反的有一点烟火气他更觉得有人气,更好了。

住下在这里的张彩朝,每天上班下班,他的翰林院官职还不足以让他能够上朝,站立在朝堂上,只能够屈居在翰林院抄书,所以他每天去皇宫,进翰林院,进书库,抄书,下班,一气呵成。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司徒在朝堂上提出这一次的科举舞弊案件,张彩朝第一次听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他都楞了一下,想到朝廷里那么多官员,还是位居高位的官员们对于这一次的科举舞弊案件都熟视无睹,没有人管,他还以为这科举舞弊案件是朝廷习以为常的,已经习惯不会有什么人提出意见,没想到一下就有人颠覆了他的想法,司徒亲自在一次早朝的时候,提出了这次科举舞弊的事情。

张彩朝那个惊讶呀,心里也高兴,认为朝廷倒是不至于没救,还有司徒这样的正直人物出来为这一次的科举舞弊案件发声。随着司徒在朝廷上提出这一次科举舞弊,朝廷的变化速度很快的刷新着张彩朝的三观,首先是朝廷官员有不少都被抓进了大牢,他知道的纳西而被抓进大牢的官员,有不少就是有参与到天明那一次科举的事务的,然后朝廷在抓了那么多官员进大牢之后,也没有这么乱,一直仅仅有条,这也是张彩朝直到现在依然在翰林院书库安安稳稳抄书的原因,都不觉得朝廷发生了什么变动。

但是他不觉得发生了什么变动,不代表朝廷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张彩朝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偷偷留意有关于这一次科举舞弊事件的发展了,在他打听到司马居然动用了军队,去抄了几个勋贵的家,顿时觉得,这一次的科举舞弊事件就更加的耐人寻味了,是怎么样的发展,让司马动用了军队?这可是大事。

但是在这一次行动之后,却又仿佛一切安静了下来,如石沉大海再没有传出司马消息,只是知道现如今朝廷上依然在早朝,但是早朝时,朝堂上来早朝的官员少得很,只有寥寥几个,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听到朝廷的政务运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朝廷一整天的政务依然在顺利运行着,这让人仿佛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现在皇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命令出来,例如增派官员,顶替想在被抓入大牢中的官员的职位,朝廷政务危机,急需要人处理什么的通通没有,一切都正常的很,皇上似乎没有一点压力一样,对于这一次科举舞弊案件没有发出一点朝廷遇到什么困难了的声音,也一点也没有让人觉得,这一次科举舞弊案件,朝廷抓了那么多官员进大牢,会对整个天下,朝廷有什么影响一样。

终于回到家中,张彩朝吩咐仆人给他烧水洗澡,他就出门去街上一处代替人写信的书生处,去找他打听消息。

这个书生也是这一次科举的举子,不过,他不止是靠了今年这次科举而已,往年的好几次科举,他都参加考过,他已经在京中住了多年了,按照张彩朝的看法,这个带人写信的书生文采并不差,不至于考不上科举,最起码末榜他还是能够派上,在末榜中一个进士,他的文采绰绰有余。可是他科举考了多年也没有中过,因为不想放弃,所以就留在京城中,有时候出来摆摊替人写信收取报酬度日。

他住的地方并不远,就在这一条商业街的拐弯进去的一处小巷处,那里有几个比较简陋的,贫民住的合住院子,他住的院子里有一家人,这家人父亲和母亲拿了一些百货日常就担到商业街上买卖,他们有一个女儿,女儿就在家中接一些浆洗的活计,本来是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这个院子里的,这个院子还有一个房间空着,等这个书生找中介找过来的时候,因为他是一个读书人,为人又比较斯文有礼,所以这一家人就信任了他,答应房东和他一起租住,本来如果房东说话他们也没办法的,只不过他们在这里住了不短时间,和房东都熟了,大家都有了感情,如果说来一个不适合他们的租客,到时候他们为了女儿也得要想办法搬一搬,房东也并不想他们这样折腾,所以给他们介绍这剩下一个房间的租客的时候,总是会留意一下,为她们寻找比较适合的租客。

就这个这个书生住进了这个小巷,他住在这里的时间里,也并没有荒废学业,每次科举的时候也必定回去参加考一次,原本他的心态就放得比较宽,他也不是不信任自己的文采,他是隐隐觉得,朝廷的科举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好多他知道的,文采比较好的举子也并不能考上科举,一次可能只是这一届考官有什么偏好,所以有些有文采的遗漏了,但是次次这样,他的心里已经开始隐隐怀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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